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的確要比想象中的難纏許多!得沒錯,的確出現了一些意外狀況,否則又怎會輕易放你等回去。不過,我現在巳改變主意了……"羅家主話未完,但見一名銀甲錦衣衛突然匆匆走來,對著羅雲低語了幾句。羅雲神色微變,隨又對羅家主聲言道:"帝師府又派人來傳訊,著令我們即刻釋放了這幾人。可是……"羅家主聞言皺了皺眉,陰冷地道:"三子!你雖已被逐出家族,但你娘親仍在府上,你之所為會令整個家族遷怒於她,屆時隻怕我也無力保全她安危。"果然不愧是帝國的軍機大臣,一家之主,心機智計非常人能及,聊聊數句話一下便卡住了羅驚鴻的死穴,這也是陸隨風最怕出現的狀況,可謂是投鼠忌器。
羅驚鴻聞言渾身劇震,目中殺機頓湧,這是他的逆鱗,觸之便會不顧一切的拚命,不由得牙根咬得喳喳響;"我娘親若有半點閃失,羅家之人我見一個殺一個。""就憑你這喪家之犬,讓你多活幾日就算是開恩了。"羅雲一臉不屑地冷笑道。
"你們等著!我會親自上門來接人,誰阻誰死!我還會讓你們這對虎狼之輩一無所有,生不如死。"羅驚鴻一字一句連唇都咬破了,可見他心中此時的恨和怒巳到難以抑製的地步。
"嗬嗬!你有這膽麼?衝著你這話,還真得回去折磨一下那賤婦,讓她知道什麼是教子無方的後果。"羅雲殘忍地舐舐嘴唇,猙獰地哈哈笑道。
"你……"羅驚鴻轟然立起身來,是可忍孰可忍,怒血衝頂,正欲暴走動手,卻被陸隨風一把按住;"沉住氣!為了你娘親的安危,別再激怒這對虎狼兄弟。"羅驚鴻聞言心神一顫,隨即冷靜下來,一切由少爺作主。
"話都到這份上了,為了驚鴻的娘親,今日之事到此為此。我們這就離開,不過倘若有人膽遷怒於無辜之人,我也定會以牙還牙,讓他所有的至親之人生不如死。不信你等就放膽賭上一賭!"陸隨風所的每個字都象刀一般的切過兩人臉上,令人觸膚如割般生痛。
碧清園的會客廳內,柔和的燈光下一直端坐著一個衣著樸實無華的老人,同樣的姿勢一動未動地坐了二個時辰,身旁立著一個四十左右的錦衣男子,神光內斂,眼晴卻一直望著門處的石徑道。
雲無影姐弟和歐陽姐弟四人同樣一動未動地陪伴著這兩入坐了整整二個時辰。
"各位似乎很沉得氣,坐了這麼久卻仍未開口動問我等是何人,心境修為當真非常人所能及。"坐上的老人帶著幾分讚賞的口吻,談談地笑道。
"你若想,何須動問?各位即是專程前來拜訪我我家少爺,自當以客待之,同時足以明我們對你的信任和認可。在帝都能善入碧清園的人並不多,且能來尋我們少爺之人,自然是絕非尋常之輩了。"雲無影也不卑不亢地淡笑道。
"嗬嗬!我叫夜虛!"座上的老人自報名諱。
"夜虛是誰?"歐陽無忌搖搖頭;"沒聽過!不會是帝都的什麼大人物吧?"眾人皆無言,狀似從未聽過此人。
立著的錦衣男子見狀,眼閃過一抹怒色。
"姓名隻是一個符號,供人辨認和稱謂。你們應該不會是鳳帝國的人吧?"夜虛笑問道,否則怎會不知夜虛是何等人?
"你老的眼光不錯!我們的確是來自東大陸。初來乍到,所以,對這裏的一切可謂是兩眼一抹黑。你老或許很有名,但我們的確不知,那些久仰之類的話,不也罷!"雲無影實話實,並沒什麼隱瞞的必要。
"哦!是這樣呀!但你們初來乍到,便能輕易住進了這碧清園,當真令人感到有些驚詫,此間卻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隨意入住的。"夜虛一直疑惑這些人與丹師殿到底有何關糸?據他所知,通常隻有十分尊崇的貴賓才會擁有這般資格,一群年輕人忽然便出現在這裏,實在令人有些難以揣測。不過,可以確定這些年輕人絕非尋常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