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一百二十二章將背交給對手是件危險的事(2 / 2)

"要知道,將背交給對手,是一件十分愚蠢而危險的事,也是所有大忌中最嚴重的一種。你似乎自信過頭了!"殷風月並沒回答陸隨風的問題,不知是聽不明白,還是在顧左右而言它。

彼此相距十米,竟還敢將背對著一個對手,也許下一秒便會遭到致命的一擊,如此簡單的道理沒人會不知道。

如果知之而無懼,隻有三種解釋;一是豬,二是在等死尋死,三是賭對方根本不敢動手,即便動手也取不了他的命,更有可能死的是出手之人。還有一種可能,那便是對方明知避無可避,所以故布疑陣,可是事情真如眼前的這般簡單嗎?

這是一道選擇題,麵對一個敢將背始終將交給對手人,近在咫尺,或許隻要一伸手便能重創取其性命。但,事出反常,最大的破綻往有可能是最大的陷阱。

"你的心跳像是有些絮亂,你在猶豫,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巳掉進了一陷阱,或是前麵有個坑在等著你往裏跳?"陸隨風的聲音仍是十分平淡,有若一潭無波之水。

嘶!殷風月聞言也是不由深吸了口氣,竟然可以這麼短的時間內探知人心的變化,這絕非一個普通的平庸之輩可以做到。

他做事還從不失手,包括這次設局陷害天外樓的行動,也是做得天衣無縫,神鬼不覺,皆因其生性謹慎小心,同時也異常敏銳多疑,事前通常都會做足大量的準備工作,包括收集對方的信息情報,踩點,這才會製定出周密的行動方案,一切盡在撐控之中。

然而,此時麵對這一擊必殺的大好之機,卻是破天荒的猶豫了。因為一切似乎太順利了,順利得有如喝水一般,反倒令其不敢輕易發出致命的一擊,心中還莫明地生出一種危機感,這是一個修者對危險特殊嗅覺。

所以,他非旦沒有冒然衝動的出手,全身毛孔反倒驟然擴張開來,麵對一個毫無防範的背影做出凝神戒備的狀態。看上去未免也太過風聲鶴立,疑心生暗鬼。

"連借刀殺人的事都做得出來,此刻卻仍然不敢出手,這絕不是你該有的風格。"陸隨風悠悠歎道:"倘若我掉轉身來,不知你是否還有信心出手?或許你真連半分勝算都沒有了。 "

從場上的情形看來,擁有隱匿秘法的殷風月占盡了上風,如同蟄伏在暗中的毒蛇,在窺視著獵物。隻不過,到底誰是獵人,誰是獵物?一時還真說不清。

戰台上的兩人耐心似乎都很好,都像是在等侍一個最佳的出手機會,發出致命的雷霆一擊。

"你為何直到此刻仍沒有急切的現身動手,難道認為時機還不夠成熟嗎?"陸隨風幽幽地道,盡管展開神念,仍無法準確地捕捉到對方的具體方位,很明顯,他在不斷地變換著位置。

"或許是吧!"飄浮的語音再次想起;"很久很久沒遇到你這樣的對手了。"語音中不帶絲毫的情感,聽上去陰森而冷酷,完全是一個頂級殺手的口吻。

陸隨風又幽歎了一聲;"你之所以遲遲沒有出手,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因為你巳失去了一擊必殺的自信,你說了這許多話,隻不過是為了驅散心中的那一抹極度的不安和緊張而已。我可有說錯?"陸隨風說話間,忽覺全身毛孔驟然擴張開來。

果然,隱匿在暗中的殷風月像是沉不住氣,終於率先動了。然而,令人大感意外的是,他的身形竟然是突然的朝後飛退,與此同時,三枚細如毫毛的飛針,卻是無聲無息的綻射而出。

隻不過,這種出人意料的攻擊方式,仍未逃出陸隨風敏銳的感之,至始至終都沒回頭看過一眼,那微不可覺的細微破風聲,讓他知道對方出手了。

這種陰毒的攻擊方式,分明就是殺手的風格,非旦手段詭異多變,且自我保護意識很強,一擊而退,不管結果如何,唯有安全的活著,才能再有機會讓目標倒下。

陸隨風大袖一揮,便將襲來的三枚飛針席卷,無須回頭便知對方已消失在原地,重新融入了空氣中,再也再捕捉著不到絲毫的氣息。

一個大活人在眾睽睽下,竟然眼睜睜地憑空人間蒸發,如非親眼目睹,當真匪夷所思。沒人出聲噓唏驚呼,埸麵反顯得更加沉寂,人人屏息凝氣,似乎都在試圖尋找那消失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