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些被自己的力量撕裂碾碎自巳,老者在空中唏噓不巳.噩夢似乎才剛剛開始,才從無比的鬱悶和驚駭中轉過神來,但見那隻恐怖的青鳳在虛空中一個盤旋,嗷!鳳嘴一張,一團熾亮的青光噴薄而出,瞬間化作點點青輝,直向那位驚魂未定的老者傾泄而下。
烈日強光下,點點青輝仍然耀眼奪目,傻子都知道這些看上去十分美妙的光點,比刀劍利囂更可怕,老者活了上百年,豈有不知之理。
麵對漫空傾泄而下的光點,躲是躲不掉了。唯有沉下心神,屏棄一切負麵情緒,心神歸竅。聚念成意,意動水生;水霧蒸騰間,逐漸地連成一片,形成了一道波光鱗鱗,晶瑩透亮的水濂幕。
水屬性的防禦至柔至強,張馳有度,具有極強的彈性空間,十分詭異,可以越級抗衡各種屬性的至強攻擊。老者在虛空中佈下這固若金湯的水濂幕,心下稍安,雖不能擊敗這隻恐佈的青鳳,自保應無問題。不敗就是勝。
然而,這些青輝光點的可怕遠遠超乎了老者的想像。風,無影無形,又不處不在,無孔不如。風,一旦聚形,無堅不摧,勢不可當。這些耀眼爍目的青輝光點,正是由聚形的風所組成。
光點閃爍間,紛紛變換著形態,轉瞬間但見漫空青絲如針,如雨傾泄,無聲無息地透入固若金湯的水濓幕,一切防禦仿佛似若虛設,唯聽水濂幕驟然傳出陣陣淒厲悲呼,聲聲撕心斷腸。
烈日當空,卻見盈紅的血雨漫空飛灑,彌漫的血霧中,老者的身軀從虛空急墜而下,地麵上的另一老者見狀,飛身迎上,堪堪接住墜落的軀體;奄奄一息,全身上下密佈著成百上千的的針孔血眼,無數血珠汨汨滲出,觸目驚心。所幸的是並無性命之憂,看似血腥恐佈,實則盡皆皮肉之傷。
上場的兩位老者,一前一後,無差別的成了兩俱奄奄一息的血人。到了這種時候,如再弄不清眼前狀況,那就不是強者,而是地道的蠢貨。對方擺明了就是強龍過江,人數雖少,實力修為卻深不可測。剩於的四位老者憤然地望龍千羽,這位太子平時的所作所為也略有耳聞,陰毒,殘忍,不擇手段,開罪他的人,下埸通常很淒慘。
這些老者的身份是皇室的客卿,地位十分特殊。龍千羽雖貴為太子,真還沒麵子請動這些玄丹境客卿,而是通過他的生母,如心皇後親自出麵,才免強暫借到雲霞山莊來滅殺陸隨風等人。沒想到這白癡太子有眼無珠的招惹了一群變態,幸好對方有所顧忌,把握分寸,否則,這峰頂之上,此刻已多兩具玄丹境強者的屍體。
如今巳是勢若騎虎,身為強者若臨埸怯戰退縮,簡直是雖生猶死。四老者低語商議了片刻,最後巳無暇顧忌強者的人格尊嚴,決定集體出戰,繼續一對一的結果,隻有重蹈地上二人的覆轍。四對三,至少有五成的勝機。
四老者同步上前,一字排開,如臨強敵,神色凝重的嚴陣以待。
一旁的龍千羽兄弟見狀,一直懸起的心這才落回胸腔。裝什麼強者的骨氣清高,早該一湧而上,這三人的屍體隻怕此時都冷了。
"你們終於想通了?不過以你等的實力修為,四人齊上和一人出戰,根本上沒多大分別!"陸隨風語出驚人地道,一步跨出十米,咫尺涯!
"你……竟然一人出戰?"四老者幾乎同聲驚道,縱算稍強一線,以一敵四,未免也太狂妄自大了。簡直是**裸的羞辱和蔑視!
"我能出戰各位,巳是給足了麵子,並沒視羞辱各位的意思!"陸隨風實話實,聽在四老者的耳中,有如被人剝皮抽筋般的痛徹心肺,忍氣功夫再深也不由怒發衝冠。
轟轟轟!
四道強悍狂暴的氣息衝而起,地驟然色變,腳下的地麵簌簌發顫,氣勁旋流呼嘯咆哮,百米外的林木枝葉狂搖亂舞。
龍千羽和龍臨風二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氣勁狂流掀飛出數十米之外,情急中各自死命抱住一株大樹,這才得以穩住身形,直驚出一身冷汗。這一刻才真實地體會到玄丹境強者恐怖,竟連餘勁都險些要了他倆的命。更令二人震駭的是置身於勁氣風暴中心的陸隨風,竟然可以安然無恙,一臉雲淡風輕,氣定神閑,連一襲青衫的衣袂都沒掀動一下。肆虐狂暴的氣流在距他周邊的一米處急速地旋轉著,始終再難寸近分毫。
四老者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心領神會地控製著自己的氣勁,四股旋流逐漸彙聚融合在一處,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能量氣狀球體……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