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思考幾秒鍾,便看著孫石廈問了起來。
“你一直在提的那個他是不是張嘉悅?”
“不是他還能有誰啊?當時就是他自告奮勇的非要當伴娘,其實我哥當時是不同意的,但是確實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而且我哥當時特別著急的和那個人結婚,所以說也就同意了,無非就是一個伴娘而已,到現場管他幹什麼事情就可以了,而且我哥當時的婚禮弄的非常隱秘,幾乎沒有請什麼親友,所以說根本不存在很大的場景,當年無非也就是在新娘邊上站著,根本就沒有一些其他的工作,其實我倒是跟我哥說過,大不了從婚慶公司租一個就是了,更何況公司裏那麼多小姑娘隨便找一個充數就可以,可是那個張嘉悅死氣擺列的非要去,而且我哥主要是想到他到結婚了,張嘉悅就是在纏著他也沒有任何理由,所以就同意了,可是沒想到居然出了這麼大事情。”
我微微的頓了一下,心裏在猶豫著究竟該不該問出我想問的問題,可是畢竟坐在我麵前的是孫石廈,所以也許從他的嘴裏我能聽到一些更客觀的評價,所以猶豫了半天,我還是把話給說了出來。
“其實你們心裏對張嘉悅都是有懷疑的,對不對?但是按照你哥的性格他不可能不去查他,如果真的有問題的話,也不可能隱瞞的那麼深,那麼你們查之後的結果,張嘉悅真的是沒有問題嗎?那真的是一場意外嗎?”
孫石廈皺起了眉頭,似乎是對於當時的事情印象很深,他根本就不加思索的就說了起來。
“我哥當然去調查過他,而且一直到今天我哥都沒有放棄過調查,可是問題就是這樣,問我哥怎麼查似乎都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就算有的時候我會覺得好像是查到點什麼,但在繼續往下查的時候,所有的線索就斷了,就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原點,有一次我哥喝多了,他曾經拉著我跟我說,他不止一次的懷疑過就是張嘉悅害死了小柔,他也曾經找到過很多打擦邊球的證據,但是隻要他在深入的調查,證據就全部會斷掉,他覺得就好像是背後有一個人在阻止他調查一樣,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直接的證據去證明,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懷疑,卻找不到任何可以佐證的證據,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我哥如此沒有自信的樣子,也正是那一次讓我確信了張嘉悅絕對有問題。”
我疑惑的看著孫石廈,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這樣說,但是我看著他一臉嚴肅的樣子也沒有打斷,便聽著他繼續說了起來。
“上次我哥在酒吧裏痛哭出這件事情,我第一次見我哥哭成那個樣子,他在心裏一直放不下小柔,他曾經跟我說過,他查到當時現場並不是意外起火,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是人為縱火,但是現場起火的原因其實很直截了當,是有人拔掉了現場作為裝飾的喜慶燈的開關,造成了開關短路所引起的火災,作為接親的那個酒店,其實是我們孫氏集團旗下的一個酒店,這個酒店很高檔,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問題,所以說一定是有人刻意這麼做的,可是我們當時就想,如果真的要是這樣做引起火災,張嘉悅本身也可能很難逃離火場,所以說他如果真的想要陷害小柔的話,也不會采取這樣的方式,再加上他們張家和我們家一直都有業務的關係,我的父親和他們的父親在表麵上來看也是一直相處融洽,誰都不敢相信張嘉悅會是這樣的一個人,所以盡管大家當時都有猜測,可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把這句話給說出來,就連我哥的調查也是默默在背地裏進行的,絕對不可以擺在明麵上。
當時我哥喝多了,我就想著趕緊帶他回家,可是當我們走出酒吧門的時候,不偏不倚的正好就碰到了張嘉悅,我當時躲在一個角落裏看著他,家家悅打扮的很奇怪,一般情況下他會把自己裝扮成一個富家千金的樣子,但是那天晚上他卻打扮得像一個陪酒女,風塵仆仆的跑到酒吧裏麵,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當時我哥已經醉得不成樣子,其實我真的很想跟進去看一看,但是卻沒有辦法必須要先到各送回去,所以我就把我哥暫時交給保安,自己去開車,就算我在停車場開車的時候,你猜我遇見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