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星生性沉穩,做任何事都是深思熟慮,謀定而後動,很少有這樣不計後果的衝動過。隻是這二世祖的禽獸作為,徹底的觸動了他的底線,衝冠一怒為紅顏;斬!
先切下那罪惡的根源,正準備將其一擊殺,殊不知這紫虛雲竟然是個狠人,在命根子被切下的同時,還能忍受著撕心裂肺的痛,保持著一絲清明,心中僅存的一個念頭就是;逃!隻要留得一條命,誓要殺盡他身邊所有的人。
紫薇血遁!
這是紫薇峰的一種秘法,以折壽十年的代價,燃燒本命精血,直接化作一道紫霧氤氳的虛影,瞬間破窗而去。
啊!窗外的星空蕩響一道淒厲滲人的悲嘶聲,這是紫虛雲的口中發出,縱算以燃燒本命精血逃得一命,還是被雲天星留下了一條手臂,墜落地麵斷臂,手指還在微微的抽搐著……
"想逃!"殺人滅口以絕後患的道理,世人皆知,雲天星自然不會例外,整個人也化作一道流破窗而去。然而他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悠悠的輕歎一聲,飛速的折轉而回。
他與紫虛雲之間展開的搏殺,說來話長,實則隻在片刻之間。風三娘飲下了"春夢消魂液",不停的撫弄揉揑著自己的身體,飽受著欲火焚身的煎熬。按照紫虛雲的說法,如在半個時辰之內得不到男人的滋潤,便會欲火焚身而亡。而且,這"春夢消魂液"已浸入經脈骨髄,若是尋不到解藥,風三娘勢必會變成一個日日無男不歡的滛娃蕩婦。
這才是雲天星放棄追殺紫虛雲的原因,雅間內仍繼繼續續的傳出風三娘急促嬌喘的嚶嚀聲。雲天星此時已顧不得身在何處,就算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也必須先化解風三娘的性命之憂。
在門上布下了一個金係結界,弄出了這大的動靜,很快便會有人趕來,做這種事豈能讓人驚擾。
麵若桃花嫣紅,星眸宛若春水蕩漾,充滿了無限的渴望,肌膚光潔如玉,散發出淡淡的紅暈光澤,曲線玲瓏的侗體凸凹有致,纖腰一束,豐臀渾園滑潤……
如此勾人心魄的絕美侗體橫呈,百媚千姿,風情萬種的畫麵,此時的雲天星雖然心情激蕩,卻也無心細細欣賞,當下唯一的念頭,就是盡快化解風三娘體內,欲火焚身的情毒,然後迅速的離開此處。至於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暫時不在考慮的範圍內。
雅間內傳蕩出一陣陣忽高忽低嬌呼柔吟,聲音之大,隻怕整個頂層之人都能清晰可聞,絕對的勾魂奪魄,無論男女,都直聽皮酥骨軟,氣血沸騰。
"她娘的,這聲音還讓人活不?直讓老子恨不得找個……"有人一臉扭曲的壓抑著,憤憤地嘶吼道。
"絕對的天賴之音呀!比我那媳婦的貓咪聲音動聽多了,足以彌補我那顆受傷的心了!"
"你丫才多大,連毛都沒長齊,咋就被這聲音弄出鼻血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打趣地言道。
"爺爺牙都快掉完了,還不是整日將小翠往屋裏拉,那聲音就和這一樣好聽!"一個稚嫩的男童聲音,天真無邪地說道。
頂層上的人都被這聲音弄得身心失調,心猿意馬,反應都是無比的強烈,卻是識趣的沒人前去打擾,甚至還希望這聲音再來得更高亢一點。
如果風三娘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弄出來的,絕對會奮身從樓頂直接跳下去,一頭栽進這萬傾的湖水之中。
此時的風三娘,體內的欲火已經完全褪去,身體的肌膚也已恢複了原來的白晰光潔,迷離的星眸逐漸的變得清明,像是在努力的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一切,怎奈都是一些零碎的片段,無法完整的連貫起來。
望著軟榻的一片狼籍濘泥,這才憶起了自己之前的瘋狂,嬌顏又泛起了菲紅;"怎麼會這樣,自己何時變成這般狂蕩?我剛才……"
"你被人下了迷情春藥,尚且渾然不知,若不是我即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雲天星迅速的穿上衣服,見風三娘還在有些茫然發呆,摧促道;"來,我幫你穿上衣衫,此地不可久留,必須盡快離開,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看到雲天星凝重的神情,風三娘乖巧的點了點頭,快速的穿著完畢。當她走出內室,看到雅間內的情形,不由倒吸了一口氣,這裏所有的一切桌椅設施都已蕩然無存,滿室木屑碎片,窗下還有一隻血淋淋的斷臂,分明是發生了一場慘烈的搏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自己怎會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