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還想再逼問我什麼的時候,手術室的燈忽然滅掉了,他一下子鬆開了按住我的手,衝到了手術室的門前,在醫生打開門的那一刻,他就死死地把醫生按住了。
“我兒子情況怎麼樣了?”
出來的主治醫生顯然被這樣的陣勢給嚇到了,微微的動了幾秒鍾,他摘下口罩看著穆長海,皺著眉頭問道。
“你是病人的父親嗎?他現在的情況不是很樂觀,我們已經為他進行了基本上的縫合手術,但是他失血過多,所以現在急需輸血,可是現在我們的血庫告急,沒有合適的配型,如果你是他父親的話,那麼現在跟著我去化驗室抽血吧。”
對於這個醫生來說很稀鬆平常的一件事情,但是在莫長海看來卻是天大的事,那個醫生雙手插在兜裏就想側著身走過去,可是沒想到卻被莫長海一把給抓了回來死死的按在了牆上,眼神極度的冰冷的質問道。
“我就問你一句話,我兒子現在什麼情況?他以後還能不能說話,能不能恢複的和正常人一樣,如果你做不到的話,我現在就找人把你的舌頭割下來接到我兒子的嘴巴上,我說到做到!”
此刻的我根本就什麼都不能做,隻能看著莫長海在這裏胡作非為,很顯然他兒子的傷對他來說是莫大的打擊,那個醫生也明顯是被嚇壞了,從手術室裏出來的護士直接驚叫著離開,不一會兒醫院的保安就從四麵八方衝了出來。
“這個家屬你冷靜一下,我們正在全力救治,你現在這個樣子隻會影響我們救治病人,我理解你們家屬的情緒,但是請你也理解一下我們,現在病人急需輸血,請你們家屬都配合一下!”
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女人從手術室裏走了出來,他看到眼前的一幕顯然是很震驚,但是很快的就恢複了情緒,走到莫長海麵前說出這樣一番話,莫長海並沒有鬆開掐住那個醫生的手,而是直接轉過臉來麵色冰冷的看著那個再次出現的女醫生,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要給我兒子轉院,你們現在馬上安排你們最好的醫生和最好的救護車,二十分鍾之後,我必須看到我兒子出現在市裏的私立醫院裏,否則我讓你們醫院今天晚上就關門!”
那個戴著眼鏡的女醫生顯然是被莫長海這樣的一句話給說蒙了,但是他很快的就皺起了眉頭,聲音也提高了八度。
“你這個家屬要理解我們一下,我們現在這麼做也是······”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朝還是直接對著身後的人揮了揮手,兩個保鏢似的人直接把孫石廈扔在了地上,對著那個女醫生就走了過去,錯過他身邊的時候直接一邊一個拉住了他,把他拉到了一邊。
完全沒有了剛才氣勢洶洶的態度,那個女醫生同樣是一臉驚恐的看著莫長海,直到這個時候我終於忍不住了,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快速的跑到了莫長海的身邊。
”你能不能不要這個樣子?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但是現在就你兒子的命難道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嗎?你在這為難的醫生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幫助作用,隻會拖延時間,增加他的危險。”
莫長海轉過頭來眯著眼睛看著我,不過很顯然我這句話起作用了,他慢慢鬆開了掐住那個醫生的手,那個被掐了半天的男醫生迅速的跑到了走廊的盡頭,急急忙忙的按下電梯就再也不見了身影。
莫長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麵前的兩個保鏢默默的說道。
“放開他,然後去聯係市裏醫院的醫生,馬上過來給我兒子會診,快去。”
兩個保鏢迅速的得到命令離開了,現在就隻剩下暈倒的孫石廈還有那個女醫生,在那兩個保鏢離開之後,那個女生顯然依舊坐在椅子上沒有動,他並不是想和莫長海說什麼,而是被嚇得無法站起來。
不過此刻的我也沒有什麼心思去管他了,因為我自己的心還不停的跳著,看到莫長海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我直接走到孫石廈的身邊把他扶了起來放到椅子上,這才再次轉頭看著他。
不過我並沒有著急說話,而是轉頭看著那個女醫生,那個女醫生很顯然也在看著我,眼神當中多了一絲乞求。
“醫生,麻煩你救救他吧,父親關心兒子也是人之常情,大家都互相理解一下,你現在可以回去救他了。”
聽到我的話之後,那個女生就如同拿到特赦令一樣的快速離開了,直接衝進了手術室的大門就沒敢再出來,手術室的燈在那一刻再次亮起,莫長海的眉頭也隨之皺得更緊了。
我看了一眼躺在椅子上的孫石廈,估計等他醒來還需要一段時間,我壯起膽子走回到了莫長海的身邊,站在他的背後輕聲的說道。
“你想知道什麼就問吧。”
莫長海默默轉過身看著我,直接用力的拉起我的手腕把我按在了角落裏麵,雙眼冰冷的盯著我,慢慢的問道。
“我兒子的病一直都控製得很好,醫生曾經告訴我,隻要不接觸男女之事他就絕對不可能發病,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控製他不允許他接觸此類事情,而為什麼就在我離開的這一晚上他就變成了這副模樣,你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