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勢在必行,巳無回旋餘地,雲飛掦明知不可為,卻也必須義無反顧的出手.即使勢態的發展失控,以"雲煙聯盟"在中央大陸強勢威聲,至多也就微遭下人稍加非議而巳,自也掀不起什麼大風大lang。這本就是一個實力至上的世界,所謂的公平和真理都握在強者的手中。
曉月閣的生意一如即往的興旺,其影響力在暗中日益擴大,大量的丹藥定單如雪飄飛而至,未來的前景看上去一片大好。
萬裏碧空的際邊,隱有雷聲輕顫,一團濃黑如墨的烏雲似若滾蕩洪流奔湧,瞬息間,明媚的光驟暗,不時有數道眩目的驚電從墨雲中閃射而出,一聲雷動地,豆大的雨滴如河倒懸般傾注而下。
滂沱的大雨中,空曠無人的街麵上出現了六個人,其中有五人皆是年過六旬的老者,俱都身著黑色金絲鑲邊的長衫,胸口前繡有五朵飄飛的雲彩。另一人是個身高一米九左右的青年,棱角分明的堅毅麵龐上,閃爍著一雙冷峻而深沉眼睛,體外的黑色勁袍上繡著一隻呑雲吐霧的騰龍,為青年增添了一份上位者的霸氣威勢。
這樣的六個人行走在傾泄的雷雨電光中,並無一物遮身護體,渾身上下卻無一滴雨水沾身,明眼人一望即知,能祭出玄力護罩遮體之輩,定是強者中的頂級強者。
"少主!曉月閣到了!"一位老者輕聲的提示道。
"嗬嗬!看那四位守門的護衛都俱有玄丹境修為,足見傲雲城巳早做好了應對的準備。隻可惜他們不知將要麵對的是什麼樣的存在。"另一老者冷傲地哼道。
"如果對方不識抬舉,直接給他們來點難忘的教訓!"這話的老者滿臉戾氣,一看就知是那類一言不合就欲出手的暴虐之輩。
"別忘了這是丹師城,巳在我們所撐控的勢力範圍之外,不可輕易造次。"這青年就是雲煙城的少城主,雲飛掦。
"少主所言甚是!我們此行的確有些師出無名,似有仗勢淩人之嫌。但,這"五鳳朝陽鼎"又須誌在必得,除了高壓用強之外,一切手段都不會令對方輕易妥協。"戾氣老者言道。
"我心中有數,自有分寸。此番隻是投石問路而巳,"傲雲聯盟"也非蝦蠏,豈會輕易束手就範。先禮後兵,最終仍免不了擺出陣勢,以武定乾坤。"雲飛掦似巳預判到勢態最終走向,這也是他心中希望的見到的理想結果。
擺不平的恩怨情仇,唯有劃出道來,以武見分曉,勝者為王。這巳成了一種不成文的潛規則,幾乎沒有人會敢忽視這規則的存在。
曉月閣頂層的書房內,陸隨風合上剛送來的一張燙金貼子,微皺了皺眉;"碧丹宮岀手了!"隨手將貼子遞給對麵坐著的納蘭飛月。
"雲飛揚!雲煙城的少城主怎會無原無故的插上一腳?"納蘭飛月大感驚詫,一臉困惑地道;"來者不善,其意不明,我們該如何應對?"陸隨風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下;"看來這碧丹宮在丹師城中定是有所顧忌,不敢明目張膽的強取豪奪。恰好此時雲煙城之人有求於他,雙方因此達成了某種協議,由雲飛掦出麵為其索回曉月閣。但,那碧丹宮的醉甕之意,最終隻怕是衝著那尊"五鳳朝陽鼎"而來的。否則,區區事,又怎可能去勞動雲煙城這尊龐然大物。"納蘭飛月聞言如墜雲霧,但有一點卻十分清楚,"此物"絕非凡品,目中透出探詢的神光,靜待對陸隨風的進一步解答。
"這"五鳳朝陽鼎"屬品寶鼎,可謂是下無雙。如今乃至永遠,都將是曉月閣的鎮閣之寶。九品中階之上的丹藥,若無品寶鼎煉製,炸爐爆丹的機率至少在八成之上。我的話巳到這個份上,你若再不明白,當真是太無語了。"陸隨風一臉凝重地言道。
"嘶!難怪那碧丹宮會大動幹戈的縱湧雲煙城之人前來硬索強取,玄機原來在此。"納蘭飛月豁然驚覺地道:"看來對方是來者不善了!但,公子你這神色間似乎沒點驚惶不安之狀,麵對雲煙城鋒芒,至少,我無法做到這般從容淡定。"納蘭飛月實話實,沒人聽了會加以恥笑。不過,陸隨風卻笑了,因為他在納蘭飛月的眼中並沒看見恐懼和畏怯,隻是透出一種不知該如何應對惶惑感,隻此一點,足以令陸隨風深感欣慰和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