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有看見這小子是怎麼上去的?"有人還揉著眼,疑是自己眼睛出現了幻覺。
高台上的那位紫衣老者望向陸隨風,臉上帶著迷惑之色,而後突然出聲喝斥道:"你這小子是什麼人?還不趕快滾下來,那裏豈有你的立足之地!"
"嗬嗬!不好意思,本公子是這場比鬥的當事人,你老認為可有資格站在這裏?"陸隨風淡淡地出聲道,聲音不太,卻是全埸之人清晰可聞。
"你小子煉過器?"紫衣老者語帶戲謔地出聲問道。
"當然!否則,那有的勇氣叫板一位高階器帝,試問如沒有足夠自信和相應的實力,誰有膽登上這座高台?"陸隨風挺了挺腰背,看上去大有故弄玄虛之嫌。
"如此說來,你也應該是一位器帝了,老夫我怎從沒聽說過器帝之中有你這號人物?"那位紫衣老者毫不掩飾地露出鄙夷不屑之色。
"器帝麼?那到不是,不過也差不離。"陸隨風淡笑地回應道,說出來的話讓人一時間有些理解不過來。
"差不離是什麼意思?"紫衣老者真的聽得有點迷糊,卻也問到了點子上。
"這都聽不明白,差不離就是稍弱一點的意思。"陸隨風手一掦,亮出一枚器王標誌的勳章,頓時引來了埸上的一片唏噓聲。
"切!一個小小的器王也敢向堂堂的高階器帝叫板,簡直狂妄致極,不知死活。"
"嘖嘖!當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不過這份膽魄和豪氣,倒也令人驚噓狂歎,至少在埸中人沒人能做到。"
大殿內的唯一包廂,並不寬敞,擺設也很簡單,龍椅鳳位各一張,另外唯有一張專供品香茗用的特製桌子,一壺香茗,兩副杯具,一廉輕紗低垂。
"一個器王小子敢直麵中階器帝,未免也太過囂張了,這個時候還顯得如此淡然輕鬆,像是根本沒將這紫丫頭放在眼裏。難道他真自信到可以忽視器帝的程度?"大殿包廂內的輕紗後,透出一縷淡淡的幽香,這種獨特的氣味通常都出自女人的身上。聞香識女,從這高貴清雅的幽香中,大致可推測出這包廂中女子的身份地位和品味。
包廂內端坐一位麵罩紗巾的女子,一襲裙衫賽雪,三千青絲飛掦,透過罩麵的輕紗,矇朧中隱約可見一張瓊鼻鳳目,精致得令窒息的麵部輪廓,令人禁住不想一窺那輕紗麵罩下的絕世芳顏。豐盈娥娜的體態,舉手投足止間透出一種高貴優雅的風韻,又蘊含著一股淡淡的威壓,令人心生敬畏。
沒人知道這位不帶一點人間煙火氣的女子,芳齡幾許,隻聽說過紫薇城中有位絕世傾城的女器聖。除此之外,從沒人見過其真實的容顏,同時也尋到任何關於這位女器聖的更多信息。
廉內的女子語音低廻宛轉,蘊含著一種特有磁性,言語間自然流露出一股強大的氣場,讓人生不起反抗之心。
"這小子隱藏得太深了,絕非表麵看上去的這麼簡單,師妹這次隻怕是看走眼了。"包廂中開口回應的人,是位男子的音調,齊肩的長發十分隨意地向後束起,方方正正的臉,三縷長須及胸,看上去也就五十上下的模樣,在其身上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氣勢威壓,令人生出一種樸實無華,卻又蘊含著一種飄逸清雅,超然物外的灑然氣韻。
這男子即稱這位女器聖為師妹,其身份至少也應該是一位器聖的存在了。
龍椅鳳位上,兩位充滿著迷幻色彩的男女器聖,悠然地品著壺中的香茗。兩人的視線目光掃視著沉寂無聲的全埸,所有人頓覺全身一緊,似被一股淡淡的無形威壓籠罩,人人額頭見汗,卻不知道這般無形的威壓來自何處。
"哦!師兄這是在說我年邁不堪,老眼不濟了?"女器聖冷哼出聲;"這小子的骨齡也就是二十左右,這世上有見過如此年輕的器王麼?"
"嗬嗬!雖然多年未見,師妹的風彩卻是仍舊如昔,甚而更勝從前。"男器聖由衷的說道,沒有一點刻意奉承的意思,聽上去很是入耳。
紗巾下的紅唇淺淺一笑,吐氣如蘭地幽幽道:"師兄,有沒有興趣賭一把?"
"哦?師妹每賭必輸,隻怕這次也不會有所例外。"男器聖饒有興致地言道:"說吧!這次想要賭什麼?"
"娶我!唉……"女器聖幽怨的輕歎一聲:"算了!就賭你輸了留下來陪我十年。如何?"
"這個……有選擇嗎?"男器聖的額頭前明顯的升起了一條黑線,這個賭注對他來說的確太重了些,他對這位師妹真心的嗬護有加,卻是無論如何都生不出那種男女間的愛戀之情,所以才會常年遊曆於外,甚至一去就是十年八年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