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大娘心在滴血,隻怕此刻連死的心都有。對於擁有千年以上悠悠歲月的她來說,區區百年光陰又算得了什麼?不過才是春心浮動的妙齡期而巳,她的身體仍是晶瑩如玉,肌膚滑潤得如水欲滴。芳心更是柔情似水,春潮輕蕩,仍是那麼的含蓄羞澀,怎容得……
大娘此刻的心已沉到了穀底,被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和無盡的差辱吞噬著。她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裸露於光天化日之下,這種恥辱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高高在上的她,是女人,所以此刻寧可死,玉石俱焚,便是她此刻唯一的念頭。
隻不過,她也更清楚的知道,對方已經留手了,否則,自己此刻絕不會完好的站著,隻怕不死都會遭受難以承受的重創。
對方的"驚電無恨"是絕對的隱殺秘技,對方似乎隻是旨在逼自己認輸而巳,否則,此刻就不是僅僅衣衫碎裂,春光外泄,卻毫發無損的埸景了
那一絲紫電光弧爆裂的刹那,足可在傾刻間撕開她的胸腔,令內腑五髒灑落一地,對於一個女人而言,死相未免就太難看了,這死法會讓靈魂永生永世沉淪於萬劫不覆的深淵。
她的感覺沒有錯,雲無涯的確未對其生出殺心,當下的處境實在不易殺人。相對春光大泄,也不過是令一眾色男飽死眼睛,餓死那什麼的………而己!
盡管一上來,雲無涯就險些著了她噬骨媚功的道,不過,這也是一門功夫,也是對方實力的一部分,要怪隻怪自己心境修為不夠。經此一役,反倒有若暮鼓晨鍾,令人幡然醒悟。
大娘此刻若再不識趣,這大把的歲月算是白活了。人在倒飛的空中,念動間,生出一蓬寒冰雪霧,遮掩住眾人的視線,迅速地籠罩包裹住整個身軀。
雪霧散盡時,大娘巳披上了一件衣衫,精致玲瓏的麵龐上染上一抹煙紅,眼神中裝滿了驚,怒,羞 ,柳眉倒豎地從牙縫中擠出一句;"小子可惡!老娘要撕碎了你!"
"對……對不住,一時沒控製好火候,絕非有意為之。"雲無涯紅著臉,驚顫出聲;"我的確真沒怎麼看清楚,隻是……"
"哼!裝什麼裝,算你手下還有分些分寸,否則,老娘定會你拚命!。"大娘怒哼一聲,一甩頭,三千青絲飛掦,隨之忽然展顏一笑;"我輸了!雖心有不甘,確是不爭的事實。"
畢竟是靈神境層麵的人物,心境修為卻也非常人所能比,自然拿得起放得下。目光在陸隨風等人身上掃過,心中暗自思忖著,世俗界怎會一下出現這許多頂級強者?
"以你的目力,絕對的纖毫畢現。哼!便宜你小子了。"大娘羞惱地怒橫了一眼;"最好從記憶中徹底抹去,否則,老娘咒死你!"
"那是!沒想到都已是上百年的老貨了,看上去居然還如此鮮嫩。"雲無涯輕聲地嘀咕道。
"你說啥?嫌老娘……讓你媳婦出來比比!"大娘的聽覺像是尤為敏銳,這都被聽見了。
這話真不怎麼好聽,見到對方一副要發彪的樣子,雲無涯立即轉過話鋒;"還要繼續嗎?放心!下次我一定會將分寸拿揑更好。"
"還來!"大娘幽怨地撇了撇唇;"你不會還想將老娘裙衫也剝光吧?呸,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大娘再次掃視了陸隨風等人一眼,個個都危險級的人物,真不知那少峰主怎會招惹上這群人,不被弄死才是怪事。
此時日上中天,烈日炎炎,大娘的這一眼,讓在埸的所有人頓時感覺寒意陣陣,心中一片冷涼,足見其所修習的寒冰氣息巳到了登峰造極的層麵。雲無涯的適才一戰,可謂贏得十分的僥幸驚險,如繼續戰下去,勝負之間還真是充滿了未知的懸念。
在這片世界,沒有人會和你講公平,講道理,隻要你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你就可以霸道的隨意殺人,當然,你下一刻也可能被更強大的人踩在腳下,殘酷的規則,唯有適者才能生存下去。
兩戰完敗的事實,而且都是長老級人物,足以讓人意識到就算想無恥的忽視之前的約定,也巳無法繼續留下這群出籠的猛虎。
尤其是閣樓內的那位紫薇峰主,此刻的臉色更是陰沉得欲要滴出水來,緊握的雙拳發出"哢哢"之聲,眼見自己精心設計的殺局,竟是被對方一環環的化解,如不是有這些老家夥在場見證,那裏還坐得住,這最後一戰絕對會親自出場,以他靈神境高階八品的修為,也隻有陸隨風勉強能與之一戰,而且想要取勝的可能不會超過三成的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