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害怕,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但是我覺得我好像掉進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陰謀。
我本來以為自己熟悉的周圍的每一個人,現在看起來似乎都是如此的陌生,我甚至覺得也許從一開始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無非就是一個圈套等著我一點一點的跳進去罷了。
那天晚上我一直被趙凱安排著住在他的家裏,他始終不肯讓我離開,他說除非見到孫莫謙親自把我領走,否則絕對不會讓我自己離開。
蘇教授當然沒有那麼輕易的能夠離開,趙凱找來了自己的同事直接把舒教授給帶走了,他身上負債累累,再加上有可能有人命在身,所以這一切的事情都必須等待警方作進一步的調查。
我其實很想再問一問蘇教授和柔柔的那個死亡報告究竟有什麼關係,但是我最後還是把這句話給放進了肚子裏。
蘇教授被帶走之後,整個屋子裏麵就隻剩下我和趙凱,趙凱忽然顯得很是嚴肅,他似乎一直在猶豫著想要跟我說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又被他咽了回去,一直這樣反複了好幾次,我最終終於忍不住的問了起來。
“你究竟想要跟我說什麼,你就直說吧,現在這一步還有什麼事情是我所不能忍受的,我覺得天塌下來我都覺得不會吃驚,你趕緊說吧,趁著我現在還有意識,我怕到時候打擊太多,我真的很有可能選擇跑路,到時候無論你們是誰,都最好不要去找我。”
聽到我這番話,趙凱忽然一下子笑了出來,他起身給我倒了另一杯熱的牛奶,這邊牛奶裏麵放了一點小巧克力,是我最喜歡的味道。
我記得在很小的時候,父親也經常用這種牛奶巧克力來逗我開心,趙凱把那杯巧克力塞到了我的手裏,蹲在我的麵前,輕聲的說道。
“這樣子就算受打擊了,那時候還有很多事情要求你去做,你該怎麼辦呢?如果我告訴你我現在有辦法把你父親給你揪出來,讓你們兩個人母女團聚,你覺得你願意配合我嗎?”
我本來不想說出拒絕兩個字,因為我根本就沒有聽清楚他說的是什麼,但我在仔仔細細的研究一翻他所說的話的時候,我忽然愣住了,瞪著眼睛看著他,完全不敢相信他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把我的父親從監獄裏麵救出來,這怎麼可能,你當我是傻子,能拍電影嗎?
你是執法者,居然想出這麼荒唐的辦法,簡直是可笑。”
我在心裏一萬次的嘲笑了趙凱,完全不敢相信,這種話居然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的,可是趙凱卻忽然收起了笑容,很是嚴肅的看著我,我一時間竟然有些恍惚,我覺得以他的性格不會拿這種事情和我開玩笑,可是他所說的一切在我看來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玩笑。
他似乎對於我的態度有些失望,我並沒有表現出來他所期待的驚喜,我趕忙露出了笑容,對著他淡淡的一笑,喝了一口,他遞給我的牛奶裏麵加了很多的糖,甜的都有一些發苦了,不過正好適合現在的我,我不由得又喝了一口,最終覺得情緒也平穩了一些。
“對不起,最近的事情實在是太亂了,可是你說的事情聽起來實在是荒唐,有什麼辦法可以把我的父親救出來,他現在的罪名是板上釘釘,我曾經研究過無數的法律,也沒有找到一條可以替他翻案的借口。”
我之所以敢說出這樣的話,並不是靠我自己,我曾經請教過我們當地最有名的律師,當然人家是給莫長海的麵子,那個律師曾經非常確定的告訴我我父親的案子證據確鑿,他現在能夠保住這條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想要翻案,除非找到新的證據,否則是絕對不可能事情。
我把那個律師跟我說過的話原封不動的轉告給了趙凱,可是他居然不屑的笑了一下,坐到了我身邊的沙發上,隨手丟給我的一個文件夾,示意我打開看一看。
“那個律師也說過了,如果想要給你父親翻案,那麼就必須有一些確鑿的證據,我相信這個文件夾裏的東西一定可以幫到你,現在我隻要把這些東西交給檢察院,那麼案子就會被發回重審,你的父親也直接會從監獄交回到看守所,直到那個時候就給了我們無數的機會。”
我不敢置信的從他的麵前把那個文件夾拿了過來,很厚,至少有兩副撲克牌摞起來那麼厚,我把文件夾慢慢的打開,裏麵是無數各式各樣的文件,可是我知道趙凱的注意力不在這個地方,他所要做的就是讓這件案子發回重審,那麼我父親就有可能從監獄裏出來,在被帶到看守所的那段時間當中,他想利用這樣的時間差把我的父親給帶出來。
“你是想劫獄,你知道這是什麼罪名嗎?”
我麵色陰冷的看著趙凱,我覺得忽然之間不認識他了,在我之前認識的他一直都是一個非常冷靜的人,他居然可以想出這樣的辦法,不由得讓我覺得有一些奇怪,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響起了敲門聲,趙凱直接起身把門打開,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