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捧著兩個蛾卵石,突然停下腳步,優雅的回轉身,雖披著一層輕紗,不僅沒有遮住無限柔美的氣息,反而讓她豐滿成熟的身體,散發出一種煽動情懷的風韻,充滿了誘惑。
"驚鴻,你這話不會是在說姑姑吧?"
"不會吧?這麼遠都能聽見!"斷了一根手指的慕容驚鴻,遠遠地斜靠在一棵樹上,至少有二三十米的距離;"這個……姑姑,我不是這個意思,如果不是這支龍獅衛的出現,姑姑仍是那個不問世事的完美女人。不,也不是這個意思,現在仍舊還……"
"其實他們集體投江時,我就知道這支龍獅衛不會這般輕易沒了。"白衣女子把玩著手中的蛾卵石,柔柔地低聲說道。
"哦,為什麼?"
"因為我是第一個首先上斷崖的人,看見地上留下的一行字,我一氣之下便抹掉了。"
"都寫了些什麼?竟讓姑姑如此生氣,還為此隱瞞了真相。"慕容驚鴻對這支龍獅衛絕對是恨之入骨,卻又畏之如虎。
"這個……"白衣女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幽幽地說道:"地上寫著;美女,今日逼我投江,他日勢必逼得你,裸泳!"雖然臉上罩著輕紗,可以想像,她說出最後兩個字時,整張臉肯定已是紅透了。
"可惡,太無恥了!"慕容驚鴻憤然地怒罵了一聲;"聽說他們的指揮官同樣是個女子,這一定是其它男人留下的。"
"是誰留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其中表達的真實涵意,是在告訴我一個信息,也可以稱之為是一種對我的挑戰宣言。"白衣女子柔和的眼眸中閃過一道冷傲的光芒;"我本不願卷入這埸恃強淩弱的戰爭,這支神秘的龍獅衛給人太多的驚訝,你也應該深有體會吧!"
"的確沒想到小小的雲嵐城,怎會突然冒出這樣一支殺神般的戰隊,僅僅五千之眾,非旦不斷重創我上百萬大軍,還敢孤身潛入統帥部實施斬首行動,如非二叔的心髒位置與常不同,隻怕……"慕容驚鴻看了看自己的斷指,何嚐不是僥幸死裏逃生,想想都餘悸猶存。
"事實上,這支龍獅衛再強,也隻不過是全局的一顆重要的棋子罷了,真正可怕的是後麵那位下棋的神秘人物。"白衣女子語調凝重地道:"你二叔一開始就被這支奇兵攪得亂了方寸,一直在按照對方的節奏和步調走,導致決策不斷的失誤,上百萬大軍因一支奇兵的存在,卻遲遲不敢揮師攻城掠池,喪失了最好的戰機。"
"姑姑所言極是,對方卻是極善捕捉戰機,更有壯士斷腕的膽魄,看來這接下來的戰爭,應該是姑姑與那神秘人之間的較量了。"慕容驚鴻帶著一絲興奮,期待地言道。
白衣女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抬眼望向河對麵的千葉小鎮;"你知道我們為何要提前出現在這裏?不會認為隻是來散心遊玩的吧?"
這個問題,慕容驚鴻也有想過,隻是這個姑姑的心思實在讓人難以揣摩,但可以肯定不會是來散心的。同時還發現這近五十米寬的河麵上,原本有座橋,可供二十人並排行走,現在卻是突然的不見了。
"你是不是發現唯一渡河的橋被毀了,有人刻意要阻止大軍前進的腳步。"白衣女子似乎知道這個不算太笨的侄兒在想什麼,事實上,她也隻是比這個侄兒大上一歲而已。
"這有用嗎?不過隻是稍稍延緩一下破城的時間而已,沒有實際意義。"慕容驚鴻不以為然地撇撇嘴道。
"是麼?"白衣女子輕歎了一聲;"你一直這麼小看對手,才會累累措敗。你們最大的失策,就是放棄河對麵的這座小鎮,它的戰略位置比你想像的要重要得太多,它可以讓我們的作戰能力下降數十倍。"
"有這麼嚴重?我怎看不出來?"慕容驚鴻真的被驚到了,換著常人說這話,他定會嘎之以鼻,但出自於這位胸藏奇謀的姑姑口中,他不會有絲毫質疑。
白衣女子將手中的蛾卵石拋入水中,若有所思的言道:"如我沒猜測錯的話,對方正在日以繼的趕修城池,意欲將我數百萬大軍阻於這座小小的千葉鎮外。"
"我信,但擋得住嗎?"慕容驚鴻一臉困惑的問,發現自己的與這位姑姑在一起,智商顯得十分不夠用,甚至在急速的下滑。
"你可以試著測算一下,由河岸到城池下有近三千米距離,這片空間地域最多能容下多少大軍?"白衣女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