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手持銀槍的騎士聞言不由一楞,隨即震怒喝道:"我等是皇城禦林軍!接到傳報,有人竟在皇宮咐近當街斬殺一孕婦,造成一屍兩命."銀槍騎士指著地上的孕婦屍身,冷厲地道:"這難道不是你之所為?"
"這裏離皇宮雖隻有一街之隔,但這消息也未免傳得太快了些,人剛倒下,你們隨後即到,不會是被人當槍使了吧?"陸隨風仍是一臉淡然地笑道。
"我隻問人是不你殺的?"銀槍騎士霸道無比斥道,不容對方再狡辨,銀槍如蛇,倏的電射而出,直朝著陸隨風的前胸奔湧而去,相距一米,忽被一團柔勁阻住,無論如何加力都再難寸進分毫;"一起上!拿下這個狂徒!""住手!"一眾銀甲騎士正欲出手,不遠處的車廂內忽地傳出一聲震怒喝。
銀槍騎士隨聲望去,看見車上的印記,眼中露出一抹驚色;丹師殿的車怎會在這裏?接著便看見車廂中出來的人,尤其是掛在胸前的那枚耀眼的勳章;金色的爐鼎,八株碧綠青翠的藥草。
銀槍騎士全身微震,隨即收槍,翻身下馬,迎著來人肅然地行了一個軍禮;"禦林軍統領,龍飄雪見過端木殿主!"一眾銀甲騎士隨之紛紛下馬行禮,狀極恭敬荘重。
"五公主還是一如即往彪悍,巾幗風姿更勝往昔。"端木殿主似笑非笑地道。
"殿主這是在誇我,還是損我?飄雪身為禦林軍統領,有責任維護皇宮的安危。這狂徒竟敢在此行凶殺人,勢必將繩之法辦!"這銀槍騎士赫然是皇朝的五公主,出了名的彪悍巾幗女英傑,一杆銀槍不知打落多少須眉英豪。
端木殿主指了指陸隨風,冷笑道:"他如果是凶手,那本殿主就是幕後主謀,當一並捉拿歸案。""嗯!他……"五公主龍飄雪大感意外,沒想到這凶手竟是丹師殿的人,難怪敢如此妄傲囂張。這下麻煩了!此事一旦牽連丹師殿,還真沒法秉公法辦。
"本殿主很忙!五公主將事情調查清楚了,可直接去龍淵殿找本殿主。"端木殿主冷哼一聲,隨同陸隨風一起徑自回到車內,車身啟動,一眾銀甲騎士無奈地讓出一條路,眼睜睜的望著凶犯掦長而去。
當五公主龍飄雪驗過孕婦的屍身後,駭然發現孕婦隆起的腹部內竟然是一堆雜物,根本就不是什麼所謂孕婦。接著又詢問了幾位目擊者,事情的真像令這位五公主驚出一身冷汗。竟然有人敢當街沒局襲殺丹師殿主?所幸有驚無險,否則勢必會掀起驚濤駭lang。
一入宮門深似海,下的皇宮幾乎同出一轍,大同異。沒人可以驅車入宮,尊如丹師殿主也無此特權。
這龍淵城內的皇宮,端木殿主雖來過數次,瓊樓殿宇鱗次節比,目不暇接,似若迷宮,若是無人引領仍是兩眼一抹黑,難分南北西東。
在一名禦林軍的引領下,左行右繞地走了一個時辰,在一座氣勢恢宏的宮殿前停了下來,"龍淵殿"三個金光爍爍的大字在陽光下閃亮生輝,令人憑生一種肅然莊重之感。
守護宮殿的禦林軍毫無例外的驗明身份,見兩人身份特殊,並未嚴加盤詢,便由一名宮女帶著兩人進入大殿,七拐八繞,四周的環境物事幾乎相同,疑似在原地打轉。
宮女終於在一扇精致的門前停了下來,在門上輕輕敲擊了三下,隨心異異的推開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展顏一笑,轉身離去。
房內談不上金壁輝煌,卻顯得頗為古樸而典雅,從其間的佈局擺設來看,應該是一間禦書房。一位五十左右的男子斜臥在一張軟榻之上,麵呈灰白之色,眼眶凹陷,神光煥散而暗淡,給人一種行將就木的感覺。不用猜都知道,此人定是那位久患纏身的龍淵大帝了。
龍淵大帝幸苦地支起身軀,見來人是端木殿主,雙目驟然一亮,像似在無盡的黑暗中,暮然看見一點星光,神色為之一振。
"嗬嗬!多日不見,大帝的氣色看上還不錯嘛!"端木殿主就如老熟人相見般的哈哈道,根本沒將眼前之人當作撐控著數十億人生殺大權的龍淵大帝。
"殿主是在挖苦本帝吧?"龍淵大帝淒然地笑了笑;"本帝自覺生機的流失在不斷的加速,看來……咦!殿主你晉級了?啦!八品丹師,看來本帝是康複有望了。"端木殿主輕撫了一下胸前的勳章,苦澀地一笑;"竟管如此,本殿主仍無法尋到大帝的病根病源,病怕無名,何以用藥?"龍淵大帝剛升騰的希望之火瞬間頓滅,一臉悲切和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