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名盯著突然到來的倩影,心神一動,一步走到趙悲歌身前,如同提木偶般的將趙悲歌提起,不緩不慢的說著:“原來是溶月師姐,此地非是久留之地,咱們還是邊走邊說,我倒是知道一處絕地,可以讓我們殺掉這畜生!還請師姐跟我這邊行走!”
被鉗製住的趙悲歌聞聲一震,心中泛起了一股莫名奇妙的感覺,他很期待溶月能夠救他,可他又不希望溶月參與進來,糾結複雜的情緒讓他的腦子越發的混亂。
“好!請帶路!”
溶月淺淺一笑,跟著長孫無名折轉方向,朝著夜林禁區的另外一邊奔行過去,在行走時她的眼睛總是不經意的在趙悲歌的身上閃過:“長孫師弟,這人是誰?區區煉體境的修為,怎麼會讓你親自動手?”
奔行在前的長孫無名苦澀一笑,語氣略顯尷尬的說道:“實不相瞞,這人就是屢次壞我好事,讓我顏麵無存的小畜生。今日我將他抓來,就是要好好的炮製一番,讓他知道得罪我長孫無名的後果是什麼!”
“噢!原來這樣啊!”
溶月眼中一道流光閃過,隨意的答了一句,便不再說話。
嗷!
他們身後數裏之外的地方,一道如小山般的身影正虎躍前行,花斑虎王嗅著溶月的氣味一路緊追,並未放棄。
在前麵領路的長孫無名見此,不由好奇的問道:“敢問師姐,你為何要招惹這隻花斑虎王?據我所知,它可是從來沒有離開過花樹山的啊!莫非你偷了它什麼寶物不成?”
溶月聞聲輕輕一歎,無奈的答道:“無他!昨日的時候,我來這裏殺了一隻虎崽子,不料這虎崽子竟是花斑虎王的血脈……我都在這裏兜了好久了,想要找人聯手殺了這畜生,正好碰到了你,待會兒你可不要吝嗇你的月影寒毒之力啊!”
“那是自然!能夠和師姐一同獵殺虎獸,也是我長孫無名的榮幸!……師姐,你看前麵就是我說的地方了!”
長孫無名皮笑肉不笑的說著,他的目光時不時的落在趙悲歌的身上,正想著要如何來處置趙悲歌,才能夠解他心頭之恨,又能夠敲山震虎,讓人再不敢和他做對。
被抓著的趙悲歌正默默的聽著,他聽了溶月的解釋之後,頓時明白昨日帶給他內傷的那一道威壓到底是從何而來,他也暗暗慶幸,慶幸他帶著溶月先走一步,要不然他恐怕連骨頭渣滓都剩不下了。
花斑虎王乃是練氣境的毒獸,對血脈極為看重,性格睚眥必報。
這時,趙悲歌已經有了一絲力氣,內傷盡數修複,體內的寒毒被徹底煉化,瀝血荊棘的毒也被煉化了大半。
他在等待機會,等待可以從長孫無名手中逃脫的機會。
他視線前移,看到前方的樹木越來越少,在他們身前不到百米的地方,正有一條裂穀橫斷了他們前行的道路。
在左側大約百米的地方,有一條狹長的石梁將裂穀兩岸聯係在了一起。
“嗜血穀!斷峰橋!師弟,這個地方的確是一妙地,隻不過此地也太過凶險了一些吧!嗜血穀中毒霧彌漫,更有嗜血毒花兒生長,乃是一處絕地。倘若這花斑虎王墜落穀下,咱們豈不是要白白忙活一場?”
溶月見此,眉頭皺起,話語中帶著一絲驚訝的說道。
走在前麵的長孫無名嘿嘿一笑,抓著趙悲歌徑直朝著前方走去,三兩步已經走上了石梁:“師姐大可不必擔心,我有一種香,可以迷魂虎王,正要借這一條路來讓它授首!再說了,我手中的這小畜生也要處置一番,要不然我可放不開手腳……”
說著,長孫無名已經快步走到了斷峰橋的中心,他忽的將手一抬,被他提著的趙悲歌一下子被懸在空處。
與此同時,一股股冰寒之毒,源源不斷的從長孫無名的手掌中灌注入趙悲歌的體內,眨眼之間趙悲歌已經被凍成了一個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