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子平敗了,再無任何懸念!"冷秋霜淺眉含笑的出聲道。
"這胖子用的是什麼妖術,相隔十米,瞬殺,可能嗎?"淩飛羽一臉驚疑地顫聲道。
"這是無形劍意,我們中的任何一人,都接不下這一招!"秦玉蓮語出驚人地說:"若是不信,你們可以上去試試?"眾人默默相觀,盡皆無語。
廣場不遠處的一處座山腰間,有兩人同樣張著嘴,持續的時間似乎比下麵的人更長。
郝老白發抖動,唏噓道:"本以為他們隻懂些觀氣術,斂息法,沒想到巳達到如此高度,當真始料未及。"
中年院主內心的震撼遠超過那位郝老,異地而處,自己若不動用真元力,不知是否能接下這無形劍意?隻不過,這胖子似乎從頭至尾也沒動過一絲真元力。
"不對!即然擁有如此高深莫測的修為,上麵怎會塞到內門上院來?"中年院主一臉困惑不解的言道;"其中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玄機!"
"這就不是你我這個層麵的人該知道的了?"郝老擺擺頭,"這個薑子平純粹是在找死,如不是這胖子處處留手,已死過不知多少回了。"
"的確如此!但願這小子能識相的服個軟認輸,否則真有大麻煩了,那薑子平的五叔可是戒律殿的執事呀!"中年院主仍感憂慮的歎道。
"快看!這戲還沒結束!"赦老指向高台,饒有興致地嗬嗬笑道:"院主放心,這胖子有分寸,不會弄出人命來的。"
薑子平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漬,撥開遮住視線的長發,臉色死灰,眼中仍是凶意滔滔,看上去沒一點認輸臣服的覺悟,似乎尚還不知雙方的差距大到不可以裏計,看這模樣像是還想搏命一戰。
胖子此時的身體如劍一般的挺得筆直,神色淡漠的直視薑子平,沒有絲毫憐憫,在他眼中的對手,不過隻是一隻螻蟻,人渣而已,手中的劍緩緩舉起,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跟著提到嗓子眼,一個個屏著呼吸,等待著分出生死的一刹那。
這最後的關鍵時刻,台上的一眾執法長老,幾乎同時出聲;"住手!得饒人處且留手,畢竟都是師兄弟,勝負已分,何必再下殺手。"
下麵的弟子或許沒幾人知道,這薑子平的五叔是戒律殿的高級執事,這些執法長老都是忌憚幾分,這薑子平一旦戰死在這高台上,那這嘯月院日後就注定要多事了,所以,要盡可能的保住他這條命。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視線都是落在胖子的身上,空氣仿佛一下凝固了,等待著胖子最後如何選擇?
嗆!胖子的劍在一片驚噓聲中,嗆然還鞘,這個舉動無疑已說明了自己的態度,一眾執法老見狀,都是輕舒了口氣。
殊不知,這薑子平並沒意識到自己的一隻腳已踏上了黃泉路,一雙充滿了恨意的眼睛怒視著對方,執法長老的話更像是徹底的羞辱了他,這種感覺比呑下一死蒼蠅更難受,禁不住怒意衝天;"上了生死挑戰台,沒有勝敗,隻分生死,修者當有自己的傲骨鋒芒,你我之間隻有一人能活著離開,今日不管是誰站在對麵,我都勢必殺之。"
聽到薑子平的這句話,幾位執法長老心中都是一顫,原以為阻止了一埸無謂的殺戮,卻沒想到竟有人比豬還蠢,一下又將雙方逼進了一個不死不休的絕境,已無回旋的餘地,有心再想要出麵阻止,就是觸犯了規則,眾長老都是一臉無奈的低歎出聲,不再幹涉阻攔。
薑子平的麵目一陣扭曲,披散的長發四下飛揚,眼眸中充滿了血紅的色彩,手中的轟天錘再度高舉過頭頂,無數暗紅色的電孤纏繞跳躍,像是要行搏命一擊。
吼!
一道怒喝從喉嚨間滾蕩噴出,腳下同時一跺地麵,騰身衝天而起,雙手握錘,宛如一尊雷霆戰神,恐怖的殺氣已是牢牢地鎖定對方,這一擊之下生死立分。
"白癡!"胖子忍不住怒罵了一聲,薑子平的轟天錘正欲砸下的刹那,卻突然失去了鎖定的攻擊目標。
胖子的身影隻是朝前踏出一步,飄渺身法之"咫尺天涯",縮尺成寸,一跨越二十米空間距離。
薑子平但覺眼前人影閃了閃,下一秒,兩肩臂卻同時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啊!字剛喊出一半,疼痛又驟然消失。手中的轟天錘卻是拿捏不住墜落地麵,隨即下意識地試著運轉一下雙臂,駭然震驚的發現竟然已是完全不受支配,仿佛巳脫離了自己的身體,低垂兩側,悠悠懸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