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酒會都進行得很順利,但是我的任務卻一直沒有機會完成,安然一直都在說當年所發生的事情,可是聽來聽去都跟我之前聽到的版本沒有什麼任何的差別,無非都是他對之前的猜測和一些自己的私人感情,可是孫莫謙一再的叮囑我今天晚上一定把這件事情給搞定,可是我怎麼想都找不到事情的切入點,我甚至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這件事情,在酒會結束之後,安然居然還意猶未盡,他一直拉著我要求我到他的家去繼續喝酒,雖然他已經快要醉了,可是拉住我的那隻手卻一直都沒有放開過。
無奈之下我隻好自己開車把安然送回家去,安然雖然不是本地人,但是他在這裏是有一間公寓,他每次回國的時候都會住在這間公寓裏麵,當然這一切都是他在沒有喝醉之前自己跟我說的,我把車開到了公寓底下的停車場停好,就直接扶著他走進了電梯,想得把他安全送到家然後我就回去了,至於交代的任務,既然我們倆已經熟識,那麼就來日方長吧。
拿著他的門卡把門打開,我直接扶著安然就走了進去,一下子把他扔在了床上,我頓時鬆了一口氣,轉身才想離開的時候,忽然被滿牆的照片給嚇住了。
我慢慢的走到牆邊,驚奇的看著那一牆的照片,上麵全部都是跟我一模一樣的麵孔,是一個女孩在生活中的點點滴滴,無數個瞬間,甚至有些照片都是很模糊的,看起來就像是偷拍的一樣,整個牆壁上大大小小的掛滿最起碼有上千張照片,但是照片上的主人公都是一個,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我慢慢的轉身看著躺在床上的安然,他對於那個死去的故人的感情絕對不是他自己說的那麼簡單,安然雖然已經醉酒在睡夢中,但是他的嘴裏卻不停的叫著一個人的名字,那個名字我很是熟悉,我不單是從他的嘴裏聽到過,我還從另外一個人的嘴裏也聽到過,就是孫莫謙。
我現在已經十分的肯定,他嘴裏所叫的那個人就是他之前的好朋友,那個叫小柔的人,也就是照片裏的那個人,那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我想到現在也沒有想倒可以讓他同意讓出股份的辦法,我始終都懷疑,他之所以接近我,是因為把我當成了他好朋友的替身,既然他已經睡得如此香甜,我本應該離開他的家回家去,可是好奇心促使我讓我在他的家裏轉悠了起來。
我走出他的房間輕輕的把門關上,如果想探尋一個人的秘密,最重要的地方想必就應該是書房了,他的房子並不算很大,在臥室的對麵有一個相同大小格局的房子被當做書房,我輕輕地走了進去,著實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
如果說在他臥室的牆壁上貼滿了照片,那麼在同方向的書房的牆壁上,昨天買了一張張情書,就是他寫給他所謂好朋友的情書,直到我看到那些情書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他所謂的閨蜜之情不過就是一種掩飾,其實在心裏,他把那個叫小柔的女孩子當成自己的愛人,他之所以恨孫莫謙,不單單是因為他害死了小柔的命,或者說是因為他自己覺得他害死了小柔的命,更多的原因是因為,他覺得他搶走了自己的愛人。
那一瞬間我忽然覺得很恐怖,我本能的就是想要逃出去,可是我忽然就愣住了,如果我想要威脅他放棄自己手裏的股份,興許這些就是最好的籌碼。
我慢慢的在他的房間裏麵看了起來,我認真的看向了牆上的每一張情書,上麵的文字,無一不在訴說著他對那個女孩的感情,我現在終於明白,這種所謂的畸形的感情也能如此的真摯,可是,他為什麼信誓旦旦的說是孫莫謙害死了他的好朋友呢?這裏麵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慢慢的走到了書桌的邊上輕輕坐下來,想象著當年在這間房間裏麵他們嬉笑的一切;我試圖把自己想成那個女孩子,想著如果我麵對這樣一份感情會是怎樣的選擇,如果我愛孫莫謙,那我勢必會對這份感情產生本能的排斥,那麼這是不是會承認導致我死去的直接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