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認為當下的勢態還能左右逢源的做壁上觀嗎?現在無論是放虛天涯的大軍入城,還是緊閉城,無疑是一種最後的選擇。"另一位幕僚駁斥道,說出來的同樣是沒有水份的廢話,而秋山月仍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屬下認為,一旦放虛天涯的入城,就等於是放火燒身,萬萬不可!"
"但,虛天涯的大軍可是有五十多萬,如果將其拒之城外,萬一對方惱怒之下,不顧一切的強行攻城怎麼辦?"
"這種可能性應該不大!對方人數雖眾,卻是長途跋涉而來,上下可謂是疲憊不堪。而我方卻有十萬守軍,堅固的城防,想要在短時間內攻取也非易事,更何況,對方的身後還有一支大軍在追擊,所以不會輕易冒險攻城。"
這位幕僚的分析很有見地,眾人紛紛點頭,皆覺有理。虛天涯畢竟隻是個偽城主,而當下更是尤如一隻喪家之犬,此時若不果斷的與其撇清關係,絕對是在自掘墳墓,將華約城往火坑裏推。
秋山月又沉吟了好一會,深吸了口氣,最終不再猶豫的重重點了點頭,環視眾人,一臉肅然凝重地道:"好!立即關閉城門,十萬城衛軍嚴陣以待。這次就以身家性命,以及全城安危賭一把。希望我的選擇是正確的,能保我華約城安然無恙!"
此時,虛天涯大軍距華約城隻有五百裏,全軍將士都已疲憊到了極點,隻是剛才歇息不到半個時辰,體力尚還沒有緩過乏來,便有探哨來報,追兵又已迫近,這種狀態下的大軍毫無戰力可言,根本不敢與之交鋒,即便再疲累也得硬挺著趕路。
按照虛海嘯的意思,即便是進了華約城也隻能稍作修整,補給軍需之後,直接穿城而過,盡早的擺脫後麵的追兵,才能獲得喘息之機,擁有與對方一戰之力。
區區五百裏的路程,換作平時,大軍隻需二三個時辰便能趕到,但此時卻顯得無比的艱辛,舉目望去,整支大軍早已失去了隊形,稀拉鬆散,就像一群群從戰場潰敗下來的逃兵。
足足走了一整天,五十多萬疲憊不堪的大軍終於在天黑之前抵達了華約城。然而,遠遠望去,卻是城門緊閉,吊橋高懸,城頭之上更是兵甲林立,劍拔弩張,完全一副如臨大敵的陣勢。
看到這番景象,虛無涯,虛海嘯,以及大長老等人,心中頓時生出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難道又要被拒之城外?
由於吊橋已被懸起,一位仙將策騎來到護城河前停下,昂首朝著城上出聲道:"華約城主秋山月,可在城上?"
聲音不大,卻是運足了仙力,城上之人皆清晰可聞。話音剛落,從城樓的箭垛後便探出一道身影,冷冷的問道;"我是秋山月,來者何人?"
"天月城仙將,虛浩!"虛浩回應道:"城主大人已到城外,還不趕快出城來迎接!"
"城主?"秋山月疑惑的問道:"你口中的城主大人又是誰?"
"大膽!"虛浩怒喝出聲;"自然是天月城主,虛天涯了!"
秋山月嗤之以鼻的幹笑一聲,道:"原來是那個偽城主虛天涯啊!那就抱歉了,我秋山月從來就沒承認過他存在,還是速速離去吧!"
"好你個牆頭草秋山月,就不怕我大軍打進城來,滅你九族麼?"虛浩狂怒的威脅道。
"哼!我隻知道虛無雙才是正統的天月城主,而不是某個阿貓阿狗!"秋山月一派正氣凜然的沉聲道:"你等謀權篡位的叛逆,可謂仙神共憤,人人得而誅之。放箭!"
話音落下,城頭之上頓時箭如雨下,虛浩見狀大驚,立即扭轉坐騎,還是被一支雕翎深深射入肩臂的骨縫中,痛呼一聲,倉惺而逃。
等見到虛浩捂著肩臂的箭傷奔了回來,虛天涯咬牙切齒怒罵道:"秋山月這個老匹夫,簡直罪該萬死!小小的華約城也敢阻我大軍入城,不自量力!"
虛海嘯並沒有因憤怒而失去理智,而是冷靜的注視著前方的城池,粗略的估計了一下,城內至少有十萬守軍,城高不低於三十米,不僅城防完善,城外還有寬寬的護城河。最主要的是,己方的將士已是疲憊不堪,毫無士氣戰力,此時攻城就等於是讓他們去送死。即便是勉強攻下城來,不但會傷亡慘重,還會躭誤許多時間,他可沒忘記身後還有附骨之蛆般的追兵。
虛海嘯不管虛天涯和大長老等人是如何想的,當即果決的下令道:"不可在此躭擱,大軍繞過華約城,繼續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