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曾有很多人對我過這樣的話,是恐嚇也好,下台階也罷,總之最後都後悔了。不知你會不會與眾不同?"端木殿主歎了口氣;"我很忙!有什麼事就直接了當的出來,我不善鬥心機,這不是我的強項,再這麼弄下去會讓人頭暈目眩,到時該的沒,不該的胡言亂語一大堆。""好!本宮隻管問,你隻管俱實回答就是。無須提問!"廉內女子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言道。
"你是在提審罪犯嗎?別用這種不可一世的腔調與我對話,我也沒有義務非回答你的問題。"端木殿主憤然地起就身就欲離去,顯得個性十足。
"本宮向你道歉!"廉內女子妥協地道,她本想以氣勢震攝住對方,從其口中得到想知道的東西。但,卻低估了對方,堂堂丹師殿主又豈是易與之輩,可以任人隨意拿揑。
"平等對話方是應有的處事之道!你有什麼要問,該的我會知無不言!"端木殿主重新落座。
"你們此去龍淵殿的禦書房,所為何事?"廉內女子不再繞彎子,直言詢問道。
"送丹藥!這並不是什麼秘密,很重要嗎?"端本殿主不以為然地隨口回答道。
"送丹藥需要七八個時辰?這段時間都在做什麼?"廉內女子沉聲追問道。
"哦!自然是要為大帝察探一下身體病況,才能知道丹藥的用量。這是必須的!"端木殿主不加思索地言道。
"那大帝的病況如何?是否有所好轉,還是繼續惡化了?"廉內女子的語氣略略顯得有些急促,像是特別在意和重視這個問題。
"這個……事關重大,我不方便。為了避嫌,你似乎也不該問。"端木殿主故作慎重的搖搖頭,廉內忽然飛出一物,在空中劃了一個弧線,不急不緩地落在桌上;竟然是一枚蓄物戒,戒內蓄有大量的珍希藥材,尤其對一位丹師來,誘惑太大,望之令人砰然心動。
"這是本宮的一點心意,請笑納!你放心!本宮隻是關切大帝的龍體安康,你隻管實話實,絕不會再有他人知曉。"端木殿主撫弄著蓄物戒,似在做人交戰。良久,才歎了口氣道:"大帝的身體雖在不斷衰竭,好在根基厚實,應該還能挺上一年二年,如能在這段時間找出病因病源,還是擁有治愈的希望。""竟然還能……哦!能尋到病因麼?"廉內女子試探地問。
"我答應大帝,盡快從丹師總殿請一位八品丹師過來,相信屆時一定能徹查出病因,讓大帝重新康複如初。"端木殿主信心滿滿地道。
廉內女子聞言,嬌軀不由輕微的一顫,這個信息似乎觸動到了什麼?令她有所失控,慶幸的是能提前獲知這個隱秘的信息,禁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這些細微的情緒變化,雖隔著廉子,也被靜坐一旁的陸隨風捕捉到了七八分,大致可以斷定這廉後的女子,應該就是那位暫撐朝綱的如心皇後了,與自己之前的推測判斷基本相符。
端木殿主的臨埸應對,都是在陸隨風的暗中授意下進行的,意在巧妙的,不露痕跡的傳遞岀一種信息,讓對方誤認為大帝有望康複,情急之下勢必會加快下毒的行動,甚至還會使用出更激烈的手段。
"好了!多謝兩位的配合,今日就到此為止!希望能嚴守談話的內容!"廉內女子下了逐客令。
"你是誰?我們見過嗎?這是什麼地方?品香閣,咐庸風雅而已!哈哈!"端木殿主和陸隨風在爽朗的哈哈聲中離開了品香閣。
"哼!算你們識相,否則……"廉內的女子皺著眉頭,還真不敢將他們怎麼著?接著便陷入了一種深深的思索,似在謀劃著一個瘋狂大膽的行動。
"啟稟皇後娘娘!龍淵殿剛傳來消息,宮女豔紅不知何故,竟在禦書房中自盡身亡了。"一位宮女匆匆地稟報道。
"怎會這樣?難道……"廉內女子神色巨變,眼底閃過一抹狠厲之色,銀牙暗咬,嬌軀微微發顫,似在瞬間毅然做出了一個石破驚的決擇。
端木殿主和陸隨風兩人出了皇宮大門,發現來時所乘的豪華馬車竟然蹤跡全無,心中雖生疑慮,一時卻也無可奈何,唯有徒步回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