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符五寸駭然地驚呼,望著漫空驚電劍芒,吞吐不定的切開前方的虛空,朝著自己劈斬而落,驚惶之下聚起渾身的玄力貫入劍中,揮劍布下一道劍幕,希望能擋住這些恐怖的驚電劍芒。麵部因過度的用力而扭曲不堪,變得異常的猙獰。
無數金芒劍氣噴射之間,爆出一串尖銳刺耳金鐵交鳴聲,如同煙花般噴濺綻射。一時間,符五寸頓覺自己心神世界仿佛被絲絲金芒劍氣不斷的衝擊著,整個意識的凝聚力在顫抖鬆動,繼而逐漸地潰散開來,整個劍幕也隨之分崩離析。
無可抵禦的衝擊,胸口仿佛如遭雷擊般一陣悶脹疼痛,手中之劍再也把持不住,脫手飛射而出。整個人悶哼一聲,禁不住轟然暴退數十步,嘴角溢出一縷盈紅的鮮血。臉色變得一陣青一陣,似乎根本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實。
噩夢似乎才剛無始,紫燕像是再沒什麼好興致讓對方盡情施展絕學,纖手一揚,嬌喝一聲:“風起雲湧!”傾刻間,狂風如刀,蒼雲似刃,夾裹著尖銳刺耳的呼嘯席卷天地。
符五寸尚未之前的驚悚中回過神來,已被風刀雲刃瞬間籠罩,但覺一片迷茫,雲海翻騰,每一片雲飄過都會帶走一溜血花,每一陣掠過,全身上下都會生出劇烈的撕裂感,眼中不斷地綻放出許多殷紅的血花。
"天呐!這些不會都是自己的血吧"?符五寸搖了搖有些暈眩的頭,強行舞動著手中的雙刀,不斷的迎向恐怖至極的風刀雲刃。擋不住呀!太狂暴,太密集,綿綿不絕無休無止……
風消雲散,符五寸雙手握刀撐地,穩住搖晃不停的身體,大口地喘著粗氣,空中散落著無數血色衣衫碎屑。
全場上萬張大嘴幾乎同時張著,卻沒發出一道聲響,人人皆是目瞪口呆。是什麼事令眾人如此震撼?
漫天的血衣碎屑落盡,高台上的符五寸,幾乎全身裸露,渾身上下至少有上百道傷痕,血肉翻卷,還隱隱向外滲著血,看上去十分恐怖,身上的血色勁裝此刻已是蕩然無存,唯剩下一條紅色的遮陰短褲,起伏不定的胸脯,尚能證明他還活著。
太血腥,太悲涼,太......無語了!
埸下傳出無數女性的驚呼,尖叫,嘶聲咒罵……
紫燕出手雖狠了些,卻是拿揑得很有分寸,看上去一片血肉模糊,慘象十足,事實上隻傷及了皮肉而已,絕對不會有任何生命之憂。
符五寸幾乎是體無完膚的狀態,渾身上下的每一寸都傳出割裂般的疼痛,意識中卻仍保持著一絲清明,灰暗的眼眸中充滿了極度的驚駭與恐懼,身為殺手的他此刻已深切的意識到,隻要對方願意,彈指間便可秒殺自己數次,彼此間的實力差距,簡直不可以裏計。
"沒事吧?看上去並未傷及到筋骨,隻是一點皮肉之傷而己,應該還有一戰之力。"紫燕雲淡風清的展顏一笑,那裏還有一點之前的錚錚霸氣,嚴然一副溫婉如玉,端莊典雅的淑女形象。
"還來?"符五寸禁不住打了個哆嗦,眼眸中驚懼之色卻是顯露無遺,盡管殺手的心誌堅韌無比,更擁有死的覺悟,卻沒理由去自尋死路,此時的紫燕在他心中比魔鬼還可怕,比死還可怕的"恐懼",早已摧殘了那所謂的堅韌心誌,連一絲想拚命的心思也生不起來。
艱難的撐起血肉模糊的身體,一臉惶恐地搖頭擺手;"小姑奶奶,這也太狠了吧!都這樣了,難不成還要將這最後一塊遮羞布,也當眾掀開來?"
“切!"紫燕的臉上染上一抹潮紅,羞惱的怒斥道:"你若再一派汙言穢語,我不介意直接將你那玩意兒割下來,不信,你大可賭一把!看我敢是不敢?"
嗆!紫燕的劍再次出鞘,沒人懷疑她真的會出手,隻要不弄出人命,自然不算違規。
"別……我認輸!"符五寸徹底的崩潰了,那玩意可是男人的根,一旦沒了,簡直生不如死,惶恐的丟下一句話,全身潛力迸發地飛身竄下了高台。
"嘶!這小妹到底是什麼修為?居然強悍到如此地步!"三哥符飛星駭然驚顫的出聲。
"居然連破虛境的血衣衛殺手都被虐成這副模樣,這也太"牛"了,簡直令人難以置信,回頭一定得好好審問一番。"二哥若有所思地哈哈笑道,十分開心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