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聖女暗自叫苦不跌,腳踏飄渺踏雲步,一時間,滿虛空都是人影閃爍,在一道道金色光束中穿棱遊走,看上去險象環生。
這一幕直看得那些金雕一族的弟子,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般的滿麵通紅,熱血沸騰,心中的一腔鬱氣全消。
殊不知,此時的聶長空卻鬱悶得肝疼,突破後漾溢的笑容比哭還難看。為了一雪之前的無盡羞辱,傾力的摧動著天道之眸,體內的魂力抽空了大半,卻連對方的衣袂都沒沾上一片。
"黃金戰將,凝!"聶長空的喉嚨間噴出一道如雷震吼,雙瞳中綻射出的金色光柱,頓時凝聚出一尊尊身披黃金戰甲的巨型虛影,逐漸變得凝實。,一個個手持金槍,腳踏虛空,宛如天兵神將兵降世,轟隆隆的衝向青鸞聖女。
一時間,無數個的青鸞聖女身影破碎,一個個的黃金戰將化作煙雲消散。那情形如同千軍大戰,直殺得虛空崩裂,雲氣翻騰,遮天蔽日。
良久,天道之眸開始黯淡下來,應該是體內的魂力無法支撐下去,那些黃金戰將隨之變得虛幻起來,逐漸變得不堪一擊,很快就被清洗一空。
青鸞聖女的身形逐漸清晰的顯現出來,隻是麵色顯得有些蒼白,看上去像是魂耗損過度,有如強弩之末。
而聶長空更是額頭見汗,大口的喘著粗氣,胸脯劇烈的起伏,情形也不容樂觀。這一次交鋒,雙方都魂力幾欲耗盡,也隻拚個旗鼓相當,仍是高下難分。
此時的雙方,身形雖都挺得筆直,氣勢仍然凜冽,明眼人卻看得出這兩人已再無一戰之力。事實上,那聶長空突破到皇境二品之後,在戰力上明顯的倍增。
在這種情形下,青鸞聖女的表現卻是詭異的遇強則強,仍能拚過勢均力敵,一時間還真讓人深淺難測。
聶長空深吸了口氣,眼眸中的色彩變幻,一道道綠色的線條從雙瞳中綻射而出,眼前的空間一陣扭曲起來,呈現出一方鬱鬱蔥蔥的木之世界。
其間的一花,一草,一木,甚至一陣風,一片雲,都可以傷人於無形。一旦陷入其中,絕不僅僅削弱對手戰力那麼簡單,還能重創,乃至滅殺對手。
青鸞聖女的整個人都被一層綠色的氤氳霧氣籠罩住,僅僅是其中散發出來的氣息,遠遠的都令人感到肌膚如割,心生恐懼,神魂顫栗。
"青鸞,如果撐不住,那就趕快讓輸,乖乖的做我的女人。本聖子實在不忍看到一個絕代尤物被切割得支離破碎,血肉橫飛……"聶長空的聲音虛無飄浮,在一方鬱鬱蔥蔥的木之世界蕩響。
"這應該就是你最後的底牌了,區區禁魂領域也想困住我,你是不是想多了!"青鸞聖女精致的嘴角,掀起勾一個不屑的弧度,身上的裙衫無風自舞,點點輝光從星眸中紛至逸出,四下彌漫幅散開來,每一點輝光都化著一團火苗,宛如一朵朵綻開的火蓮。
這些綻放的火蓮,像是一縷縷火焰精靈般的跳躍著,令這方一方鬱鬱蔥蔥的木之世界,開始變得熾熱起來,仿佛連空氣都會被隨時點燃……
"這是……規則之力演化的領域?"聶長空的聲音仍然飄浮不定,卻帶著難以置信驚詫;"這怎麼可能?嗯,這些小火焰怎麼變成了一隻隻血色朱雀?不好!火克木……"
劈裏啪啦! 但見整個鬱鬱蔥蔥的木之世界中,漫空都是巴掌大小的血色朱雀在振翅翻飛狂舞,層層疊疊,數不盡數,毀之不絕。隻要一觸碰,頓時宛如勾動天雷地火,瞬間爆發出劇烈的轟鳴,騰起一片滔天火焰。
不過片刻功夫,這一方鬱鬱蔥蔥的木之世界,便已成了一片火焰空間,熾烈的高溫就連精金玄鐵都會被融化。
"算你狠!"聶長空滿臉通紅,整個人就像是從火海中逃出來的一般,一頭長發和背後的羽翼被灼燒得光禿禿,空氣中還隱隱散逸出林木被灼燒的味道。
"可惜了,沒將你這隻金雕燒成一隻烤雞。" 青鸞聖女輕歎了一聲,一臉盡是惋惜之狀。
"你……少得意!"聶長空摸了摸被燒光了頭發的禿頂,臉上的肌肉忍不住的一陣抽搐,咬牙切齒的怒哼道:"你不過初入皇境而已,就算天資卓越,領悟了規則之力的運用,以你的魂力又能施展出幾次來,隻怕現在已經是油盡燈枯了吧!"
"是麼?你不妨試試看!"青鸞聖女不置可否撇了撇精致的紅唇,忽然見到聶長空手中的長槍換成了一柄劍,通體呈乳白色,五指寬,比一般的劍長出了許多,看上去並非金屬所鑄,更像是一根仙獸的骨骼打磨而成,通體泛著瑩瑩的光澤,充斥著陰森暴唳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