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的情形的確和眾人估計的差不多,裏麵的人就像是在瘋搶不要錢的貨一般,要過兩三件的人屬於正常,但不惜血本,十件八件的搶購就有問題了。不定下一刻就會出現在別的店鋪裏,那就絕對不是這個價格了。
五品的兵刃,價格通常都在一百萬到兩百萬之間。但,七品兵刃的價格卻是在一千萬到三千萬不等。這品級之間的落差在十倍之上。
所以,五品堪比七品,這種事聽上去太過離譜,令人無法置。所以,這個另類的區域,盡管快好奇觀望的人很多,一個上午竟連一件兵刃都沒售出去。
一片質疑聲中,有人提出要當埸驗證一番。得到的回答卻是讓人聞而生畏;"測試的結果如是七品兵刃被五品兵所損壞,就必須無條件地按原價將被損的兵刃購買回去。這就要考驗一下各位的膽識和判斷了。人生本就是一個大賭埸,每一次決擇都是一次豪賭。賭贏了,五品的價格買到了七品的貨。賭輸了,大把的金幣就如同扔進了海裏。"
"嗬嗬!得好!下本就沒有免費的午餐,坐享其成的事隻會在夢裏出現。"人群中忽然有人朗聲言道。
當眾人看清這張開聲話的臉時,頓時傳出了一片驚噓之聲。隨即,湧塞的人群便紛紛自動的分流,讓出了一條通道來。
一行六人氣勢迫人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前麵的四人都身穿青色甲衣,前胸後背都繡有一個"楚"字,器師城的人一眼便認出這是楚家的"青甲衛",而緊隨其後是一位年不足二十的年輕人,一身淡黃色的錦衣長衫,手握一把描金折扇,輕搖慢擺,舉手投足間隱透出一股淡淡的懾人威壓。
"這不是楚家的五少爺,楚南山麼?"人群中有認識的人驚噓出聲道。
"這麼年輕便成了全城的風雲人物,走在大街巷都聽得見對他的議論聲。"
"你看人家這氣度,就是與眾不同。卻不知他為何會突然光臨這寶器閣,難不成又要上演一幕驚人之舉?"
"誰知道?據他膽識過人,眼光敏銳而獨到,該不會是衝著這些五品兵刃來的吧?"
"難!不凡之人總行不凡之事,又豈是你我這些平庸之輩能揣度得出來的。"
楚南山似對這些議論聲充耳未聞,臉上始終帶著一種意味深長的淡淡笑意,徑自朝著櫃台行去,身後緊跟隨著一雙眼溜溜轉的白成材。自丹藥事件之後,這位不引人注目的旁門弟子,便被楚南山從交易中心調到自己身邊聽用。這寶器閣易主,以及五品兵刃堪比七品兵刃的消息,也是這位三角眼的人精提供的。
聽那位助他一飛衝的陸公子也在寶器閣中,楚南山便在府邸中坐不住。高人啊!出手便不凡,一動鬼神驚。風嵐家有這位陸公子的存在,彭家寶器閣的易主也就不足為奇了。
寶器閣的易玄重開張,以楚南山的精明,自然不會放過這種能再次結識這位陸公子的機會,而是帶著謝意誠意而來,在這種高人的麵前耍心機,玩心眼,純粹是自取其辱。
"嗬嗬!什麼風將日正中的五少爺給吹來了?難不成又想在我寶器閣淘寶來了?"風華雲禮節性地朝著對方拱拱手,頗感意外的出聲道。
"風二少取笑了!"楚南山自嘲地一笑,隨朝著風華雲身邊的陸隨風微微地歉了歉;"楚南山見過陸公子!"
陸隨風回以淡淡地一笑;"五少爺光臨此間,不會又想弄出什麼驚人之舉來吧?"
"有陸公子在的地方,自然不會浪靜風平,不甘寂寞的人都喜歡試著來弄弄潮頭,也順帶著給改玄易主的寶器閣,前來道個喜,捧個埸。至於別人會怎麼想,如何評論,完全不在我考慮的範圍內。"楚南山坦然地笑道,言語間釋放出一些善意的信息。
楚南山望著櫃台上陳列的一排類形不一的兵刃,伸手捧起一柄墨綠劍鞘的長劍,道:"這便是廣告上所的堪比七品的五品劍器?"
"正是!沒見這許多人都對此深表質疑,五少爺自然也不會有所例外了。"風華雲語帶玩味的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