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彭家主見狀,落井下石的咳咳道;"事到如今,兩位仍這般執迷不悟,一味地心存僥幸,真不知那來的這份自信?"
"不到最後一刻,仍充滿著無盡的變數,你這老傢夥未免高興得太早了。"風泰嶽一臉鄙視地言道。
"你倆即這般信心滿滿,不妨聯手開個盤口,讓大家下個注,賭一賭最終的核查結果。怎麼樣,沒這份膽識吧?"彭家主煽風點火,一副唯恐下不夠亂的嘴臉。
"楚家主意下如何?"風泰嶽望著楚家主,笑問道。
"風家主即有興趣,玩玩也無妨。"楚家主應了一聲,二人對視了一眼,彼此透出會心的一笑。隨即征詢了一下兩位器王的意思,這種事並不影響接下來的核查事項,如出言反對,倒是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在坐的都是一方強豪霸主,沒有一個是吃素的貨,省油的燈,這種穩贏不輸的賭局,豈有輕易放過之理,狠不得一下將家當全押下去,贏他個壇滿罐滿。隻可惜盤口設了底線,一千萬起步,十億封頂。
接下來,大殿內出現了上百人排隊下注的壯觀景象,隻不過都是有身份的大人物,沒人喧嘩哄鬧,始終保持著應有禮數和氣度,在一片寂然中默默地完成一樁樁下注過程。
風泰嶽不停地執筆記錄著每個人下注的數目,楚家主數金卡數到手發酸,下注的總金額巳過百億,手不數到發酸才是怪事。
在座一百二十位大人物,竟然沒一人看好寶器閣,幾乎都將十億滿注押在器師殿,每個人都是十足冷酷的狠角色,隻要抓住機會,沒人會心慈手軟,管你他媽是誰。
賭局下注完畢,一臉倨傲的黑甲武者氣勢冷冽地走到大殿中央,宣布對寶器閣的核查正式開始,話音剛落,便見一襲青衫的陸隨風,施施然地從一道側門內走了出來,這種埸合想要一直隱在幕後巳做不到,畢竟這次要麵對的可是兩位至尊器王,不是什麼人都敢輕易忽悠的。
陸隨風的神情平靜如水,步履間從容而淡定,衝著一眾在坐的大人物不卑不亢的拱拱手,以示禮數。隨回身朝著上座的兩位器王微微地歉了歉,施了一禮;"寶器閣客卿,陸隨風見過兩位器王!"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落在這個看上去其貌不掦的年青人身上,這些人個個都是人精,且閱人無數,幾乎很少會有看走眼的時候,就這塊文皺皺的料,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做器師的料,俱皆露出一副鄙夷不屑的神情。
兩位器王卻是目光犀利如箭,從不會以貌取人,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給他們的感覺是虛懷若穀,深遂莫測。
"你是器師:"
"是!"陸隨風毫不隱瞞地坦然應道,否則,這種埸合還真沒資格出現。
嘩!滿埸響起一片噓聲,都看走眼了,不過滿世界的菜鳥器師多了去,一品二品也能拍著胸稱自己是器師,不足為奇。
"幾品?"
"慚愧!在兩位器王麵前羞於出口,不也罷!"陸隨風自嘲地道:"品級的高低固然十分重要,但,器之一道更注重的是本身的賦和靈性,按步就班的器師就如同一台機器,擁有無窮創造力,勇於突破束縛的器師,才是真正出類拔崒的器師。"
"此話聽上去似乎很有些道理!"白胡須器王凝目想了想,喃喃道。
"如此來,你希望自己做後者了?"中年器王玩味地道。
陸隨風不置可否的一笑,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有些事多無益,手中忽然多了一柄劍,劍鞘算不精致,卻給人一種樸實無華的感覺。
"醜媳婦早晚要見公婆!還望兩位器王鑒定一下這柄劍器的品級。"
長劍緩緩出鞘,並無瑩瑩的光華綻射,劍體烏黑如墨,劍刃厚實無鋒無刃,看上去幾疑連根樹枝都難以砍斷,幾乎與根本沒鍛造過的鐵條沒多大分別。頓時引來滿堂的一片噓聲和譏笑聲;這子的腦子沒問題吧?這也能稱之為劍器?
兩位器王麵沉如水地反複細心鑒定了一番,物不可取相,此劍是由烏金玄鐵煉製而成,光澤度顯得有些烏蒙蒙的,比一般兵刃暗淡了許多。但從品質,屬性來看,的確可鑒定為五品劍器。但是否俱有五品劍器威力,隻有驗過才能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