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個子魔頭剛奔出沒幾步,一股地裂山崩般的威勢突然奔湧而下,眼前驟見千百朵梨花綻放,似若漫空銀星閃爍,每一顆冰冷銀星都綻射出凜然的殺機,充斥可怕的死亡氣息,令個第一次深切地感到猙獰的死神離自己如此之近,無與倫比的恐怖氣息肆虐壓迫,令人窒息。
選擇臣服,還是竭力的抗衡?破虛境高階的強者又豈會輕易的甘心臣服。渾身在劇烈的顫抖,雙目外突,臉上的青筋一條條地凸起,全身骨骼在發出痛苦的**,嘎吱嘎吱的聲響聞之讓人揪心撕肺,毛骨悚然。
吼!
此刻的大個子魔頭,心中有一聲暴戾憤怒的吼聲,聚集全身玄元力,精氣神瞬間凝練如一,手中的烈焰吞槍轟然倒轉,奔雷般轟擊而出;烈焰焚!
絕地反擊,身形突然淩空拔起,一道腥紅如血的烈焰紅光刺破空氣,火焰槍影縱橫狂舞,璀璨耀眼,一氣綻射出百槍,灑下一片刺目的烈紅光。
陸隨風腳踏虛空,雙眼眨動間,瞳孔急劇地收縮,凝視著無盡的烈焰槍芒漫襲來,仿佛空氣都被點燃了似的,熾熱如火,道道槍芒殺氣盈然。
千樹梨花!
陸隨風手腕一抖,梨花槍尖瞬間綻射出上百道璀璨的銀光,點點梨花有若漫星辰傾灑而出。
刹那間,虛空中暴出上百道鏗鏘轟鳴的爆裂聲,銀星火花飛濺四溢,一槍芒分崩離析的潰散開,唯剩一抹冰冷的寒星從破碎的槍影中飛逝電射破空而出。
躲,閃,避......一抹寒星始終漂浮不定,如影隨形的緊跟不舍。大個子魔頭的每次閃躲退避,身上都會飛灑一蓬血雨,全身上下轉眼間已留下數十道槍痕,血肉翻卷,道道深可見骨。氣血在大量的流失,玄元力已無法凝聚,心神也感到有些恍惚,一種深深無力感遍襲全身,唯一清晰的念頭就是逃!越遠越好!
“啊!”
心即巳生逃念,心神勢必會傾刻崩塌潰散,忽覺握槍的手臂突然傳來一陣強烈的劇痛,駭然驚覺自己手臂竟然已被對方一槍洞穿,淩厲的槍鋒一旋一絞,鬥然上掦飛挑,一股鮮血從劇痛處噴射而出,整隻手臂一下脫離身體,衝斜飛而起。真被人給分屍了!
驚駭未定之際,另一隻手臂同時傳來尖銳的痛楚,隨之也跟著相繼脫離了身體。血腥的一幕似還未結束,接著,便是兩條腿,再接著兩眼一黑,一個血肉模糊的肉球從虛空中飛墜而下,兩臂兩腿也隨之紛至四下墜落。
除惡務盡,絕不憐憫姑息,陸隨風的指尖噴射出一道紫色的勁氣,隔空飛削而出,直向大個子魔頭的頸項間一閃劃過,一蓬紅光乍閃,衝的血柱飆升數米之高,一顆碩大的頭顱轟然脫離頸項騰空而起。
砰!一顆碩大的頭顱從高空砰然墜地,滾滾翻翻,恰巧滾到那位尚且還驚楞著的瘦削魔頭腳下,這才悠悠停住。一雙驚恐萬分的眼睛死死地斜盯著這廝,令其一下猶遭雷擊般猛地跳了起來,整個麵色蒼白得與麵前的這顆頭顱差不多。全身雞皮疙瘩頓時隆起。盡管這事他平時也沒少幹,甚至還樂此不疲,大呼痛快!但眼前的這顆頭顱卻是與自己朝夕與共同伴呀!怎不令人心驚膽寒,一腔逆血直衝腦門。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一個大活人,在電光火石的碰撞中便被人血淋淋的分解了,瘦削魔頭駭然驚覺時,一切都結束了。
"郝老二!"望著腳下這顆瞪著死魚眼的頭顱,黑色長袍無風鼓蕩,一股血煞黑氣如絲如霧地從體內蒸騰透出,空氣中頓時充斥著濃烈的暴戾凶殺之氣。
"你竟然將赦老二給屍解了!老夫會將你全身的血肉一寸一寸的撕割下來。"瘦削魔頭的雙眼眯成一條縫,陰森的目光凝聚一線,似若門縫透射的一道如刃陰風,直欲將對方切割撕裂。他此刻的神態巳沒有了之前悲憤震怒,渾身上下凝聚成一柄冰冷鋒利的殺器。
"果然是一窩蛇鼠,出來的話都是一個腔調,沒一點創意。"陸隨風撇撇嘴,一臉戲謔不屑地道:"這大塊頭適才也過這血淋淋的話,結果是自己親身體驗了一番。看來你這死老頭也不會有所例外。嘖嘖!沒見這沼澤中的妖獸巳餓得慌,正等著兩把老骨頭充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