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眼直看得陸隨風汗流滿背,鼻頭冒水,禁不住渾身打個汵顫。直呼六月雪的冤呀!這不是說好的演戲麼?一旁的紫燕卻是強忍著偷笑不已。
"你……你這是想與老夫動武比試?"老者疑似自己的聽覺出了問題,一臉皆是不可思之色。隨即連連擺著頭;"不行!就你這嬌滴滴弱不禁風的模樣,我見猶憐,怎忍心棘手摧花?"老者露出一臉憐香惜玉之色,咳咳戲謔地笑道。
"是麼?那就沒商量!即沒這份膽量,那就滾回你娘的懷裏吃奶去吧!"青鳳不屑地冷哼一聲。
"好!老夫就陪你這小丫頭玩玩,讓你輸得心悅誠服,心甘情願地淪為本大爺的小女人!"老者騷包似的再次挺直腰脊,女人天生酷愛男人那股子帶著侵略性的力量,以及威猛不凡的雄風。
埸麵出現了戲劇性的變化,涉及到男女間的事,沒人會不關心和好奇,尤其是這種老公雞想啃嫩蓮花白的事,更讓人看得心底熱血蠢動,在埸的人中至少有一大半都是上了年紀的老男人,很快便四下散了開去,騰出一塊空地。
一老一少,彼此很快拉開距離,一個嬌小柔弱的姑娘和一個看上去十分精幹的老者對峙著,這幅十分不對稱的埸麵,讓人稱奇叫絕,同時也有人在為那弱小的姑娘叫屈,鳴不平,更深深為其揑著汗。有驚訝,有擔憂……
"老頭還在等什麼?本鳳兒若先出手,你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青鳳眼中清輝點點閃動,幽幽地出道,說出來的話不帶一絲煙火氣,聽上卻令人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尤其是那老者直覺心髒像似突然被人掂了一下的難受,禁不住一陣莫明地狂顫,更從對方的話中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危機感。
老者也非蠢笨之輩,忽然意識到自己像是被眼前這位看上去軟弱不堪的小丫頭片子給戲耍了,老臉色頓時一沉,渾身氣息鬥然一變,雙目殺氣凜然;"賤女人竟敢戲弄老夫,看來不讓你付出一點代價,還真以為老夫會憐香惜玉,不忍下手了?"
"你這老頭不會是屬豬的吧?直到此刻尚弄不清狀況,在埸之人,想要強取豪奪的人多了去,但蠢到甘當出頭鳥的人,卻隻有你這蠢豬一個。而且,更不該見到美女便滛蟲上腦,褲襠蠢動,所以,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至於是斷腳斷手,還是做一具無頭屍身?這得看本鳳兒的心情了"一個清麗可人的小姑娘,竟當眾說出這種如此血腥殘忍的話,這世界真的瘋了!
所有人聞言俱是驚愕無比,老者更是怒極反笑;"果然是在扮豬吃虎,隻何惜老夫不是豬,而是一隻狂野的雄獅。所以……"說話間,突然豎掌為刀,一股強勁而迅猛的掌風,疾如流星奔電般的直向青風奔襲而去。
猝不及防卑鄙偷襲,頓時引來觀者的一片不恥之聲,唏噓,怒罵不絕於耳。
青鳳仍是靜靜的立著,眼中透出一抹淡淡的鄙視之色,直待對方掌風及身的刹那,手中不知何時忽然也多了一把劍,看上去很窄很細,顫巍巍地,薄如蟬翼。
就是這樣一把很薄很細的劍,虛飄飄地斜揮而出,一道劍光驟然掠起,看似像風一樣輕,一樣的飄浮不定,卻精確無誤的蕩開了對方奔襲而至的淩厲掌鋒。纖手腕脈順勢一轉,一抹去勢未減的精光,突然折向朝著老者的咽喉部位飛抹而去。劍出,後發先至,直驚得對方毛發倒豎,駭然抽身疾退。
青鳳並未趁勢追擊,仍是靜靜地立著,眼中透出盡是無盡的鄙視和不屑。
老者一擊偷襲無功,迅速拉開距離,一雙狹長的小眼眼警惕的盯著對方。他的這一掌不可謂不快,而且還是在對方毫無防備下的偷襲,非旦無功,反倒險些被對方抹了脖子。萬沒想到這賤女人的劍法會如此精湛,竟能後發先至的在瞬間展開反擊,這怎不使他驚駭,不提聚十二分心神來應對。
“小丫頭果然藏得夠很深,差點著了你的道。”老者惱怒地言道,極力地掩飾著內心的震撼。對方的修為已大大地超越了他的預想,小小年紀便擁有與自己抗衡的實力,強烈的殺機瞬間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