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大白的你關什麼門?"傅大叔用手抵住門,無論對方如何使力都無法關上.
"嗯!"中年甚感意外地輕哼一聲,索性將門打開,府內一下便湧出了十來個手提兵刃的勁裝漢子,氣勢洶湧地堵在大門前,大有一言不合刀劍相向的勢態。
"我要見你們家主,讓他趕緊出來!"傅大叔常年不在府中,這些族人自然不會知道這位老祖的存在了。
"哼!別以為我傅家虎落平陽,阿貓阿狗都可上門來滋事,偌再敢胡鬧,殺無赦!"中年大漢拔出腰間長刀,一下架在傅大叔的脖子上,目中透出熾烈的殺氣,再稍有激怒,絕對會割斷對方的喉管。
傅大叔臉上十分平靜,沒有一點驚恐的神色,淡然地一眼掃過這些勁裝漢子,連個尊者之上的人都沒有,不由暗歎了一口氣。看來家族在數十年中非旦一點長進都沒有,反而是大不如前。聽口氣似乎還遭了什麼大變故,否則怎會動贏便拔刀弄劍,擺出一副大敵當前的陣勢。
"都將兵刃收了吧!就這點實力也太丟人顯眼了。"傅大叔一抬手,中年漢子隻覺手上一輕,架在對方脖子上的長刀便易了主,反而架在自己頸項之上,直驚得雙目園睜,虛汗直冒。在埸之人沒一人看清對方是怎樣出手的,具皆駭然,紛紛擺出戒備之狀,隨時準備舍命一搏。
傅大叔又一抬手,長刀在空中綻出一團刀花,下一刻長刀便又重新回到了那中年漢子的手中。直到此刻,眾人眼力再差也明白眼前之人絕對的強大,縱算群起攻之也非其之敵。所幸對方似無敵意,也不像是上門滋事尋仇,眾皆心下稍安。
中年漢子刹那間經曆了生死一刻,額頭大滴汗珠滑落,驚惶地退出五六步,方才稍稍定下心神,顫聲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到此意欲何為?""讓你們家主出來,自然知道我為何人了!"傅大叔拍了拍手,諱莫如深地言道。
"我們家主一早便去了礦埸,並未在府邸,閣下有事不妨留下話來,我等屆時自會轉承家主。"中年漢子的口氣友善了許多,一眾人等也同時收起了兵刃。
"嗬嗬!我等不急,此行是特意專程而來,這可不象傅府的待客之道。"傅大叔轉身朝著陸隨風等人苦澀的一笑,隨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家門衰落至此,讓大家見笑了!""這府中氣氛太過緊張,不太正常,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歐陽無忌猜測地。
"這還用,傻子都看得出來,你不沒人當你是弱智。"雲無涯冷著臉,歪歪嘴陰聲道。
"走吧!傅大叔的事就是我們大家的事,鼎力而為!"陸隨風的話令傅大叔眼中微有淚光閃動,追隨少爺是他百年來所做出的最欣慰明智選擇,此生無怨無悔。
中年漢子也非愚頓之人,是敵是友此刻巳一目了然,見對方是專程而來尋訪家主,定有什麼要事?於是便客氣地將眾人迎進會客大廳,隨著人前往礦埸通傳家主。
約莫一個時辰的光景,一位兩鬢略見斑白,五十出頭的男子領著三位身著武者裝束的年輕人匆匆地走入會客大廳。
從氣勢上看去,那男子應該就是傅府的家主,舉目掃視著廳中的眾人,視線倏地在傅大叔身上定格,眼中透出一種驚疑和迷惑,微晃了晃頭,但覺此人有種似曾相識之感,隻是在年齡上過於懸殊,一念閃過,隨拱手執禮問道:"閣下眼熟得很,我們見過嗎?"傅大叔突破壁障晉升玄嬰境,一下年輕了百歲,看上去也就三十來歲,對方縱算有所疑慮,任誰都不敢輕易相認。
"三十年都沒半分長進,仍還是尊者巔峰,真不知大把歲月活到那裏去了?"傅大叔冷哼一聲。
"你……你是老祖……不可能?"傅家主駭然驚呼,滿臉透出見鬼似的神色,百歲之上的老人怎可能突然變得比自己還年輕,這未免也太駭人聽聞了。
"唉!傅家有你這樣一位懦弱無能的家主,當真是一衰到底了。看來那些長老也好不了那裏去?"傅大叔有些痛心疾首地歎了一口氣。
"老祖!"傅家主雙膝轟然跪地,巳不容置疑,眼前之人定然就是數十年信息全無的老祖。一旁的三個年輕人微愣之下也跟著驚惶地跪了下來,一禮到底。
"罷了!都起來話!"傅大叔放出一股氣息將幾人托起,掃了三個年輕人一眼,修為都有尊者的修為,算是差強人意。從相貌上看都有幾分相似之處,不用問都知道是兄弟三人了,有這樣的後輩倒算是稍有一些安慰,傅家至少還有點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