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徐氏醫館二樓的一個豪華房間內響起了一聲關門的聲音,正坐在內中和一個女客人暢談的陳影一動,眉頭漸漸皺起,扭頭看向了房門。
“誰這麼不懂規矩!”
陳影心裏麵想著,抬頭時目光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這讓他心頭一震,頓時啞然,竟不知道怎麼才好。
一直坐在客座上喝茶的張洪濤也跟著一震,他的反映較為激烈,在看到來人的時候,猛然站了起來,震驚的看著眼前站著的黑袍人,嘴巴張了又張,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兩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了震驚、疑惑等複雜的眼神。
“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
趙悲歌心頭一痛,忍著這一股疼,擠出了一抹笑來,清淡的說著。
“呃……對不起,秦小姐!我這裏來了朋友,您的方案咱們等晚上單獨聊如何?當然價錢方麵我給您七五折!”
陳影這才從方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扭頭看了眼麵帶不悅的女人,皮笑肉不笑的說著。
汗水已經從他的額頭流淌下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趙悲歌的眼神很犀利,似一柄鋒銳的匕首,欲要將他斷首似的。
站起來的張洪濤長長的出了口氣,他的手悄然背了過去,將一枚玉符捏成了八瓣。
細微的聲音並未逃過趙悲歌的耳朵,他側目掃了眼張洪濤,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似得,一步橫跨,讓開了離去的道路,坐在了張洪濤的對麵的一個客座上,隨手抄起了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仰頭灌了下去。
水很熱,喝入口中,咽下肚裏,卻冰涼無比,如同吞了一塊萬年寒冰。
“也好!地點我定,不過你來買單!”
女人淡淡一笑,優雅的起身,昂著高傲的頭,走出了房間。
吱呀!
陳影送走了女人,這才轉身看向了趙悲歌:“小師叔,你怎麼回來了?現在唐宗他們正滿世界找你呢!”
“嗬嗬!我是東域的人,總不能老是待在外麵!對了,穀小天和羅布呢?他們沒有來找你?”
趙悲歌輕輕的一笑,隨意的說著。
在他說出這些試探的話時,他也在悄然的打量著陳影和張洪濤。
陳影還是和以前一樣,雖然已經進階到了凝煞境,可修為沒有提高多少,氣息平淡,帶著一股懶勁,然在陳影的氣息中趙悲歌還感受到了一股異樣的難受。
這一股情緒被壓製的很深,若非趙悲歌在邪龍城前從煩惱到清靜空靈的頓悟,也察覺不出這一絲隱藏極深的情感。
另外一邊的張洪濤也走了上來,他笑盈盈的看著趙悲歌,將話接了過來:“他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混亂之地,整天神秘兮兮的,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對了,小師叔,你這一次回來,難道沒有去黑狼寨?我上一次聽穀小天講過,他們似乎在那裏!”
他的修為比陳影要強許多,赫然已經修煉到了凝煞境五重天的修為,足足比陳影高出了四重天。
在這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裏,可謂是進境神速。
趙悲歌看著眼前那一張堆滿了虛偽的臉,他淡淡的一笑:“來的匆忙,尚還不曾去過!不過,這一次我在回來的路上,去了一次死亡戰場,在那裏遇到了杜寰宇杜師,還有師弟丹雲,隻可惜他們被賊人所害,死無全屍……對了,我聽師弟臨死前說,他們來過這裏,所以我想問問具體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