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上次回來也不過就是幾個月之前的事情,但是對於這裏的一切,我似乎已經變得完全陌生了,我還得想辦法明天究竟怎麼樣去監獄看父親,我的父親的案子特殊,因為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完全宣判,所以他現在雖然人在監獄裏麵,但是卻是一個嫌疑人的身份被關押著,也正是因為這樣,他的探監時間和監獄裏其他的犯人並不一樣,如果想進去的話,一般情況下都需要提前預約,我現在忽然明白前幾次我能那麼順利的進去,也許是莫長海在幕後幫助的我,但是這一次我並不想告訴他,所以如果想要進監獄去,我還需要再另外一番功夫。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孫石廈依舊癱軟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我看著他一臉疲憊的樣子,無奈的笑了笑,裹著浴巾直接坐到了他的身邊,都沒有來得及去換衣服。
我的頭發還是濕漉漉的,水珠不停的順著發絲一點一點的滴到了孫石廈的衣服上,他忽然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我,淡淡笑了一下,輕輕的說道。
“其實你跟小柔隻不過是外表長得像,有的時候會覺得你們兩個人的神情也很相似,但是仔細看的話,卻發現你們倆其實有很大的區別,如果非要說有什麼區別的話,笑容就好比是玉蘭花,很純潔很淡呀,特別適合長在外麵的樹上,看起來就很有暖意。”
孫石廈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我並沒有穿衣服,隻是簡單的搭了一條浴巾在外麵,大腿和肩部全部都是裸露的,渾身還沾滿了沒有擦幹的水珠,翹著二郎腿坐在他的身邊,聽到他的話之後,我淡淡的笑了笑,饒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輕聲的問道。
“好有詩意的比喻啊,但如果他是玉蘭花,我是什麼呢?”
其實我跟孫石廈之間很少有這樣的對話,對於他我的感覺一直都很微妙,雖然我們曾經也有過一夜之歡,但是我始終認為和他就是普通的同學關係,或者說是很好的朋友,我願意把我心裏的秘密都和他分享,但是如果跟他有那種男女關係,我總會覺得渾身不舒服。
孫石廈微微地眯著眼睛,他表露出了很少有的那種成熟,我甚至有的時候都會懷疑究竟哪個時候是真實的他,他現在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了孫莫謙,他們兩個人雖然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是實際上在很多方麵都很相像,尤其是他現在的這個樣子,讓我的神情都略微有些恍惚了。
“你是說你嗎?你就好比是濃烈的玫瑰花,香氣很濃鬱,會讓人沉醉癡迷,色彩很豔麗,讓人無比的向往,可是你的渾身長滿了刺,會紮人,長在土地裏並不適合你,你就適合被人用刀剪下,然後放進美麗的花盆裏麵,讓人把玩和觀賞。”
他一邊說,一邊慢慢伸出了手搭在了我的大腿上,我並沒有退縮,這樣的情景早在伊甸園的時候我就已經見得多了,我知道孫石廈想要幹什麼?但是我卻完全沒有這樣的心情,而且自從跟他有過一夜之歡之後我就告訴我自己,我絕對不會讓他碰我第二次,其實那個時候我還是伊甸園的一名小姐,但是我始終認為我有選擇的權利,如果我不願意的話,這個可能我覺得是不會再碰第二次,無論他出多麼高的價格,我也絕對不會允許他再碰我,但是對孫石廈我卻不是這樣的想法,我不想跟他有那樣的關係,是因為我在心裏把他當朋友,甚至對他哥哥我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我很信任他,也正是因為基於這種信任,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有任何不好的感覺,如果我真的跟他再次上床,我怕這樣的信任會不複存在。
所以當我想到這一切的時候,我慢慢的伸出手搭在了他的手上,輕輕地把他的手推了回去,微笑的看著他。
“如果你要是累了,我就讓酒店送餐上來吧,咱就不出去吃飯了。”
我說這句話就站起身想要離開,孫石廈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臂,也許是因為我沒有防備再加上他的力氣有點過大,我身上的浴巾並沒有裹得很嚴實,在他用力的一拉下,浴巾整個地從我的身體上滑了下來,我赤裸的身體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了他的麵前,我慌忙的蹲在了地上,撿起浴巾把自己給包了起來,我現在有點後悔我這樣的行為,我應該換好了衣服再出來,就不會出現這樣尷尬的情景了。
我第一時間的反應竟然是想到的是孫莫謙,他一定不希望我跟他的弟弟會有這樣的關係,雖然我並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我和孫石廈在伊甸園裏麵的一夜之歡,但是如果被他看到現在的樣子,不知道他會作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