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間,雙方電光火石般的變幻了數十種劍招,詭異的是,雙方的劍勢竟在數十次的變幻交鋒中,竟未發出一聲撞擊之聲,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中演繹著驚心動魄的搏殺。
無聲的摶殺中,劍氣縱橫,人影翻飛的埸景嘎然而止。眾人一眼望去,但見兩道人影地踏空而立,相距十來米,靜靜地對峙著。
一片靜寂中,突然響起一聲痛苦悶哼,接著,便見一把劍從虛空中飛墜而下……
一滴,二滴……有血從虛空滴滴灑落地麵。
其中一人握劍的手腕處現出三道深可見骨的血痕,血正是從手腕間滴落下來。
“我敗了!”那位紫雲衛握住滴血的手腕,語音有些蒼涼,失落地道,“能告訴我,你的真實修為嗎?”
“不知道!或許比你略高一線。”胖子冷聲道,轉身跨下虛空。
那位紫雲衛聞言愣了愣,隻高一線?可能嗎?回想起來適才搏殺的情形,這胖子貌似根本未出全力,倒是有點像高手寂寞,找人試招的樣子。不由得苦澀笑了笑,隨即便跟著降下虛空。
"如非對方手下留情,你這隻手腕隻怕巳被連根斬斷了下來。"莫大統領一臉冷漠的說道:"此戰當真給人上了血淋淋的一課,以貌取人,絕對是武者的大忌。"
"更重要的是讓我等明白了一個道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位紫雲衛呼出一口濁氣;"直到現在,竟連對方是什麼實力修為都不知道,情何以堪?"
"接下來還剩最後一埸,你認為還有勝的可能嗎?"莫大統領望了一眼準備出戰的紫甲副統領,不過才五十出頭點,看上去猶似垂垂老矣,暮氣沉沉,一副行將就木的模樣。
"不知道?至少我同樣看不出這些人的實力修為,所以,不管挑選誰,接下來的這一戰都勝負難料。"那位紫甲副統平靜地說道,便跨步走了出去。
四戰連敗,一眾紫雲衛的氣勢此時幾乎巳落到穀底,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無盡羞憤和恥辱,似乎傾三江四海之水都洗不清,大有群情暴走之勢。
最後一位被挑中的黑衣人,竟是氣質儒雅的雲天星,當他走出來的時候,那位紫甲副統領一直微眯著的眼中,突然爆射一道驚人的淩厲目光,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劍,穿透虛空,銳利無比的鋒芒落在雲天星身上,令人皮膚隱隱生痛。
"半步靈神境!"雲天星一眼便看出了對方的真實修為,居然與自己的實力相當,的確是個不容忽視的對手。盡管如此,對他射來那道淩厲如劍的目光,仍然視若不見。你強任你強,輕風拂山崗。
兩人對麵而立,相隔十米。那位紫甲副統領的身上透出一股隱含陰寒至極的氣息,有若門縫中穿透出的陰風,如刀似針,悄無聲息地襲向對麵而立的雲天星。
一道冷冽的目光,亳不示弱的從雲天星眼中綻射而出,空氣中爆出一聲輕微的炸響,泛起陣陣漣漪波紋。
彼此間僅是一個眼神的碰撞,火藥味便如此濃烈。接下來的戰鬥又將會如何?人人的眼中都充滿無盡的期待,一場龍爭虎鬥的搏殺,必然驚心動魄,地裂山崩。
那位紫甲副統領微感驚訝地緊皺了一下眉頭,直到此刻,仍看不透對方的修為境界,在他的眼中,對方也不過三十出頭的模樣,如此年齡充其量也不過是生死境高階而已,這已算是高估對手了。這般渺小的存在竟敢對他散發出強大殺意,那是一種赤裸裸的藐視,絕不可容忍,必須讓他付出毀滅性的代價。
“都一把年歲了,一上來就用這種不入流的陰招,當真令人不恥!就你這副模樣,絕對屬於心術邪惡之輩”雲天星不屑地冷聲道。
“哼!你會為這句話流盡最後一滴血。”那位紫甲副統領陰寒地道,“本想留你一具全屍,看來是我太過仁慈了。”
“是麼?你就沒想過自己的死相,一定非常難看。會不會被人劈成兩瓣,滿腹內髒灑落一地。”雲天星十分血腥地冷笑道。
“希望你的實力如像舌頭一般鋒利,否則,我會將你身上的骨頭一節節敲碎,讓你生不如死。”那位紫甲副統領殘忍地舔了舔嘴唇,手中突然閃出一抹青光,直朝著雲天星無聲無息的電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