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八章我已經是手下留情了(2 / 2)

每一劍都輕靈飄浮,詭異無比地襲向全身要害,迫使佰流風不得不驚顫的撤槍回防自救。彼此間的攻防之勢頃刻顛倒轉換,一種深陷泥潭的憋屈感,直欲令人嘔血。

一時間,漫空都是紫電劍氣縱橫,一個攻得急,一個退得快,槍劍不斷碰撞,一聲聲無比刺耳的炸響,令空氣像水波般蕩開無數波紋漣漪。

以快對快,每一次的撞擊,佰流風都會感到一股強力的反震,一縷縷紫電氣勁透過槍身傳自手掌,手臂,一陣陣麻痛感令他握槍的手顫抖不已,手中長槍幾乎脫手而出。

心頭駭然,背心已然濕透,此時除了竭力格擋之外,連一槍都遞不出來,照此下去必敗無疑。佰流風心下一橫,身開陡然躍起,雙腳在半空連連蹬踏,騰起十米之高,烈焰槍芒在空中劃過一道血紅的弧線,將所剩的元力全部傾注在槍身上,絕命一槍。

一束紅光仿佛從雲層深處綻射而出,留下一抹閃爍流淌的血色劃痕……

飛馳的血色流光,肆虐狂暴,濃烈的殺氣洶湧澎湃,望之令人頭皮發麻,汗毛倒豎。慕容輕水的眼中閃過一抹凝重,收斂起淡然自如的姿態,緩緩地劃出一劍,仿佛扯動千斤重量般的凝重,無比遲緩地劃出一個圓弧紫電光圈。

狂暴肆虐的血色流光飛速的挺進,正欲摧枯拉朽洞穿一切,卻陡然被一團回旋的紫電氣勁包裹纏繞住,沉重的阻礙令其再難有所寸進分毫。

血色流光在綿柔的紫電勁氣中不停吞吐顫動著,隨即轟然爆裂開來,發出一聲天崩地裂般炸響,震耳欲聾。

佰流風孤注一擲的絕命一槍崩潰,在半空口中噴出一股鮮血,心神一泄,急墜而下,身形落地止不住的蹬蹬蹬……暴退數十步,最終禁不住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正欲竭力撐起身形,眼底忽然被一片紫光浸染,隨之頓覺喉頭一涼。一柄劍,二指寬,薄如蟬翼,冰涼的劍尖顫顫巍巍地頂著咽喉部位,稍一使力,勢必會血濺三尺。

"我輸了!"嗓音沙啞而低沉,像是從喉頭間勉力擠壓出來的,佰流風抹去嘴角的血漬,用槍撐著半跪在地麵的身形,俊美的臉上顯出一片英雄未路的悲切神色。

慕容輕水還劍入鞘,臉上無悲無喜,一片清冷;"你很優秀,同階之中應該很少有對手。我隻是個例外,你輸得並不冤。"聲音清冷,卻是實話實說,並不關心對方是否聽得懂,巳是飄然轉身離去。

佰流風如雪的白衣上殷紅點點,尤為的妖豔醒目,他雖然敗了,敗給了一個寂寂無名的女子,但他身上那股強者的氣勢,以及那張輪廓分明的臉龐,卻是讓人不敢輕視,尤其是那雙黑寶石般的星眸,目光所向,竟無人敢與之對視。

"你像是比我還敗得狼狽!"嚴赤火躍上戰台,快步上前去將佰流風扶起,卻被他倔強的推開,咬了咬牙,艱難的撐起半跪著的身體,眉宇間滲出一片冷汗。

"到底還是小視了女人,否則……"佰流風心有不甘,語氣飄忽的歎道。

"我已經是手下留情了!我不介意你恢複之後,再戰一場!"一道戲謔的語音遠遠的飄來, 一點沒給他麵子。

聞言,佰流風的臉一陣漲紅,望著慕容輕水的背影,緊咬著嘴唇,他當然知道如果再來一次,仍然還可能會是這個結果。最終還是在嚴赤火的扶持下,在無數目光的注視下艱難的走下台去。整個過程一片安靜,沒有人敢出聲譏諷,嘲笑,受傷的虎狼同樣招惹不起。

但,並不影響這些人敬佩被挑戰的陸隨風三人,畢竟越級挑戰這種事,不是什麼人都有膽嚐試的,更別說是戰而勝之了。

慕容輕水同樣並沒有上九層去取代失敗者的位置,而是直接走到八層的陸隨風身旁坐下,還沒忘向二層的紫燕和青鳳兩人招招手。

"什麼時候,八層之上可以帶同伴上去了?"

誰知道,兩人剛起身準備上樓,九層之上便傳出風素素清冷的聲音。

"茶道會的規矩,我剛看了一下,並沒有明確的說明,以前或許沒有過,但並不意味著不允許。不是嗎?"陸隨風淡然地道,帶著幾分針縫相對的味道,對方即然在刻意的針對自己等人,那還客氣什麼?一切皆由實力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