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家?沒聽過,你們去內城打聽一下,那裏住的大都是豪門顯貴和有錢人,你們要找的人或許在內城。”
入鄉隨俗,繳納了高昂的入城費,才得以在寬廣人稀的街道上行走,呼吸著優質的空氣。
陸隨風一路上接連問了好幾個人,或不知道,或搖搖頭,偌大的千葉城總不能一個個地問下去吧!
“那裏有間酒樓,問問夥計,不定他能知道。”紫燕建議道。
陸隨風覺得紫燕的話有道理,便試著向一間酒樓的夥計詢問。
“曲家!那你可真是問對人了,我是地道的本地人。以前若是提到曲家,問十個必有八個知道。現在不一樣了,曲家是一代不如一代,人丁凋零,年前他們當家的又因舊傷複發一命歸西,如今隻剩母女兩人,飽受各方豪強的欺淩,據白家的那位lang蕩公子,還要強納曲家姐做妾,曲姐被逼無奈,是為父守孝期滿之後,便上他白家做妾,好像就這兩日就到期了。唉!這年頭沒有當家的頂著,唯有任人魚肉。”
“這白家是什麼來頭,如此強橫霸道,難道就沒王法了。”陸隨風問道。
“王法?在千葉城白家的話就是王法,連城主都要禮讓七分,簡直就是千葉城的霸主。”夥計有些憤然地道,隨又告知了曲家的地址,指明了該如何走。
照著夥計指點的方向,穿過幾條大街,終於在一座偌大的莊園門前看見了“曲府”二字。
莊園的占地麵積極廣闊,園內的格局也十分別致,園林假山,橋流水,亭台樓閣,樣樣齊全。就是清冷了些,顯得有些陰氣森森。
陸隨風等人在園內繞行了許久,仍未遇見一個人,這也太不正常了,無論怎樣不景氣,這偌大一個莊園總得有幾個人打理吧!
“你們是誰?到這裏來做什麼?”
聞聲望去,前麵的竹林中立著一位風韻猶存的婦人,深色陰沉,一臉怒氣。
“這裏是曲府嗎?”陸隨笑笑著問道。
“明知故問,人都進來了,沒見門上寫著嗎?”婦人不耐煩地道,“你們到底來幹什麼?”
“看是看到了,隻是懷疑找錯了地方,偌大的曲家怎會連一個護衛家人都看不見。”陸隨風迷惑地道。
“這與你們有關係嗎?快走!這裏不歡迎你們。”婦**聲地叫嚷著,下了逐客令。
“等等!我們是特地來尋人的,請問這裏有位叫做陸青逸的人嗎?”陸隨風第一眼看到眼前的這位婦人,便懷疑她就是自己要找的大姑,那是一種直覺,來自於血緣的信息和聯係。
“你們認識陸青逸?找她做什麼?”婦人陰沉的臉上閃過一抹驚色。
“哦!是這樣,我們來自翔王國的紅葉城,我叫陸隨風,陸青逸是我從未謀麵的大姑。”陸隨風解釋道。
“你......你也姓陸?那陸萬雄是你什麼人?”婦人忽然顯得十分激動,聲調微微發顫。
“陸萬雄是我父親,也是整個陸府的家主,是他叫我代表家族來探望大姑陸青逸的。如果我沒猜錯,你便是我的大姑,陸青逸!”陸隨風此時巳十分確定眼前之人,就是自己的大姑。
“你就如此肯定,不怕會認錯人?”婦人強忍著內心的驚喜,她離開陸府時,這個侄兒還未問世,卻能一眼認出自己,而且如此斬釘截鐵,沒一點猶豫。
“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聯係,絕對錯不了!你就是我大姑。”陸隨次再次肯定地道。
淚水終於從陸青逸的眼眶湧了出來,全身因過度的驚喜和激動而簌簌顫動。
陸隨風此刻也感到自己的心跳在莫明的加速,或許這應是親情和血脈的力量。
陸青逸突然雙膝一軟,兩眼發黑,身軀軟軟地倒了下去。陸隨風見狀,身形一閃,及時地上前扶住倒下的大姑。
“你是誰?怎麼抱著我母親?娘!你怎麼了?”
陸隨風抱著暈倒過去的大姑,瞥見竹林中有一築屋,不假思索地闖了進去,忽聞一位姑娘嗬斥,並未答話,將陸青逸輕輕地放在一張竹墊上。這才抬眼打量著這位剛才嗬斥自己的姑娘,清麗脫俗,與陸青逸有幾分相似之處,這應該是自己的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