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是趙悲歌?……你還活著?”
峰頂上,趙大磊聞聲一愣,看著一身獸皮衣服走出來的趙悲歌,眼神一震,帶著不可思議和震驚的說著。
趙悲歌走到趙大磊的身前,眼中盡是殺意,身上氣勢如一,如同是一柄出鞘的劍一般,讓人心驚膽顫:“你可敢一戰!”
“哈哈!你竟敢向我挑戰!很好!很好!看來這一次你是因禍得福,得到了機緣,不過你若是以為這樣就能夠勝過我,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趙大磊哈哈一笑,狂聲說著,不甘示弱的迎著趙悲歌抬腳邁步,直到兩人相距一步時,才停了下來。
他的體內爆發出了如滔滔江河般的狂浪奔湧之聲,怒吼的雷音震耳欲聾,凜冽的氣勢如風一般引起了空氣的震動,隱約間有一團無形的氣浪在他周身環繞。
江河奔湧,雷音怒吼震耳,這是煉體境九重天才有的表現。顯然趙大磊已經在這幾個月的曆練中成功進階。
“走吧!”
趙悲歌側身錯步走過,龍鳴獅吼般的聲音在峰頂響起。
不多時,兩人走到半山腰前的廣場上。這裏已經聚集了千餘人,這些人都是聽聞趙大磊要和空蟬擂台戰,紛紛趕來觀戰的童子。
“空蟬呢?她怎麼沒來?難道是怕了?”
“恐怕她和大師兄的那一戰,已經傷的不行了吧!這樣也好,讓她長點記性,免得囂張的過頭!”
“咦?他是誰?難道是山中野人?”
“……那人好麵熟,不會是失蹤了幾個月的趙悲歌吧?”
“果然,空蟬就是為了他才和咱們鬥氣的!現在這小子竟和趙大磊師兄走來,想必是要和趙大磊師兄一戰吧!”
……
待兩人走到廣場前的時候,千餘道眼神紛紛看來,一陣陣的議論聲躍然而起,這聚蚊成雷般的聲音如同是翻滾的雷音,嗡嗡嘈雜。
兩人並肩同行,所過之處,眾童子紛紛退步,讓開了一條狹長的道路,趙大磊聽著周圍的議論聲,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而趙悲歌則是榮辱不驚,鎮定異常的走著。
數百米的路很快到了盡頭,兩人在來到擂台前的時候,見到了擂台旁的陳峰和一道穿著白衣儒衫的男子。
這男子風輕雲淡,平和溫雅,乍一看如同是靜雅的文竹,給人以一種親切和隨和的感覺。可趙悲歌卻從對方的眼中感覺到了一絲寒意,這一絲寒意如同是蓄勢待發的竹葉青般,讓人心生怯意,不敢直視。
“陳長老,大師兄!”
趙大磊微微一笑,作揖說道。
陳峰頷首,目光掠過趙大磊,直接看向了趙悲歌,眼神中帶著一絲讚許,他故作疑惑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空蟬沒有應戰麼?”
趙大磊對一側的王兵送過去了一道怪異的眼神,這才說道:“空蟬我沒有見到,倒是見到了趙悲歌!他要和我上這擂台!”
“既然如此,就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了,都上擂台吧!”
陳峰點了點頭,接著高聲說道。
啪嗒!
話音落下時,趙悲歌和趙大磊已經躍上了擂台,兩人分別來到了擂台的兩處,冰冷對峙。
趙悲歌將掛在後腰上的劍取下,目光凝視前方的趙大磊,右手緩緩握在了劍柄之上,淡淡的說道:“來吧!不要浪費時間了!殺了你,我好回去照顧師姐!”
平淡的聲音在擂台上響起,聽的下方的眾人微微一愣,接著無盡的嘲諷洶湧而來,如同是大海的浪濤一般,一浪高過一浪,聲勢震天。
擂台上的趙大磊眼中寒光綻放,周身氣勢嗡然爆發,雙拳如錘般的架在了身上,腳步慢慢錯開。
“趙悲歌,你手中的劍是從何處來的?”
正在兩人千鈞一發,正要動手的時候,擂台下的大師兄王兵忽然開口問道,他緊盯著趙悲歌手中的劍,眼神中浮現了一抹疑惑,心裏麵凝重的說著:“此劍不正是長孫師兄門下侍從的佩劍麼?莫非這小子就是殺害薛嘯的凶手?”
幾個月前,長孫無名帶著侍從和薛嘯、趙大磊去山中曆練,突遇神秘殺手,殺了長孫無名的侍從和薛嘯,讓長孫無名憤怒不已,不惜動用關係調查凶手許久,都沒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