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大陸空似乎更加湛藍,遼闊,深遂,那些悠然飄動的白雲也顯得更加巨大密集,變幻莫測。處身於這種濃鬱的地靈氣中,從心底舒泰到全身的每一個毛孔,無時無刻不沉浸在靈氣的滋養中,不想升華都難。
丹師城,是陸隨風在中央大陸設定的第一站,新的征程便將會從這裏開始起步。
青鳳的龐大的鳳軀在不斷地往下沉落,按照地圖上的方位標識,丹師城應該位於中央大陸的東南方向,處於四圍環水的一個區域間。為了避免驚世駭俗,青鳳選擇了一處人跡罕至的山穀間落下鳳軀,估計離丹師城大約有百裏之遙。這點路程對眾人而言的算不得"遙",腳下稍快些也就最多兩個時辰而巳。
談笑間,離丹師城唯有一水之隔。隻是這一水之闊,彼岸相望,丹師城隻剩一個黑點,足見這一水堪比大江大海。
巨大的木船仿佛歲月悠久巨獸,乘風破浪地弛騁在寬闊的玉明河上,雪浪在巨木船的衝擊下左右排開,形成數米高的浪花洶湧澎湃,衝擊百米外方才化為層層波紋漣漪擴散開去。這艘巨木船通體呈黑紅色,足有百十米長,二十米高,似若一條巨鯨飛速地橫渡玉明河。
在黑紅色的船舷上,刻有一幅爐鼎藥草的圖案,證明了這艘巨型船的來曆,專供運送前往丹師城的來往之人。但乘船的價格卻是不菲,大約也就五六時辰的水路,卻要繳納一萬金幣的船資,方才有資格登船。句不中聽話,你這麼窮,去丹師城幹嗎?那裏絕對是到處燒金幣的地方。
"丹師城,絕不是任何阿貓阿狗便可隨便去得。"船甲板上,一名身著黑色金邊長袍的年輕人淡淡地道,臉上一片傲慢之色,身上卻有衝霄劍意,卷動風雲,令眾人側目而視。甲板上立著許多人,他這話,不知是針對誰而發出。
"鷹擊長空,藍飛鷹,仍是一如即往的狂傲。聽聞你整整積蓄了三年財富,才有膽到此一遊。"開口話之人與那名叫藍飛鷹的年輕人歲數相仿,一身穿著某種不知名的獸皮勁裝,身形高大威猛,氣息霸道雄渾,二米之內,皆無人靠近。
"龍歸滄海,於龍雲,貌視你也風光不了那裏去,傳聞你此番是暗中竊取了你二娘的私房積蓄,才敢壯膽前來撞撞運氣。希望別再次殺羽而回。"藍飛鷹反唇相譏的冷笑道,擺出一副針鋒的態勢。
"二位真是丟盡了飛鷹城和歸龍城的臉!"一位身形高挑,一身雪白衣裙裹身的女子,年約二十七八,孤傲清冷得如若萬年堅冰永難消融。渾身上下充滿了可怕的寒冰氣息,仿佛能凍結地萬物,滅絕一切鮮活的生機,一米方園,鋪蓋著一層薄薄霜白。
"絕情劍道,白凝霜!"藍飛鷹和於龍雲兩人幾乎同時輕呼一聲;滅絕劍道,滅絕情感,她的眼中有著令人驚悚的無情冰寒。
"嗬嗬!絕情城,飛鷹,歸龍城,不知還有多少城的精英,即將彙聚丹師城,看來這丹師大賽當真令四海八荒風雲際會。"船首處立著一道筆直堅挺的身影,背負雙手迎風而立,衣袍獵獵作響。巨船在高速的行駛下,其風如刀似劍,足可撕裂一切,卻無法令其撼動分毫,足見其之修為不同凡響。
這艘巨船之上至少有二三百乘客,卻沒有一個是繡花枕頭,省油的燈,最弱都有玄丹境中階的實力修為。反倒是陸隨風等人在其間顯得格外的醒目突出,因為他們這群人看上去真的是太普通了,普通得令人驚詫震動。非旦人人衣著簡樸無華,就連平常的看家護院看上去都比他們氣派多多。更令人?異的是每個人體內竟然空空蕩蕩,沒有一點玄力波動的跡象。但就是這樣一群組合卻與他們同乘一船前往丹師城,這就不得不令人驚詫生疑了。
由此推斷,藍飛鷹的那一句"阿貓阿狗"之言,定然是指他們莫屬了。這隻鳳聞言又有發彪的衝動,幸被紫燕暗中勸阻住。
"雲飛揚,來自雲煙城!"船首上的身影轉過身,一襲藍色的長袍,二十四五歲的樣子,相貌稱不上俊朗?灑,卻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仿佛能包容地萬物,看一眼便令人生出舒坦的感覺,尤其是那雙眼睛似若一潭清水,仿佛一眼便能看到底。但當你認為自己看清底部之時,卻又驚異地發現無比深遂,如同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