楊春生歎了口氣,他認出了躺在血泊的那個人的身份,是一直處在王身後的榮懷,從手中的持槍角度和落地姿勢來看,榮懷是屬於自殺的。
“你知道嗎?”王轉頭看向了楊春生,猛然從懷裏掏出了一把手槍,指向了楊春生的腦袋,而紀北反應也很快,瞬間從懷裏掏出了一把槍冷冷的指著王的胸膛。
“我曾經是真的想要把整個天下給你,可你為什麼要辜負我?”
王譏諷的看了一眼神情緊張的紀北,再看向無比鎮定的楊春生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一抹深深的遺憾和可惜,“無論什麼時候的你,都是這個樣子,令人感到可怕。”
王緩緩的調轉槍口,對準了自己的腦袋,但紀北仍然一刻都不敢放鬆,手指死死的放在扳機上。
“可怕的不是我,是你的疑心,你越害怕背叛,背叛就來的越快,一路走好。”
楊春生平靜如水的看著王的動作,轉身不再看他一眼,而王也在這個時刻,扣動了扳機,這一聲槍響,像是宣告著末日天劫的最頂端,也像是宣告著勝利的曙光綻放光芒。
王死了,從這個隻會記住活人的世界消失了,或許再過個幾十年,有關泥鰍集團的一切傳聞都會被抹除一個幹幹淨淨。
“我們回去吧,你們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收繳的物資。”
這是楊春生離開王的老巢前下的最後一道命令,坐上了返回政府軍的車,準備和巴頌等人會麵。
蛤蟆,邦恩,野狼等人全都來了,聚集在政府軍的營地,他們的眼中帶著渴望,那是對勝利的渴望,也是對結束戰爭的渴望,更是對自由的渴望。
“剩下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楊春生笑著伸出了一隻手,與巴頌以及友塔納兩人分別緊緊握在了一起,對於兩人的挽留和開出的各種高條件,楊春生選擇了拒絕。
落葉,要歸根,從哪裏來就要回哪裏去,任務結束了。
“生哥,有空多來這裏轉轉啊,我會想你的,而且你放心,隻要有我在,誰也不敢欺負你。”
巴祖拉成長了不少,隻是語調有些滑稽搞怪,他不想讓離別渲染的太過悲傷,假裝自己比楊春生還要強大的樣子希望他們可以記住自己的笑臉。
“好好做,你老爹的位置遲早是你的。”
不知道為什麼,楊春生在臨走的時候看到了巴頌的眼裏閃爍著一種叫做野心的東西,巴頌會不會止步在打擊毒販的路上楊春生不知道,也不想過多了解,這些事就讓他們自己去就解決吧。
“還有誰願意跟我回去的?”
楊春生沒有看紀北,而是望著蛤蟆和野狼以及邦恩等人,這些人有些是從自己的地方帶來的,有些是在這裏認識的,但毫無例外地都建立了鋼鐵一樣的友誼,更是生死相交的戰友,是可以把後背留給對方最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