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宗主見白曉煙和少宗主有驚無險,安然無恙地走了回來,不由暗暗舒了口氣,手心微微見汗。倘若對方真想趕盡殺絕,隻怕二人此時巳血濺當場。一個是他的親傳弟子,未來的兒媳,一個更是自已的親生兒子,同時還是流雲宗未來的撐控者,一旦有失,縱算傾全宗之力將這些人全部滅殺,也再無法挽回兩人的性命。這種損失巳超出了承受的底線,想想都覺心驚肉跳。好在這一切都未曾發生,彼此雙方都還有迥旋的餘地,不致弄到魚死網破的地步。
"多謝宗主深明大義,主持公道。才讓我等能順利的了結這段恩怨!"陸隨風朝著流雲宗主遙遙的拱拱手,以表謝意。在人家的地盤上,當作這許多人的麵,毫無顧忌的肆意殺戮,完事之後還口口聲聲的向人家道謝,連半點歉意的表示都沒有。這廝的厚黑學當真巳修至到綠火純青的境界了。
"嗬嗬!他們本是有錯在先,更有五年血誓約定,雙方公平對決,敗陣身亡隻怨自己學藝不精。本宗縱有護短之心,也難厚顏出頭,唯有自呑苦果了。"流雲宗主表麵哈哈道,三縷長須卻無風自動,可見其內心的鬱悶和憤怒,卻又發泄不得。
"宗主胸襟博大,能容下難容之事,實在令人感佩不已!"陸隨風一臉懇切地道,聽在流雲宗主耳中,卻像是無盡的譏諷和嘲弄,神色連連變換不定。"不過一碼歸一碼,接下來,我該代表陸府向你流雲宗欺淩掠奪我陸府一事,討要一個法了。""哼!這本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怪隻怪你陸府日漸衰落,勢不如人,我不動手,自然也會有其它大勢力動手,花落誰家?也隻是早晚的事。"流雲宗主振振有詞地強辯道。
"言之有理!那就按宗主的意思,以實力論強弱,看看我陸府是否是你們砧上的魚肉,可以任人隨意宰割?"陸隨風一臉冷峻的冷哼道。
"好!彼此盡可挑選精英放手一搏,隻問結果,不論生死!"流雲宗主似對宗內的頂尖高手很有信心,一副勝卷在握的姿態,似乎巳忘了王長老等人濺血的一幕。
"曹風!本宗之言你可聽清了?""弟子明白!"一個中年大漢聞言挺身走了出來,神色倨傲,滿臉俱是不屑之色。
陸隨風望了對方一眼,扭頭看了看雲無影。
雲無影心領神會的點點頭"鳳七出戰!客隨主便,就按對方劃下的道……"雲無影話未完,鳳七身形一閃,下一刻,便巳出現在那位大漢的麵前,看上柔柔的,弱弱的,我見猶憐。
大漢曹風見狀不由一愣:丫頭,滿打滿算也不會超過十七歲。這般嬌柔弱,這山風大一些,隻怕都會將她吹走。瘋了!這個世界真的瘋了!
“這個......這個......能不能換一個?這也太侮辱......”大漢曹風話未完,但覺臉上一陣劇痛,伸手一摸,血!臉上不知何時被人劃了一個口子。四周看了看,二十米內除了這丫頭外,並無任何人。
鳳七楚楚可憐地淡笑著:“不要看女人,尤其是我們姑娘,自尊心都是好強好強的。”
大漢曹風幡然醒悟醒悟,知道自己被一個丫頭,扮母豬給耍了。轟!聖者七品的玄力,在極度的憤怒中,渾身氣勢狂放,一股強大無比的氣勁山崩地裂般炸裂開來,有如滾滾洪流般朝著鳳七狂暴地碾壓過去。鳳七嬌柔軟的身軀宛如驚濤駭lang般的一葉扁舟,隨波逐流,起伏跌蕩,看似驚險萬分,卻又安然無事。
大漢曹風這暴怒中的一擊,可謂傾盡全身修為,不將這可惡的丫頭撕碎,難解心中之憤。手中緊握著劍柄,雙目精光爍爍凝視著前方那時聚時散,漂浮不定的嬌身形,尋找時機,發出雷霆一擊。
鏘!大漢曹風終於將那飄渺不定的身影牢牢鎖定,一聲暴喝,手中長劍豁然出鞘,橫斷江流!璀璨的劍光破開空氣,勢如驚長虹橫劈而出。鳳七虛浮身影驟遭暴擊,避無可避間,銳利劍芒巳然攔腰呼嘯劃過……
“哈哈哈!敢耍本大爺,讓你碎屍萬段。”大漢曹風仰狂笑,心情舒暢無比。意外地,並未看到血光迸發,內髒飛濺的一幕。眼角餘光忽然瞥見虛空中飄來一片白雲,眨眼間便在眼中迅速放大,一道刺目的精光驟然透出雲層,猶如外飛星般,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