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麼有趣的事,能讓各位在大賽前放鬆一下緊繃心弦。"不遠處的那男人突然開聲道:"我在這裏湊個興,做東開個盤口,一比一的賭注,不設限,不封頂。"
一提到"賭"字,每個人體內的血液傾刻加速,片刻之間,在埸之人紛紛下注完畢,沒有一個是閑著的,而下注的總金額竟然高達十五億之多。足見這些丹宗們個個都是財大氣壯的主,何況這還隻是賭怡情的消遣而巳。
竟然有百分之九十八的注都押在丹宗老頭的身上,基本上沒人看好這個其貌不掦的白丁子。接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地投射在陸隨風身上,像是在等他翻開最後的底牌一般。
"我可以下注嗎?"陸隨風突然開口,悠悠地問道。
"不可以!"開盤口的男人斬釘截鐵的道,聽上去沒一點回旋的餘地。
對方的回應,陸隨風一點不覺意外,因為底牌隻有他一個人知道,他之所以如此問,自然有別的用意。被人無端當賭具下注,換著誰都不會開興,總得做點什麼?心理才會找回些平衡。
"我手中握著兩張底牌,也就是兩個絕對相反的答案,不知你對那一個感興趣?"陸隨風帶著戲謔的口吻,玩味地道。他知道對方即然敢開盤口,淡定從容的接下高達十五億的賭注,肯定巳經清楚自己的真實身份。
"高人就是高人,一點不肯吃虧,如果不有所表示,豈非在侮辱你我的智慧。"那男人諱莫如深地笑道,全埸硬是沒幾人能聽得明白。
"子還在這裏弄什麼玄虛,還不趕快亮出身份來!"有人不耐地言道。
"決賽時間就快到了,還磨嘰什麼?"一眾丹宗紛紛出言摧促。
陸隨風不慌不忙地向那開盤的男人做了一個對半分成的手勢,見對方欣然點頭應允,這才從坐位上立起身來,理了理衣衫,在眾人急切的摧促聲中,將手掌捂在前胸,然後隨著眾人急促的呼吸節奏,一寸一寸地手掌挪移開去。
嘶!空氣中傳出一片倒吸氣的聲響,每個人的眼底都透出一抹金光。
"不可能!這勳章一定是偽造的,你這是在罪上加罪。"丹宗老頭揉著眼,一臉猙獰地嘶吼道:"這世上怎可能有如此年輕的八品丹宗,出去連豬都不相信。"
"白癡老頭!"陸隨風難得再與其糾纏不清,無盡鄙夷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然後轉身朝著那開盤的男人拱拱手;"陸隨風!"
"聶青山!"那男人也立起身十分有禮有節地拱手回應道,沒一點清高傲慢的姿態。
嘩!滿殿暴出一片驚呼唏噓聲,直到此刻眾丹宗才仿佛從夢中豁然覺醒,紛紛直呼被人大大的忽悠了一把,成了一堆冤大頭。
咚咚咚!
頭頂的上空傳出數聲震鼓響,那是大賽開啟的戰鼓聲,一眾丹宗連鳴冤叫屈的機會都沒有了。紛紛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衫儀表,一個個地接著往外走去,決賽在際,一切負麵情緒都得清空放下。
在一陣暴風般猛烈的掌聲呼聲中,三十六位參加決賽的丹宗聯袂出現在中央的賽台上,然後,每個丹宗按照標識進入自己的比賽區域,一切都有章有法,有絮不亂。
大約片刻之後,一道滾滾雷動的聲音突然響徹全埸;"城主駕到!"
全埸的喧嘩吵鬧聲嘎然沉寂了下來,似乎連空氣都一下充滿了肅然威嚴的氣息。
接著,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演武埸的上空,一團五彩雲霞從百米高空緩緩降落,雲彩之上一左一右,分別排列著四名身著金色披肩的老頭,俱皆是白須白發飄飄,令人生出一種仙風道骨,超然物外的感覺,空氣中頓然彌漫著一股令人驚悚顫抖的氣息,仿佛壓迫著所有人的脊柱不由自主地向下躬身。
雲彩的中央呈現出兩尊金光璀璨奪目的大轎,分別由四名彪形大漢抬著……最後降落在貴賓席看台的最高處。
貴賓席上的八大丹王,以及丹師城的一眾高層人物,轟然起身躬腰迎駕,全埸幾乎落針可聞,人人屏息斂氣,這就丹師城主的威勢。
貴賓席看台的最高處聳立著一座豪華精致的亭閣,亭閣內不並不分寬敞,擺設也很簡單,龍椅鳳位各一張,另外唯有一張專供品香茗用的特製桌子,一壺香茗,兩副杯具。一廉輕沙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