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燕得沒錯!姑肯定出事了。這是我的疏忽!"陸隨風皺了皺眉,有些自責的言道:"我應該想到丹藥的銷量如此火爆,存貨自然會告急。本想過了今日,再派人與她一同去采購藥材,沒想到……輕敵了!"陸隨風歎了口氣;"我們能想到,對方即是同行,又豈會想不到這一層。一個的疏忽,便給了對手可乘機。"
"少爺的意思是,姑巳被丹樓的人給刧持了?"白凝霜驚疑地道,人到此時都不見回來,這種很可能性真的存在。""幾乎可以確定!對方目的很簡單,用手中的人質逼我們離開此處。"雲無涯冷聲斷定道。
砰砰砰!
店鋪門傳來一陣急促的敲擊聲。
"如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侍女環回來了!"陸隨風立起身來急步地外行去,眾人也一並跟著走了出去。
"姐……姐被人綁架了!"剛一開門,便見侍女環驚恐萬狀地衝了進來,衣衫發飾看上去倒也還整潔,應該沒遭遇什麼虐待。
"環別急,慢慢!是他們特意放你回來報信傳話的吧!"陸隨風安撫著驚悚不安的侍女環,十分平靜地問道。
侍女環重重地舒了口氣,這才略微安靜了許多,帶著驚愕的神色言道:"公子怎會知道?我與姐去采購藥材,被丹樓人的給強行刧持了。他們讓我帶話回來,隻要你們答應離開此處,姐便能毫發無損的回來。否則……那位風華大師便要霸王硬上弓的強行納姐為妾。嗚嗚……你們一定要將姐解救出來。環求你們了!"侍女環梨花帶雨地向眾人跪了下來,陸隨風示意白凝霜將其送往後堂好生安撫。整個勢態正如陸隨風之前判斷的一樣發展,幾乎沒有多大的偏差。看來對方巳擺出一副不擇手段,不達目的不罷休架式。縱算妥協,對方也不會輕易放過白曉月,同樣逃不脫那位風華大師的淩辱。事到如今巳無須繼續委屈隱忍,不動則巳,動則除惡務盡,將這丹樓從這片街區徹底的抹去。
"當務之急是須盡快的將白曉月從丹樓帶出來,遲則恐遭對方淩辱。無涯,你今晚就將此事辦了。然後再慢慢和他們玩!"陸隨風一臉冷冽地言道;"該怎麼做就不我替你謀劃了吧!""少爺放心!無涯知道該如何做!"雲無涯點點頭,閉目沉思了一下,眼中透出一抹森冷的寒光,隨即打開店門走了出去。
入夜後的街道顯得很寂靜,對街的丹樓除了頂層的一間屋內還亮著燈光之外,幾乎都沉入黑暗之中。沒人會認為這丹樓內會毫不設防,尤其處在這種非常時期,暗中更是守衛森嚴。低估了對手,先倒下的一定會是自己。
雲無涯隱於咐近的陰暗中,精神意念早巳釋放開來,幾乎覆蓋了整座丹樓,能夠清晰地感之到那些隱於暗中的守衛位置,並且巳很快地鎖定了頂層那間還亮著燈的屋子。
巳近午夜時分,雲無涯在黑暗中的身影驟然化著一道輕煙虛霧,輕靈地掠空而起,有若暗夜中的幽靈,無聲無息地落在了丹樓的頂層的那間亮燈的窗沿之中,可謂是點塵不驚。
窗虛掩著,透過輕薄的紗窗,燈光下,但見一個五十左右的男子斜靠在一張躺椅上,雙目微閉,不停地揉著頭上的太陽穴,像是想到了什麼事,口中自顧自地的喃喃道:"有了這個法碼在手裏,不管你等是龍還是蛇,都得屈著乖乖就犯。不過這白曉月還真是個尤物,難怪這風華大師會這般念念不忘……乘其裝君子還未霸王硬上弓,不如先拔了這個頭籌……""真夠賤!"一道淡淡的聲音從窗外飄來,聞之令人直覺毛骨聳然。
"是誰?"夜半人靜之時,頂層的窗外竟然會有人隱伏,樓主賀狼可是一個有著玄嬰境初階的高手,驚覺之下,反應可謂神速致極,巳從躺椅上彈身而起,手中不知何時巳握著一把劍,且巳出鞘一半,劍身在燈光的照映下,反射出刺目的光華,一絲殺氣的寒意彌漫開來。雙眼透出銳利無比神光,似欲穿透窗紗外的一切。
"你是在找我嗎?"那道淡然森冷的聲音再度響起,似在窗外,又覺在屋內,十分飄浮不定,令人一時難以判斷。
賀狼但覺眼前的光線閃了閃,瞬間又恢複了原狀。繼而發現屋內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道人影,仿佛很久以前就一直立在那裏似的,這種感覺十分詭異,讓他渾身的肌肉緊繃,如臨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