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家的陣法怎的變得如此不堪了?”
北辰家的山門前,孟文濤攜帶著四禦天宗一幹長老正要破解第三十六層陣法,在他們的力量才剛剛碰觸到陣法結界的時候,陣法忽的一震,竟輕飄飄的被一下子戳破,如同夢幻泡影,亦幻亦真,帶給眾人一種不真實,卻又十分詭異的感覺。
這一層陣法剛破,那漫天的迷霧忽的一震,竟如同潮水般的退去,立在山門前的山傀嘩啦一下子變成了一灘黃沙,似乎因陣法的破滅而亡。
白霧消失,青山綠水映入眼簾,讓人耳目一新,精神氣爽。
亦是讓四禦天宗的諸位長老均是一震,眾人紛紛看向了前方清晰的山道,卻是無一人敢踏入內中。
饒是這陣法吹彈可破,可北辰家屹立鴻鵠界十幾萬年的威勢,仍舊不是什麼人說破就敢破的。
孟文濤也站在了原地,他抬頭望向了遠方,鼻孔微微一嗅,頓覺得臭氣熏天,不由皺起了眉頭,沉聲說道:“這是什麼味?”
“腐朽的氣息!北辰家此番竟因那小子而亡了……”
孔天人看著眼前的景色,眉頭忽的皺成了川字,眼中盡是凝重的神光,忽的一步踏入了北辰家的領地,走在了那一條羊腸小道上,朝著前方走去,一邊走,一邊沉聲說道:“除卻文濤之外,其他人各歸各職,沒有我的法令,任何人不得踏入北辰家!”
“謹遵老祖法旨!”
眾長老聽的一顫,麵色微微有些變化,趕忙拱手一抱,認真的答應了下來。他們心中,卻是無比的震驚,知道北辰家定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這也讓眾長老心思複雜了起來,心中忽的生出了一抹不甘,但又不敢違背自家老祖的法旨,隻能乖乖的退回去。
孟文濤收拾了心中的震驚,跟著孔天人一步步的走入了北辰家。
嗡!嗡!嗡!
被召喚來的眾多長老紛紛離去,卻是無一人留下。
“嗯?北辰狀?你家老祖現在何處?讓他出來見我!”
正走著,孔天人忽的在半路上遇到了正帶著北辰家族老趕來的北辰狀,也不等對方行禮,直接命令般的說道。
啪嗒!
憂心忡忡的北辰狀聽的一震,忽的抬頭看向了前方和周圍,方知道自家的陣法已經被破去,心頭沒由來的一緊,趕忙拱手一拜,想要說話,卻是無法開口,竟這般的僵在那了那裏。
跟著北辰狀的北辰家人更是久久未曾回過神來,向來被他們仰仗的陣法竟然破了,來的人如是孟文濤也就罷了,連孔天人竟也來了,這讓他們莫名的有些發慌,若非是知道孔天人強大,他們恐怕已經出手殺人滅口了。
感受著詭異的氣氛,被孔天人帶來的孔珠兒嚇的冷汗嗖嗖的冒,下意識間退後了一步,藏在了孔天人的身後。
孟文濤看著異樣的北辰家族人,心中長長的一歎,暗道:“莫不是趙悲歌真的將這一家給毀了……”
當即他也沒有愣住,而是笑對著北辰狀等人拱手一抱,禮貌的說道:“還諸位將北辰藏和北辰老祖請出!”
“哎!”
他的話倒是將發愣的北辰家族人喊醒,眾人麵色頓露難堪,一臉枯敗的看著孔天人和孟文濤,一時間難以啟齒,隻能連連歎息。
北辰狀知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趕忙開口說道:“還請老祖和宗主到裏麵說話!”
“也好!”
出奇的是孔天人竟沒有強求,而是點了點頭,允許了北辰狀的提議。
並不是孔天人沒有察覺到北辰家的狀態,而是他在進入這裏之後,就已經查探到了北辰家的一切。
正是對北辰家的一切都知道了,這才覺得此處的確不是說話的地方,才要進入北辰家說話,甚至還想要見一見趙悲歌,看一看趙悲歌的態度。
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北辰家的陣法雖然被破,家族祖脈毀滅,山川大地中的龍脈正被人抽取,但北辰家仍舊還是力量,若是逼迫的太緊,恐怕會引起四禦天宗的動蕩。
孔天人老而成精,自然知道其中道理,也明白做人留一線的道理,這才答應了北辰狀的話,沒有追問下去。
孟文濤先是一頓,緊接著又釋然,他雖沒有孔天人看的真切,但憑借他的力量感知,卻也感受到了北辰家在衰竭,心裏麵更多的還是感慨,不由想到了若是四禦天宗,真的到了那麼一天,他又該是如何的下場!
想到這裏,他不由想到了北辰藏,心裏麵也是一急,趕忙催動力量朝著北辰家探去,這一看卻是讓他一驚,他不但沒有感受到北辰藏的氣息,甚至連北辰老祖的氣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