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死牢內,巡視的守衛正來回走動著,清脆的腳步聲久久回蕩在安靜的牢房中。
牆角的火盆內,木炭還在燃著,微弱的光線並不能將整個牢房的角落照亮。
趙悲歌小心翼翼的遁行著,透過血氣感知,發現死牢內的武者並不在少數,其中大部分竟都是聖教的弟子,僅有少數是其他宗門的武者。
這些人都被戴上了禁錮枷鎖,有的人躺在角落裏麵看著天花板發呆,有的人則是小聲的和身邊的人低語,還有的人翹著二郎腿,哼著小曲,閉目養神。
死牢的千姿百態盡顯眼中,唯一讓趙悲歌較為放心的是,羈押在這裏的人,僅有少數不聽話的幾人受到了嚴厲的刑罰,其他人並無大礙。
不多時,趙悲歌來到了死牢的盡頭,這裏有一間全封閉的牢房,牢房內有藍聖心的氣息傳出,在這間牢房的一側則是秦首陽他們。
這個時候,秦首陽已經被從十字架上放了下來,正在躺在幹草上閉著眼睛,就在趙悲歌關注他的時候,他忽然睜開了眼睛,猛然半坐了起來。
“掌教?”
身邊的弟子見此不由問道,趕忙朝著周圍看去。
不遠處的溶月和空蟬也睜開了眼睛,疑惑的看向了秦首陽。
朱八臣和朱金蟾也同樣被驚動,他們看向的方向,則是秦首陽目光所視的地方。
“嘿嘿!沒事!沒事!都躺下來休息吧!”
秦首陽似有察覺,嘿嘿一笑,扭頭看了眼溶月和空蟬,複又躺了下來,笑眯眯的說著。
他越是如此,牢房中萬毒門的眾人越是疑惑,一時間睡意全無,競相長歎了起來。
“溶月姐姐,你說掌教這是怎麼了?”
空蟬怪異的收回了目光,扯了扯溶月的衣服,低聲問道。
溶月搖頭一歎,低頭看著戴在手腳上的禁錮鐐銬,小聲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自從他離開宗門後,整個人就變得怪怪的,和以前大不一樣了!”
“哎!也不知道聖教的人要將咱們關到什麼時候!……”
空蟬一歎,目中泛起了一抹思憶的神光,心裏麵忽然想到了一個偉岸的身影,不由輕輕呢喃。
“傻丫頭!你就不要想他了!他現在連自身都難保,又如何會顧及到我們!再說了,他也不知道咱們被關在這裏啊!”
溶月被空蟬的愁容弄的一笑,輕輕的抓起了空蟬的手,輕揉著柔軟的肌膚,笑著的說道。
她也在想趙悲歌,很想心中的王子來救她。可她也知道,趙悲歌如今也陷入困境,短時間內不可能回東域了。
空蟬若小雞吃米般的點著頭,輕柔的嘟囔著:“我就是忍不住在想他!他要是知道了我們的處境,以他的脾氣肯定會來!……隻可惜啊!我們深陷囫圇,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出去……他以後若是尋不到我們,應該會挺傷心的吧!”
“誰知道呢!說不定他早就左擁右抱,和別人歡好去了!這家夥,又哪裏會想著咱們倆!”
溶月心頭微動,目中露著一股期盼,酸酸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