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雲飛揚首先質疑的是怎會一下出現這許多頂尖武力?其二,也就是你事先為他準備好的那份賭注清單,然後便會生出了自己挖坑埋自己的鬱悶想法,甚至會懷疑是否被人事先設套布局。但這一切都是僅僅是一種猜測而已,因為他的曉月閣之行,事前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事實也的確如此。於是,他便一下墜入了雲山霧水之中。"陸隨風淡淡地言道,卻將雲飛揚此時的心思抽絲剝繭般的理了一遍。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樣應對?"納蘭飛月問道。
"放水!接下來,我們同樣的要輸連上三埸,讓雙方從重新再回到起點,令雲飛掦看到翻盤的機會,排出心中所有的疑慮。太過強勢,有如木秀於林,必遭風折。有時候藏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手中的底牌越多,就更令人忐忑不安,疑神疑鬼,不敢輕易地妄動。"陸隨風紗巾麵罩下的的眼中閃動著睿智的光華。
"公子睿智!行事非旦心思細密,且總是有違常理的不按張出牌,讓人根本無法猜測下一步會出什麼牌?所幸我們是友非敵,有這樣的對手,絕對令人食甘味,噩夢纏身。"納蘭飛月動容的唏噓不已道。
"我有你的那麼可怕麼?讓朋友感到心驚膽顫,做人真的相當失敗。"陸隨風十分鬱悶地道""有過之而無不及!公子不過能視我為朋友,的確讓人感到欣慰,我納蘭飛月勢必會以心相交,無論將來會發生什麼,我都會毅然決然的與你戰在一條線上。"納蘭飛月一臉肅然地道。
"朋友,隻是月月相交,彼此皆為利往,兄弟才會以心相交,希望我們能做兄弟。"陸隨風從心底由衷地認可了納蘭飛月,並非在意他的身世背景,更看重的人格人品。
納蘭飛月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他心性本就心高冷傲,唯在陸隨風麵前顯得心氣不足,總會莫明地生出一種仰山巔高峰的感覺,相處的時間愈長這種情懷更強,更清晰……
"全力以赴就行,不要抱著太大的負擔。"雲飛掦對著一位麵戴輕紗,卻隻是遮住半邊臉龐的女子言道。這女子看上去大約三十歲出頭,僅僅是半邊臉部的精致輪廓,就足以令許多男人心旗搖蕩。再上渾身上下透出的那種神秘冷豔的氣質,更是吸人眼球。
"悠雲知道這一戰的重要性,定會傾力而為,絕不令少主失望!"這位叫悠雲的女子冷傲地言道。話落,嬌影一閃,如同幻滅的水珠消失在綠茵草坪,再出現時,巳身在比鬥的埸中。
與此同時,白凝霜也身形一閃,一襲白衣飄飄,有若一片悠悠的白雲飄落埸中,同樣的輕紗罩麵,如那叫悠雲的女子,氣質神秘而冷豔,白凝霜的風姿卻給人一種清雅脫俗,似若深穀幽蘭綻放。
兩女相距二十米,遙遙以對。兩種不同的氣質風韻;一個宛如冰封雪嶺間冷豔高雅的雪蓮,一個沉靜無波,含而不露,卻更猶勝幽穀之蘭。
"這位姐姐看上去充滿了神秘冷豔的色彩,令人生出霧裏看花的感覺,實則似若綿裏藏針,且殺伐果決。不知妹我可有錯?"白凝霜是陸隨風刻意讓她上埸磨厲一番,隻是叮囑她盡展所學即可,別將勝負放在心上。
"這位妹年紀不大,便深諳攻心之術,著實令人刮目相看。"那叫悠雲的女子果非等閑之輩,修為境界猶在白凝霜之上,連話語中都藏著攻擊的鋒芒。
白凝霜投石一擊,果然濺起了浪花。對方毫不勢弱的出言反擊,修為雖她高上一籌,其心境還不夠成熟。稍一試探,便沉不住心氣的展開還擊,巳在無形中落了下乘。
"姐姐此刻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真實的境界修為?常言道,知己不知彼,未戰已先輸了一半。這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不是嗎?"白凝霜知道對方的實力猶在自己之上,意在撓亂對方的心境,令其的戰力大打折扣。
"這你也能猜得出來?"悠雲的眼底隱隱閃過一抹驚色,自己真的看不透對方的深淺,隨即展顏嬌笑道:"你得沒錯!我的確有些好奇,你若能告之一二,豈不是公平了麼?""這可是我的隱秘,怎會輕易告之他人?這隱秘本身就堪比一把深藏的利刃。它會令人時刻心存疑慮顧忌,患得患失,不敢放手全力施為。至於這公平二字,世上有麼?"白凝霜諱莫如深地道,卻是句句如針見血,紮在對方心坎之上。
悠雲女子半邊冷豔寧靜的臉上微見慍色,柳眉微微上掦。實沒想到對方如此難纏,竟能探知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字字如刀似劍,切中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