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石哲微驚之下,身體下意識的作出反應,抬手便拍出一掌,有若擊在堅岩鐵板上,手臂巨震,整個人也禁不住的向後踉蹌暴退出門外。
之前的一幕發生得快,樓閣上的眾人聞聲出來時,已阻止不了暴行的發生,胖子歐陽無忌住在二層,若是再稍慢片刻出現,蓮兒隻怕已慘遭了這個石哲的毒手。
緊接著,陸隨風等人都紛紛現身,望著躺在地上,口角溢血,半邊臉龐一片紅腫的蓮兒,每個人都是陰沉著臉,怒視著外麵的一群人,空氣中頓時充滿了濃烈的火藥味道,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石哲退到三師兄薑子平的身邊,怨毒的目光警惕的怒瞪著陸隨風,電弧跳躍,右手握住劍柄,劍氣洶湧凜然,絲絲殺氣逼人。
"石哲,之前念你是師兄,給足了你麵子,竟然不思反省,聚眾打上來門,出手傷我武侍,還意欲將人置之死地,今日如不給個說法,隻怕難以全身而退。"陸隨風知道如再低調的隱忍,在這嘯月院中隻怕是別想再呆下去了。
"薑師兄,你都看到了,一群新人都沒將你放在眼裏,還敢膽大妄為的出言威脅,如不給這群新普的萊鳥生動的上一課,怎會知道蛇是怎樣變成蟲的?"石哲煽風點火的出聲道。
"是啊!不讓這堆垃圾在床上躺過十天半月,怎知道花兒為什麼會這樣紅?"
"真是一群不天高地厚的可憐家夥,還不將領取的資源盡數孝敬薑師兄,並且每月按時上交,後果會非常嚴重。"薑子平身後的一群人,都在囂張霸道地紛紛出聲道,直接將這些新人視若可以任意柔揑的軟柿子。
"蓮兒沒事!"被雲無影和白凝霜扶起的蓮兒,抹去嘴角的血漬,唯恐眾人不知內情,為了自己的原故,與對方動手起來,便顫顫地說道:"在嘯月院中,這種行為被視為保護費,不知有多少老弟子都是常年在交納所領取的資源,否則便會麻煩纏身。"
眾人聞言,都是不以為然的撇撇嘴,他們中的任何一個走出來,都可以輕鬆將這群恃強淩弱的渣子,揍得尋不著回去的路。
"麻煩?我們一路到這裏就沒有少過,即然避無可避,那還哆嗦什麼?直接了斷就是了!"青鳳冷哼道;"蓮兒,剛才是誰對你出的手,是不是那個叫石哲的畜生?鳳兒這就替你討回來?"如不是被紫燕阻攔住,那個石哲已躺下了。
收保護費這種事,在世俗界可謂是無處不在,沒想到在聖山也沒有例外,有人的地方就會有弱肉強食的情形岀現,陸隨風一點都不覺得驚訝奇怪,隻是淡淡地笑了笑;"你們這般興師動眾的打上門來,就是想要收取保護費?"
"算你明白,隻要你等每月乖乖的交納,在這嘯月院的日子裏,方可保得平安無事!"方哲昂著頭,一臉無恥的言道。
"這個……也不是不可以!"陸隨風微皺了皺眉;"隻不過,如何才能證明你們有足夠的能力,保得我們以後可以平安無事?就憑你那點上不了台麵實力,的確難以讓人信服。"
"你之擔心不無道理!"一直緘口不語的那位三師兄薑子平,突然開聲說道:"三日之後,便是嘯月院年終的考核之期,屆時,你們之中若有人能順利過關,便有資格與我一戰,否則,唯有無條件的接受我們的保護了。"
"這個提議聽上去倒也合理,好,就照薑師兄所說的辦!"陸隨風點點頭道:"如果,我是說如果,薑師兄一不心輸了,是不是該反過向我們交納保護費呢?嗬嗬,一句笑談而已,那種可能性幾乎為零。薑師兄千萬別放在心上!"
"當然!實力至上,勝者為尊,話雖狂了點,卻也無可厚。"薑子平的確也將這話當作笑談,並沒一點放在心上;"那就這樣說定了!石哲之前傷了那位武侍,做得有些過了。"
石哲之舉不過是在打狗鎮主而已,隻是出手稍重了些,薑子平這話也算略表一些歉意,畢竟欺淩一個微不足道武侍,傳出去有損聲名。
薑子平能在嘯月院內威霸一方,自有其過人之人,話說到這個份上,不再多言,十分幹脆的轉身離去。
"哼!區區一個乾坤境高階,竟然這般囂張,還有那個石哲,簡直就是一副狐假虎威的醜陋嘴臉,祈禱這廝別再被本鳳兒撞見!"青鳳憤憤然的冷哼出聲。
"是蓮兒連累了大家。"想到自己第一天就闖了這麼大的一樁禍,蓮兒一臉愧疚的低垂著頭,並不知道之前與石哲發生的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