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無涯這十分隨意的一拳,瞬間便擊碎了厚重霸道的元素掌印,恐怖的殺機一下籠罩住父子兩人,就在老者微一驚楞的刹那,一股隔山打牛的拳勁,無聲無息的透過老者的身體,轟然擊在被他擋在身後那位青衫男子的胸口上。
噗!整個人頓時高高的拋飛出去,鮮血不斷地從口中狂噴而出,再度重重跌落在之前砸出的深坑中,渾身鮮血淋淋,胸骨直接塌陷了下去,四肢不住的抽搐著,無數血箭從迸裂的傷口處噴濺而出,望之觸目驚心。
"小子可惡!"老者的口中發出一聲驚怒的嘶吼,不明白擋在自己身後的兒子,怎會被拳勁擊中?閃電般的衝向深坑,俯身抱起青衫男子,一陣探視,感受到體內還有一絲氣息殘存,心中一喜,旋即,臉色又一下陰沉了下去。
青衫男子體內的經脈,已被一股綿柔的氣勁盡數毀損,也就是說,即使僥幸撿回一條命來,恐怕日後也是一個徹底的廢人,除非丹帝親臨,或許還能妙手回春。隻不過,以他的身份地位,隻怕終其一生,都沒可能見上這類神龍見首不尾的至尊人物。
蒸騰的殺氣一下從老者的身上衝天而起,將一枚丹藥塞入青衫男子的口中,緩緩地從深坑中立起身來,怨毒無比的目光投射在一襲黑衫的雲無涯身上。
"你竟敢用這種陰毒的手段暗算我兒?"老者殺意森然的怒斥出聲,心中雖想將對麵的小子一掌拍成肉泥,但,能瞞天過海的使出隔山打牛的手段,又豈會是等閑之輩?
畢竟是老而彌薑,憤怒歸憤怒,一旦亂了方寸,非旦報了仇,接著倒下的反而一定會是自己。所以,他不會因仇恨而盲動,當然也不會讓對方活著離開。
"是麼?這本是年輕輩中的生死武比,你一把年紀衝上台來攪和什麼?"雲無涯鄙視的冷聲道:"製定規則的是你飛霞城,破壞規則的同樣是你們。有目共睹,是誰在落敗之後無恥的偷襲在先,而後又霸道的出手幹擾生死武比?就算是叢林法則,我等也有防守反擊的權利吧!"
飛霞城的卑劣行徑已引發了眾怒,如不是那姑娘反應得快,如不是這黑衫青年適時出手反擊,隻怕已雙雙遭到對方的陰毒暗算。
這老者肆無忌憚的霸道登埸,已讓這埸堂堂正正的武比變了味,台上這一老一少的詭異對峙,不再隻是年輕輩間的抗衡比拚,已上升到兩城之間的強強對抗。
"哼!少在這裏擺出一副君子嘴臉!"老者的眼眸中充滿了怨毒之色,說話間,整個人已緩緩的升騰而起,殺氣森然的望向雲無涯;"在之前的情形下,我兒已重傷在身,完全失去了戰鬥力,你竟然還是對他下了殺手,用隔山打牛的手段險些要了他的命。你認為自己還不夠陰毒嗎?"
"哦,竟然還活著?如此卑劣不堪的人品,有何資格繼續存在下去,就算苟且的活著,也隻是一堆毫無用處的行屍走肉而已,包括你也不例外!"雲無涯望向懸在半空的老者,撇撇嘴,無盡鄙視的出聲道,那模樣像是一點沒將一位乾坤境尊者放在眼裏,引得台下的眾人驚噓不已。
"你是在找死!"老者一臉猙獰的嘶吼出聲,已完全失去了之前的冷靜,無邊的怒火直衝腦門,恐怖的乾坤境氣息瞬間蒸騰迸發,一道土黃色元素結界驟然籠罩四周,雲無涯尚未反應過來,已被一個土係牢籠困在其中。
厚重無比的土之力不斷的向內擠壓,似欲徹底的束縛雲無涯的行動空間。乾坤境尊者一出手,果然威勢殺氣驚天。
盡管之前曾一拳擊碎了老者的元素掌印,顯示出這黑衫青年的不凡,但,對方畢竟是一位貨真價實的乾坤境尊者,而且已處於極度的震怒之中,如無意外,年輕人隻怕有難了。
台下已有人忍不住想要衝上去阻止這埸不對稱的生死搏殺,卻又見被困囚牢黑衫青年仍是一臉淡然,沒一點驚惶不安的感覺,真不知那來的這份自信,從容?
"你即然已對我出了手,那就等於代表飛霞城出戰這生死武比了!"雲無涯的語音滾蕩,全埸的每個角落都清晰可聞,似在通告在埸的所有人,慕容驚鴻聞言並未表示任何異議,像是樂見這種勢態的發生。
"這是你挑起的事端,觸發了一位乾坤境尊者的怒火,生死唯有各安天命!"慕容驚鴻十分無恥的朗聲回應道,再次引發了眾人心中怒意,紛紛憤然怒斥出聲。
老者的冒然登埸得到了少主的力挺,心中踏實了許多,不再猶豫的冷哼道:"之前的一埸已經結束,老夫代我兒認輸。但,接下來便是你我之間的生死之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