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八百四十六章山雨欲來風滿樓(1 / 2)

"如果有選擇的話,誰願做這種以寡搏眾的事?"陸隨風有些無奈的撇了撇嘴;"伸頭縮頭都是一刀,好歹也能拉上一堆人墊背,至少黃泉路上不會太過寂寞。不是嗎?"

"有點膽色!如果你門選擇龜縮在大陣中的話,還真是一件讓人頭痛的麻煩事!"這位君大統領說起來一派祥和,人蓄無害。或許在下一刻便會突然翻臉,一聲令下,傾刻滅殺無量峰,赤地百裏,連眼都不會眨一下。

能夠做到紫煞衛大統領這個位置,又有那一個會是心慈手軟的善良之輩?那一個手上的鮮血不是染紅山川河流?絕對都是狠人中的狠人!

所謂的善惡真象,在他這裏就像風一般的沒有任何份量,不想知道,更不會去追究,這是紫煞衛的行事原則。

然而,這一次卻難得的麵顯猶豫之色,更多的或是好奇,這是人類深入骨髄的特性,無論是任何人,在這一點上都是難以磨滅。

"君某傖促奉命前來揖拿凶犯,還未及了解事情的的始末……"這位君大統領說出這番話,似乎連自己都深感驚詫,禁不住地輕歎了一聲,充滿著自嘲的意味。竟然拱了拱手;"所以,不吝賜教!""哦?"陸隨風聞言也是大感詫然,都興師動眾的準備滅門了,居然會對事情的始末渾然不知?當真讓人有些苦笑不得。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這些紫煞衛就像是一台殺人的機器,根本什麼都不用知道,隻須接受指令,奉命殺戮就是!

"起因並不複雜,若是有人要搶你的女人,甚至還暗下迷藥,意圖迷奸,欲求而不得時,便一邊以重金賣凶殺人,暗中卻另遣高手劫人,借交換人質之機,想要將我天外樓一舉滅殺。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你會視若無睹,忍氣吞聲的乖乖冼幹淨脖子,等人來宰嗎?"陸隨風冷哼道:"如果都這樣了,若還不發飆,那還能稱之為是個人麼?"陸隨風的這番話,簡略的述說了完整的事實,異常直白的將那死鬼九少說成了禽獸不如畜牲,卻是絲毫沒給誰一點麵子。

君大統領輕撫長須,眉頭微皺,臉上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苦笑意味,他知道對方所言基本應該屬實,隻不過也隻局限於知道而已,與是非對錯無關,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一個紫煞將領踏前一步,怒斥道;"一群卑微的東西,九少何等身份,他能看上的女人,那就是種莫大的榮幸,應該雙手奉送,迎接恩寵才是!你等居然還敢執意抗拒,以殘忍的手段陷害謀殺,簡直就是罪大惡極,罪無可恕,還不乖乖束手就擒,以免牽連無辜!""如此說來,我等若是不乖乖就犯,你們就要血洗整個無量鋒了?"陸隨風不屑的道:"你不妨岀手試試?別忘了,這可不是在你紫雲峰,就憑你區區一千紫雲衛,也敢在此狂妄叫囂!說你是白癡,都是抬舉了你!"那位紫煞將領分明已被陸隨風的話給徹底激怒了,渾身殺氣蒸騰,整個人就要狂暴的衝上去……

啪!空氣中傳出一道清脆的聲響,那位紫煞將領突然淩空飛了出去,在空中一連翻滾了幾圈,才猛地摔落在地。

君大統領雙手負在身後,冷漠的哼道:"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莫要以為你晉升成副統領,就有資格忽視我的存在。再有下次,死!我不需要不守規矩的屬下!""是!屬下知錯!"紫煞衛陣營中走出三人,身上都帶著凜冽的肅殺氣息,大踏步的走到那位紫煞將領麵前,其中兩人抓住他的雙臂,另一人"轟"的一拳擊在他的臉上。

緊接著,毫不留情屈膝頂撞在他的小腹上,那位紫煞將領劇痛之下,正要悶哼出聲,肋下又被狠狠的搗了一拳,硬是將剛要發出的聲音,給生生的打憋了回去。

在無數目光的注視下,一拳又一拳,慢條施禮卻又狠厲至極,直打得這位目無尊上的紫煞將領,連黃膽水都吐了出來,從到尾卻是連一聲都沒有叫出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位紫煞將領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事實上,每次痛得要慘叫出聲時,肋下都會被猛搗一拳,將聲音給全打回喉嚨去。這種無聲的酷刑,其實最為殘忍毒辣,那種叫不聲的痛苦才會令人終身難忘。

三位施罰者都是目光冷漠,似乎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就像是在練習打沙包般的習慣,自然。

君大統領對此全無反應,筆直的軀杆仍舊挺著,一身如墨的大氅,在晨風中微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