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無忌同時也在打諒著眼前這個的對手,應該屬於以速度取勝的武者,身法像風一樣快捷,雲一般的飄浮多變。自己若無淩波微步,遭遇這樣的對手還沒打巳輸了一半。畢竟自已這身肉堆在這裏,任誰都會忽視他的速度和靈動性,將其當作軟肋來攻擊。但這何嚐不是一個十分誘個的坑?
兩人遙遙相對而立,彼此淩厲的視線凝練如劍,有若實質般的在空中相撞,發出"波"的一聲震響,仿佛濺射出無數火花。
下一刻,但見精幹中年人的身形一幌一蕩,巳似風一般的出現在胖子左側,雙手間突然多了兩把寒芒刺目的短匕,一左一右,雙匕齊出,一匕肋下橫切,一匕由上而下紮向肩臂。
胖子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殺給嚇了一跳,渾身一哆嗦,腳下一歪,斜斜地一個踉蹌跌向一邊,無巧不巧地避過了對方的雙匕襲殺,堪堪躲過濺血的一劫。是巧合,還是刻意為之?
一擊無功,飄身而退,比風還要迅捷地退回了原地,精幹中年人像是一直就站在那裏,從未挪動過一步。
呼!歐陽無忌重重地呼了一口氣,伸手抹去臉上被嚇出來的豆大的汗滴,一臉驚惶地望向對方。
精幹中年人冷然一笑,果然看到了一堆砧上的肉,深吸了一口,似乎巳看到這胖子被一刀刀切割的淒慘模樣。殺!心底一聲暗喝,腳下一點地,身形再?一蕩,瞬間便出現在歐陽無忌身後,雙匕齊出,直插對方腰眼部位,如被不幸紮中不死也隻剩半條命。
又像似無巧不巧,胖子腳下又是一踉蹌,笨拙的身軀一下朝前撲跌,銳利的匕鋒貼著背險險劃過。又是巧合?隻怕他連自己都服不了自已,兩番必殺的一擊盡皆落空,縱算對方有十足的準備也難如此輕易的化解,精幹中年人腦中驟然閃現四個字;扮豬吃虎!忽然有點鄙視自己,竟然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這種層麵戰鬥,能夠從容出戰的人又豈會是待宰的羔羊?怪隻怪這胖子的模樣,不用演戲都可忽悠一大片人,那一連串的踉蹌,跌撲,斜倒,看似驚惶笨拙,仔細想來卻是妙到毫顛,似對自己的意圖,出招的方位和線路了然於心,如無超絕的實力和無比的自信,又豈敢這般以身弄險,貌視被忽悠的對象從頭至尾都是自己。一念至此,不覺背心滲汗,那裏還敢繼續冒然攻擊。擺明了,對方不是在挖坑,就是在戲謔自己。
吼!
再擊無功,身形急速地飄退開去,忽聞一聲驚獅吼,頓覺腦門一震,兩耳嗡嗡,全身氣機一窒,雙腿驟然有些不聽使喚,移動間甚感吃力,所幸巳和對方拉開了一定的距離,脫離了有效的攻擊範圍。
做戲要做得逼真全套,不展示一點應有的實力,很難瞞得過眾人的法眼。
嗆!
大劍出鞘,重達五十斤,在胖子的手中卻是舉重若輕,淩空挽出一朵劍花,看似笨拙的身軀巳歪歪斜斜地衝到了對方麵前,速度似慢實快,否則對方又怎會來不及閃退避讓。手腕一振一劍三連擊,氣勢吞撼地。堂堂正正一往無前,沒有任何花哨虛式,劍劍劈山裂石。
精幹中年人似被這鬥然暴發的吞氣勢所懾,根本不敢正麵接招抗衡。雙匕隱於肘後,瘦削的身形連環閃爍移動,意欲擺脫對方劍勢的籠罩。駭然發現已被一股強悍無比的氣機牢牢鎖定,無論移向何處都是滔滔劍芒奔湧縱橫。所有的方位角度都在對方淩厲的劍氣籠罩下,所謂的魅影速度此刻巳成了笑談,毫無用武之處。此時沒有真材實學唯有等著被人分屍。
匕光一閃,忽然穿透漫空劍影飛速地削向歐陽無忌的雙腿,驚覺時巳遲了半分,匕光劃破褲管甚而傷及了皮層肌膚,腿上傳出一陣痛感,顯然巳受了傷。對方竟然蹲身貼地進行反擊攻殺,底部的劍勢稍弱,終被其所乘。
一擊得逞,對方劍勢微滯,雙匕幻出一片光華左右斜削橫切,專攻對方腰下部位,連環逼殺快捷詭異。
淩波微步!
歐陽無忌身形如波似lang,起伏跌蕩間看似險象橫生,偏偏匕鋒總是擦身貼體劃過,每每總是有驚無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