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竟敢對尊崇的器師如此無禮,我看你傅家的兵器坊就等著倒斃吧!"鳳三少一臉幸災樂禍地冷笑道。
"你鳳三少不是要滅門麼?還等什麼?"傅大叔橫了一眼如臨大敵的鳳九;"你的內腑巳受損非輕,若敢揮出一劍試試,勢必當埸斃命。"鳳九聞言似信非信地深吸了一口氣,內腑果然感覺一陣隱隱作痛,額前頓有虛汗滲出,隨對鳳三少點點頭,示意對方所言非虛,必須即刻離去。
鳳三少輕皺了皺眉,不動聲色地道:"你到底是傅家何人?""馬房的馬夫!你可相信?"傅大叔戲謔地冷笑道。
鳳三少自然不會相信這種鬼話;"很好!你就等著我鳳家的怒火吧!"鳳三少用扇指著滿廳的人,殺氣森森地道:"我要你們全都死無全屍。哼!"丟下一句狠話,領著鳳九怒然而去。
"惹恕了鳳家,傅府真的有難了!"傅家主望著鳳三少離去的背影,喃喃地道,神色間充滿了沮喪和絕望的情緒。
"懦弱無能,沒出息,家族交在你手中不衰都不可能!"傅大叔喝斥道,隨之將倒地不醒的年輕人扶起,見其麵色青灰,像是中毒的跡象;"少爺!"陸隨風不知何時已出現在那年輕人身前,把了把脈腕,隨將一枚丹藥塞入他的口中。
少爺?!老祖竟然喚這貌不驚人的子"少爺",傅家主眼球險些沒驚落出來,貌視還對這子敬重有加,老祖這些年在外到底經曆了些什麼?回時帶了一群不倫不類的男女回府,以老祖的年齡修為怎會與這些人攪和在一起?
"多謝少爺!"傅大叔感激地了一聲。
陸隨風笑了笑,又拿出兩枚丹藥遞給傅大叔;"你那兩個重孫應該也中了毒!"傅大叔聞言點點頭,起身將丹藥讓兩人服下,令其將地上之人帶走,並叮囑其好生練化丹藥。
"多謝公子賜丹為我兒解毒!"傅家主岀聲謝道。
"放肆!稱少爺!"傅大叔怒聲喝斥道:"我的少爺,就是你們所有人的少爺。很沒麵子,很掉人是吧?哼!換作別的埸合,你連叫一聲的資格都沒有。"嘶!這麼牛?這子到底是何方神聖,連老祖這般修為的強者都如此推崇,自己怎麼看都找到一點強者的氣息特質。
"好了!一個稱謂而巳,沒必要如此認真。不過,家主的這修為也真的太弱了,難怪是個人都敢欺上門來,見人都得低頭禮讓,常此以往家族這點產業都會變成他人的盤中餐。"陸隨風搖搖頭;"恕我直言,這家主之位真的不適合你做。你那三個兒子都勝你數倍。嗬嗬!我這人喜歡實話實。""你……你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在此指手劃腳,胡言亂語。如非有老祖在埸……哼!"任誰聽了陸隨風那番話,再好的修養也會惱羞成怒,更何況要擺免家主之位,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傅家主直氣得眉發倒豎,喪失了應有的理智,血氣衝腦地道:"你若能當埸擊敗我,我這家主之位即刻卸下。反之,必須為剛才之言跪下道歉。""此話當真?大叔沒什麼意見吧?"隨隨風笑問道,傅大叔一早就看不貫這種懦弱無能之輩,巳有擺免家主的想法,隻是準備稍候再議,此刻見狀正好順勢而為地搖搖頭,表示無任何異議。
廳內太過狹窄,加之四處皆是被鳳九斬碎的家具槕椅的碎屑,眾人便移步走向廳外的庭院,頓時擁來不少家族的弟子圍觀,紛紛議論著,不知家主為何要與這外來的子比試。
此戰關乎著家主之位的去留,可謂關係重大,不管對方實力如何都不可掉以輕心,尊者巔峰的氣息瞬間洶湧澎湃開來,圍觀的弟子被這股強大的氣流衝擊得四下退卻閃避,唯有陸隨風仍靜靜地立著,連衣袂發絲都沒掀動一下。
傅家主微皺了皺眉,眼底掠過一抹微驚之色,沒想到這子看上去文文弱弱,竟然可以無視自己的氣勢威壓,當真不可以貌取人,最後一絲視之心蕩然無存,打起十二分心神,渾身的氣息再度飆升,驟然豎掌為刀,五米之外虛空斜斬而出,一道有若實質般的氣勁刀鋒,切開空氣的阻障,奔雷般的劈向陸隨風的腰身部位,可謂出手不留餘地,全力施為,意欲一舉重創對方,令其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