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蓬血光迸發,青衣人同時暴出一聲慘呼,有物呯然墜地,一隻齊腕而斷的手掌在地上顫跳著,仍在不停地抽搐抖動.正是青衣人那隻意欲逞凶殺人的手掌,捂著仍在噴血的斷腕,青衣人的麵色一片慘白,且充滿了無盡驚恐,倘若這道驚電劃向的是頸項,同樣根本躲不開,其結果絕對是身首異處。
大殿內頓然傳出一片倒吸之聲,連大個子青衣人也禁不住輕"嘶"一聲,麵罩下的雙目中,透出一抹難以置信的驚詫之色。這斷腕的青衣人可是擁有玄嬰境巔峰的實力修為,堪稱為半步破虛境強者,竟被一個貌不驚人的年輕人,一個照麵便廢了一隻手腕。
大個子青衣人皺了皺眉,轉臉望向一旁的納蘭流雲,目透冷光地道:"這是怎麼回事?別告訴我,你事前毫不知情?"納蘭流雲似乎有些畏懼這個大個子青衣人,聞言不由得輕微地顫了顫,有些吱唔地道:"這個……他們中間確有一人實力不凡,連胡伯也被其所傷,但其於之人看上卻都像是極普通的常人,剩下的全是丹師,這些都巳在傳信中詳加明。真沒想到這些人中竟會擁有如此強悍的實力。"納蘭流雲的確是實話實,沒一點水份,但卻隱瞞了賣凶殺人之舉,隻簡略地了一下金塔血刺樓對其發出金刺貼之事。
這批青衣人也是方才趕來丹師城,便在納蘭流雲的鼓動下,乘對方今夜與血刺樓殺手血拚之際,一舉突襲了曉月閣,一切都進行得十分順利,十來名普通護衛,一個照麵便集體喋血倒下,餘下的幾乎都是不諳武技的丹師。
令**感驚喜和意外的是,這其間竟然會擁有二位八品丹宗,十來個六至七品的高品丹師,難怪這曉月閣能在短短時日內聲譽飛揚,如此陣容不想出名都難。此一行當真是搞大發了,直接有一種上落餡餅的感覺。
要想在丹師城紮下一片根基,絕非想像中的那麼容易,甚至比創建一座城池都難。強如傲雲城這樣的主城,都曾嚐試過無數次,最後都以失敗而告終。此番接到納蘭流雲的傳信,怎會輕易放過這種坐享其成的良機,速令傲雲城的少城主納蘭飛月,帶領二百高手強者,不辭萬裏奔行的趕來,唯恐遲則生變。
眼前的情況似乎比期待中的還要好得多,十分順利地就輕易控製了整個曉月閣,以及一眾丹宗丹師,這絕對是一批億萬金都難求的無價之寶。
接下來,隻須靜待白曉月這個閣主自投羅網,一個女流之輩還能翻得起多大的lang,更何況此女還是納蘭流雲預定的未來妻妾,一切都變得明正言順,可以順利成章的堵住悠悠眾口。
由於一切都進行得太順暢了,至使他們忽略了一個最基本的常識,那就是曉月閣如何能在短短時日內異軍崛起,這些身份尊崇的丹宗,以及這許多高品丹師,為什麼會心甘情願的屈尊留在這一座名不見經傳的廟中?
這個問題很複雜嗎?簡單得就如同一杯白開水一樣,若無強悍的實力在後麵支撐著,單憑白曉月一個女流之輩豈能做得到?
這位大個子青衣人正是納蘭流雲的大哥,傲雲城的少城主納蘭飛月。通常身形高大健碩的彪悍之輩,都被認定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直立形動物。但,這個納蘭飛月卻是個例外,高大健碩的體形內卻藏著一顆善於抽絲剝蠶的細密心思,精於算計的精明頭腦,能坐上少城主這個位置的人,又豈是易與等閑之輩。
納蘭飛月麵罩下的眼中透出一抹自嘲似的神色,因為他很快發現自己犯了一個最低級可笑的錯誤,最主要的是受了信息來源的誤導,而他這個風流成性的弟一定隱瞞了一些關鍵的環節,這才導致其犯下了輕敵貌敵的過失。
事實上,也不能完全怪罪於納蘭流雲,就連他這位巳達到破虛境初階的強者,在這些人身上都捕捉不到一絲玄力波動的痕跡,險些也將這群人當作尋常的普通人。
暼了一眼斷腕的那個青衣人,很快的意識到眼前的勢態並非想象中的那般樂觀,從埸麵上看來,似乎占盡了人數上的優勢,但在未弄清對方的真實深淺之前,仍不敢發出動手的命令。
如果,隻是一種可能,對方之人中隻要有一半是破虛境的強者,那會是什麼樣的一種結果?慘勝,或全軍覆滅,包括自己隻怕也不會幸免餘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