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拳頭上包裹著的火焰倒是越來越熾烈,整隻拳頭宛如燒紅的烙鐵一般,散發著灼人的高溫氣息。
"有意思!"陸隨風饒有興趣地笑道:"忘了告訴你,我也隻動用一點實力,所以,你也要當心了,不定倒下的可能會是你自己!"
"哼!少在這裏虛張聲勢,一個新人又會強到那裏去?"那人的眼眸中透出絲絲怒意殺氣,握拳的手一拉一放,一團火球噴射而出,一方巷道都被映得通紅,所經之處,空氣仿佛都在燃燒。
彼此都是同院弟子,更是無怨無仇,那裏到了一出手就要傷人性命的地步,足見其已被陸隨風給激怒得一下失去了正常的理智,若真是一個平常的新人,後果就嚴重了。
盡管如此,陸隨風還是保持著平靜的心態,沒有泛起一絲怒意殺機,對方在他的眼裏渺小得連一隻小蟲子都算不上,又怎會與之計較,身形隻是一閃而逝,立身之處火焰拳勢覆蓋,焚成了一片焦土,可以想象,如果躲避不及,會是怎樣一個下埸?
"你這樣做,不怕進戒律殿麼?"靈神都有幾分脾性,這般視人命如草介,陸隨風的眼眸中也有寒光射出,像是要讓對方長點記性。
"那倒也是!"那人也是微震了一下,犯不著被一個垃圾新人給連累了;"不過,廢了你還是可以的,上麵如果追查出來,也隻是稍受一點處罰而已。"
"是麼?如果連你這種不入流的貨色都能輕易廢了我,繼續活著就是一個恥辱。"陸隨風撇了撇嘴,輕歎了一聲;"一隻可憐的迷途羔羊!"
"很好,我倒看今日是否廢得了你?"那人的身形猛地一下拉長,一直負在身後的左手,突然探出,竟是布滿了寒冰氣勁,踏前一步的同時,便是隔空朝著陸隨風的前胸印去。
一股凜冽至寒的勁氣撲麵,充滿了森然殺機,若是不幸被其擊中,胸骨絕對會被當埸拍碎,不死也會遭至重創。
"果然是歹毒之輩!"陸隨風冷哼一聲,伸出一根金光爍爍手指,如同一枚金色的鑽頭,直接迎上擊來的寒冰之掌。
這一指蘊含著金之無堅不摧的鋒芒,此時配合著一絲怒意,更是銳不可擋,掌,指尚未接觸,已發劈裏啪啦的破碎聲,似若堅冰炸裂開來的爆響。
冰掌碎裂,那人的身形略為一震,另一隻右拳熾焰纏繞,卻已是電閃般的轟向陸隨風的麵門;"下次長得眼力,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得罪的!"
原來這寒冰一掌隻是惑人眼目的虛招而已,那熾焰一拳才是真是致命的殺招,換著常人隻要被拳上的火焰沾上一點,一張臉便是全毀了。
然而,此刻的陸隨風卻是不慌不忙手腕一轉,那根金色的手指明明相距頗遠,給人一種還留在原處錯覺感,卻是不可思議的突然擊向襲來的一拳。
"這是如何做到的?"對方微驚稍楞的刹那,拳勢已被金手指輕易破碎,火星四濺中,一道金芒去勢未減,同樣直朝對方的麵門奔去。
那人像是再也無法從容,頓時收回擊出的拳掌,衣神一擺,身形有如縮尺成寸般的瞬間脫離了原地。
"右手寒冰掌,右是熾焰拳,現在又施展出"逍遙寸步"身法,還真藏了不少絕學,隻可惜都是博而不精,唬唬人還可以。。"陸隨風玩味地出聲道,心神卻是操控著那抹金芒,飄浮不定的窮追不舍。
金芒如梭,充斥著勾魂奪命般的凜然殺氣,直迫得對方不斷的施展出逍遙寸步身法,頻頻左右閃避,身上的衣衫也出現了數道口上,尚未傷及到皮肉。這並非是對方閃躲得快,而是陸隨風掌控得十分精妙,隻劃破衣衫不見血,意在威懾對方,令其知險而退。
而此人卻是險象環生中,還不知進退展開反擊,身形呈S形線路的閃退,同時將全身元力摧動至十成,像是要不顧一切的出手了。
完全不顧金芒的追殺,雙手各劃出半個園,冷浸的寒冰之氣頓時彙聚成團,嘶嘶的旋轉不停,直朝著陸隨風呼嘯推去。
寒冰氣團龍卷風般的席卷而出,所經之處的地麵都是被一層冰霜覆蓋,簡直就像是一團真正的暴風雪。
陸隨風見狀,嘴角勾勒出一個弧度,帶著一抹冷笑的意味,伸出的一隻拳頭上如火通紅,熱氣蒸騰上升,看上去熾熱得如同要融化一般,帶著太陽光一樣熾亮的光芒轟擊出去,迎向那團寒冰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