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慢慢的睜開眼睛恢複意識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此刻是躺在醫院裏,我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一切,猛然的想從床上坐起來,可是這個時候才發現手上戴著一個冰冷的手銬,我背直接靠在病床上,而我的身邊,竟然站著兩個穿著警衣的警察。
我茫然的看著他們,兩個人居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才向張口詢問的時候,其中的一個警察就已經默默走到我的身邊,麵色冰冷的對我敬了一個禮,語氣非常冰冷的開始質問。
“你是徐語心?你認識開車的莫黎明嗎?你們兩個人是什麼關係?”
我被警察忽然的問題給問蒙了,但是我還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剛想張口說話,才發現自己確實沒有什麼體力,隻得無奈的瞪著眼睛看著他們兩個人,心裏有太多的疑惑,卻實在沒有力氣問出來。
但是那兩個警察似乎並沒有打算問我什麼,手上的手銬讓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我用力的拉扯了一下,屬於著生疼,我瞪著眼睛看著那兩個警察,雖然沒有力氣,但是我想眼神已經足夠代表了一切。
那個站在後麵的警察始終沒有開口,他手裏拿著一個本子,一直在做著記錄,之前開口問我的那個警察看著我的樣子,依舊語氣非常的冰冷,開口問道。
“莫黎明死了,但是現在有一些事情必須要和你詢問清楚,你知道他吸毒嗎?他剛才因為毒駕導致直接撞到了高速公路上的護欄,當場死亡,當時他的車上有超過100克的毒品,而你就坐在他的副駕駛上,我們調查過他的通話記錄,你是最後一個打電話給他的人,對於這些,你究竟怎麼解釋?”
我的腦子嗡的一下大了,眼前一片黑暗,根本就看不清周圍的一切是什麼,隻是感覺那個警察的嘴一直在不停的動著,完全聽不清楚他說的任何一個字。
我不敢相信剛才這個警察所說的一切,莫黎明死了,就在剛才車禍的時候他死了,而且他的車上居然攜帶超過100克的毒品,我自己是學法律的,我深知攜帶毒品是什麼樣的罪名。
超過五十克就足以被判死刑,而他的車上確實已經超過了一倍的劑量,但是我對於這一切全然不知我無法解釋清楚為什麼最後一個電話是我主動打給他的,我也無法解釋在警察放給我的電話錄音當中為什麼我會說出那樣的話,這一切都是我自己事先的安排,但是我無法把這些安排說清楚,我現在忽然感覺到自己存在的穀底,無論我怎麼掙紮,似乎都被壓在深淵裏,再也無法出來了。
我一直被安排在這間醫院裏,因為車禍我造成了輕微的腦震蕩,但是由於車禍的一瞬間是駕駛位直直撞上去的,所以我隻是受到了一些輕傷,並沒有生命的危險,出院之後,我直接就被帶到公安局裏,我沒有見到我周圍熟悉的任何一個人,我不知道是他們不願意見我,還是警察不允許他們見我,我心裏一直期盼著孫莫謙能夠出現,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之前隻要一出事就會立馬現身的他這一次卻徹底的消失了,我一直在看守所裏呆了三天,都沒有見到他出現的身影。
在這三天當中,警察的不斷的詢問我任何的問題,但是我卻無法給出任何的答案,他們沒有明確的告訴我說究竟我犯了如何的罪,但是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說快放我出去,我不知道自己要在這裏呆多久,我隻祈求早一天能夠見到孫莫謙,無論我接下來的命運是如何,我都必須把這裏麵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他。
就在我在看守所裏呆的整整一周之後,我終於在這裏見到了孫莫謙的身影,但是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憔悴的不像樣子,和我印象中的他一點都不一樣,那個時候我才知道,這一個星期他都沒有現身,是因為他一直在為了我的事情前後奔走著。
這一次他來也是有著很強的目的性,他帶來了一個律師,他告訴我說這個律師打刑事案非常有名的律師,他要求我把當時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他,可是我卻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說,整個會麵的時間很短,但是這也是他利用關係才爭取到的機會,剛見到我的第一麵,他就直接起身想要抱住我,可是卻被帶我進來的那個警察給生生的攔住了。
“心心!”
當我聽到他喊出我名字的那一刻再也忍不住了,我一下子哇的哭了出來,我看得出來他非常的焦急,可是我不想讓他擔心,但是淚水卻抑製不住的一點一點的流了下來。
身後的警察不斷的警告我,如果我的情緒再不能得到控製就馬上帶我回去,我努力的讓自己安靜下來,希望可以讓他馬上把我帶出去。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沒有做,我真的不知道他販毒,我也不知道他當時吸毒了,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可是他們不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