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器師殿(下)(1 / 2)

陸隨風讓眾人皆留在城堡外,隻身一人拾階走了進去。這城堡似的建築物高有三層,第一層的大殿,空間至少有十米高,四圍的壁上懸掛著各種不同類型的兵刃,令整個大殿內充滿了一種肅殺之氣。環顧了一下四周的布局,大致與丹師殿的格局相差無幾。同樣的劃分為高,中,低,三個區域。

與此同時,那四品器師也前後腳的緊跟了進來,望著陸隨風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心中暗自嘀咕著;走眼了!這子還真來鑒定器師身份。隻不過充其量也隻能鑒定一二級……"喂!你子要往那去,那裏的區域得下輩子才有資格問鼎。"見陸隨風筆直朝著那神聖的區域走去,禁不住開口提示道。

"我有走錯嗎!我書雖讀得不多,但這豎立著的牌子還看得懂;不就是個高級區域,那有你的那般誇張,真丟人!"陸隨風一臉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並未停下腳步。

哼!太囂張,太狂妄!等會讓你哭都哭不出來。四品器師惱怒地恨恨道,臉上隨即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那高級區域內端坐著的白發老人,絕對是惹不得的難纏人物,夠這子好好喝一壺的了。

"大師好!"尊老愛幼的品質從未曾遺失過,更何況能坐在這個位上的人,尊稱一聲大師,定然差不離。陸隨風見白發老人仍垂閉著雙目,聞聲連白眉白須都未抖動一下。大師自然該有一份傲骨,不過,傲得離了譜,忘了自己的職責和本份,同樣不能故息。

噗!陸隨風曲指彈出一縷指風……

卡嚓!

傳出一聲木質炸裂的輕響,白發老人坐下椅子看上去很結實,卻突然散了架。意外地,老人的坐姿依舊,並未像想象中的轟然跌坐地上。

大師級的貨果然不同凡響,穩若山嶽堅岩。隻不過,接下來的表現卻令有些大跌眼球了。

陸隨風頗感意外之際,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來,衣袖內屈指連彈,但見老人堅挺的身子鬥然一顫;子可惡!真是抗不住了!下肢雙膝晃了晃,一個身子山塌般呯然朝前撲跪,白發叩地。

陸隨風側了側身,恰好將位於身後的那位四品器師置於受拜的正位麵……看上去就是一副活色生動的白發叩拜圖。

我的媽呀!大殿內的其於器師幾乎同時發出一聲驚噓;這廝完了!

轟!

四品器師帶著一臉驚愕的神色飛了起來,十米高的大殿穹頂都不夠他飛,半截身子生生洞穿穹頂,被卡在中央,下半身子劇烈的扭動,雙腿在虛空中亂蹬亂踢。

白發倒豎,白須飛揚,一雙怒目精光綻射,似欲將人一舉洞穿。陸隨風全身禁不住哆嗦了,隨顫顫巍巍伸手指了指殿頂,意思很明白,別冤枉人,這廝是凶手!

白發老人自然不會相信一個四品之輩敢這般暗算自己,也沒這份膽量和能耐;裝!你子繼續裝!隻是無憑無據,還真無法入罪於人?空有一腔的惱怒,卻是鬱悶無比,望著一臉無辜的陸隨風,那文弱不堪的身子骨,如非四圍無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懷疑在他身上。

這高級區三五年都難得有人光顧一次,好不容易來了一位,卻一個嫩貨,空歡喜一埸,索性連眼皮都懶得睜開來看一眼,落得裝逼遭叩拜的下埸。丟人顯眼是一回事,迷惑的是雙方之間隔著一張高台,如何能不動聲色暗算於人?

砰!

懸於殿頂的四品器仰跌落地麵,顧不得渾散架般的疼痛,澄清事實是刻不容緩,否則勢必要承受那老怪物的無邊怒火,那絕不鬧著玩,非脫層皮不可。

"那個……淩大師……是我……不,不是我……"四品器師艱難撐起身子,用手指著陸隨風;"是這子讓你老向我叩拜的……"又錯話了!這廝扇了自己一耳光,還欲繼續辨解。

"哼!蠢貨!滾一邊去,待會再找你算帳。"被稱為淩大師的白發老人怒哼道,隨掉轉臉來再度打諒著眼前這個其貌不掦的年輕人,怎麼看都不像一塊做器師的料。

"嗬嗬!淩大師是吧!千萬別學人以貌取人,就像學人叩拜一樣,有損大師的風骨。"陸隨風打著哈哈道,聽在對方耳中直氣得老牙都差點咬碎幾顆,卻又發作不得。

"你子現在是幾品器師?"淩大師神色一肅,開始認真的履行自己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