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輪到了陸隨風上台,他的對手是天鷹宗的大弟子,白怒鷹,人如其名,一副鷹眼,鷹鼻,體形健碩,狀其凶猛。相比之下,陸隨風顯得格外的體單形薄。
"切!運氣不錯,碰到了一隻小雞,自動退埸,免得被撕掉手腳。"白怒鷹一臉暴唳的嘶吼出聲,完全沒強這小雞般的對手放在心中,像是忘了能登台的人都不是戒肉吃素的。
"人都上來了,好歹也得玩幾手不是,否則也太沒麵子了。"陸隨風挺了挺胸,看上去就是一副強裝出來的模樣,惹得一眾觀者直皺眉頭。這不是在找虐麼,沒一點懸念。
"說得也是,那就束戰束決,那就三招定勝負!"白怒鷹冷哼道。
"就你這貨,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陸隨風撇了撇嘴;"出手吧!"
"你……"白怒鷹的臉色一變,一隻小雞什麼時候敢對怒鷹如此囂張了?
鷹擊天下!
白怒鷹嘶吼一聲,暗青色的氣息仿佛怒鷹翅膀,從他的身上一下舒展開來,五指箕張成爪,如鉤如刃,一隻碩大無比的鷹爪當空擊下,散發出一股凶殘狂暴的恐怖氣息。
噗!這裂山穿壁的一爪,像是擊在一張如絲如綿軟網上,渾不著力,給人一種深陷泥潭的感覺,欲拔不能。
"這怎麼可能?"白怒鷹看著陸隨風隻是雙手環抱胸,嘴角溢出一絲不屑的笑意,僅憑護體氣罩便將這"鷹擊天下"的怒爪輕易束縛住,這才發現自己走眼了。不過,看見對方一步步的向自己走來,心髒禁不住一縮,感覺有點發慌,卻被衝腦的怒氣替代,實在是太囂張了!
怒鷹探爪!右腳重重踏前一步,另一隻空著的手泛起一層暗青色,一爪從中路閃電擊出,響起一聲恐怖的鷹啼之音,爪影一變,頓時化成一隻完整的怒鷹之狀,其凶殘的威勢暴增不止一星半點,而是成倍遞漲,難怪他敢這般有恃無恐。
"撕了你這……"一句話尚未說出,白怒鷹整張臉的表情便一下僵住了,視線中,但見空中飄來一片白雲,看似悠悠,實則快捷無比,那隻狂暴怒鷹的翅膀尚未完全張開,便被那片飄來的白雲從中一劃而過,一下切成兩斷,整隻鷹身頓時化為一陣煙。而後,他的眼中被一片白雲充塞視線,再無任何一物。
噗嗤!如雪的白雲輕柔地貼在他胸前,護體氣罩一下龜裂開來,白怒鷹龐大的身軀如遭重擊般的飛了起來,狠狠地撞在藍色的光幕上,滑落地麵,張口噴出一蓬血雨,這才徹底的暈了過去。
一招秒殺,應該是一招未出,隻是一片憑空生出的悠悠白雲,便將這位有望晉級的強悍對手掃地出局。
這一幕,連一眾裁判都是臉上色變,這隻怒鷹可是擁有乾坤境中階巔峰的戰力,擠入百強應該沒任何問題,殊不知,卻被人提前淘汰,隻能說是輸在了運氣上。
"這一埸,陸隨風勝,挺進百強!"一位裁判宣布道,摸摸下巴,以自己半步生死境的修為,居然看不透這個選手,甚至連他是如何擊敗對手的都沒弄清楚,看來前三甲應該有他一席。"
"陸隨風!"這個名字聽上去怎會如此熟悉?裁判長雲飄渺微皺了皺眉;"原來是他!這就一點不奇怪了,一個能夠從雲煙塔中安然走出來的人,自然都是有大秘密的人。"
"又是一個深藏不露的有力競爭者,其實力絕不在那個聶懸空之下。"
"看來我等要闖入前五十強都有難度,這一屆的妖孽太多了!"
無數已經獲得百強資格的強者都是麵麵相觀,陸隨風的表現讓這些人感到極度的陌生,並不是熟悉與否的陌生,而是實力修為上的陌生。這種陌生,叫做差距。
百強的爭奪賽,多少存在著一些僥幸和運氣的成份,比如那位天鷹宗的大弟子,白怒鷹,若不是遭遇了陸隨風,就算挺進前五十強都有可能,甚至有些比他弱了許多的人,卻都已挺進了百強之列,讓人不得不承認,氣運這東西雖無影無形,卻又真實的無處不在。
然而,接下來的百強排位戰,就再沒有什麼僥幸一說,那是絕對的實力碰撞,沒有一點水份,想偷奸耍滑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