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必!命都沒了,至於屍體變成什麼樣,都顯得不重要了。"陸隨風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
柳銀劍折扇輕搖的走到陸隨風麵前,語帶戲謔的出聲道:"你本可做一個縮頭烏龜,雖然很丟人,卻能好好的苟且活著。為何還要這般愚蠢的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
"你本可以繼續扮演你的紈絝角色,逍遙快活一世,至少不該招惹對一個完全不了解的人。所以,你的結局注定會很悲催。"陸隨風露出一抹諱莫如深的淡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更清楚你一心想要致我於死地。隻不過,這就要看你是否有這份能耐了?"
"切,你不過也隻會玩幾手金針而已,擊敗你就像揑死一隻螻蟻一樣容易。"柳銀劍禁不住笑了起來;"說說看,你是什麼境界修為,值不值得本少動用真才實學?"
"不知道!從沒認真的測試過。"陸隨風的確沒有打妄言,一臉坦誠的實話實說;"但,我卻猜得出你是什麼修為境界,我說這話,你可相信?"
"編,繼續編!"柳銀劍不屑的冷笑出聲;"你若是真能猜得出來,母豬都會上樹。"
"不就是一個小小的生死境高階而已,至於這麼牛氣嗎?"陸隨風不屑的掀了掀嘴角;"沒見剛才那老者,可是貨真價實的半步靈神境巔峰,前車之鑒,千萬別步了後塵。"
"嘶!居然真的被你小子胡亂給猜中了!"柳銀劍聞言也禁不住深吸了口氣,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神色。
"猜?算是吧!"陸隨風也懶得過多解釋;"你在同輩之中的確算得上優秀,隻不過,挑戰我,是你一生中犯下的,最愚蠢而悲哀的錯誤。"
"哦,何以見得?真不知你這份自信是從那裏借來的?"柳銀劍一臉不以為然冷笑出聲,知道對方多言善辨,不過是在故弄玄虛而已,絲毫沒放在心上,仍是麵帶不屑之色。
"因為你在我的麵前,渺小得實在連螻蟻都算不上,甚至連對話的資格都沒有。"陸隨風說話間,臉色卻是漸漸地冷了下來,看上去沒有一點戲謔說笑的意思。
柳銀劍見狀,也是略微楞了一下,隨即怒極而笑,不再刻意掩飾自身的修為,一股強悍的氣息從身上一下逸散出來,眼眸中湧動著凜然的殺機。
雙方不再繼續唇槍舌劍的爭鋒,逐漸的拉開距離,陸隨風仍是一副古井無波的模樣,柳銀劍的身上氣勢卻像是漲潮的海水一般,一股股對著陸隨風奔湧而去。
"哼!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柳銀劍冰冷出聲,話音落下,手中折扇一收,遙遙隔空點出。
前方空間在這隨意的一點之下,就像平靜的水麵突然震顫,而後蕩漾起一道道漣漪波紋,與此同時,柳銀劍的左手化作掌刀,隨著漣漪波紋的滾蕩,一下便出現在了陸隨風的麵前,掌刀如電,直接劈開了陸隨風的頭顱。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發生得太快了,尤其是上官清雪,更是被驚得轟然直起身來,眼角餘光不經意的掃向身旁的紫燕和青鳳,發現兩女的臉上卻是仍帶著淡淡的微笑,這才驚覺了自己的失態,再望向台上時,卻沒看見腦顱裂開,鮮血迸濺的埸麵,但隻見陸隨風的身影竟然在緩緩消散開來,居然會是一具殘像!
掌刀過處,陸隨風的身影這才重新顯現出來,一臉戲謔的望向驚詫無比的柳銀劍;"聚星閣的幻影掌,果然不凡!隻不過,若是僅僅如此,那最後躺下的一定是你!"
"很好!沒想到你小子也是一個扮豬吃虎的角色。有趣!"柳銀劍臉上的不屑之色逐漸隱去,眼眸中卻是充滿了滾蕩的戰意和濃烈的殺機。
說話間,手中的描金折扇一掦,扇麵迎風一展,宛如孔雀開屏般璀璨奪目,扇麵在手心輕靈的一旋,幅散出一圈圈的淡藍色的光環,讓人視線一陣迷亂。這已不是一把舞弄瀟灑風雅的普通折扇,而是一種優雅的殺人工具。
唰唰唰……
柳銀劍握扇的指拇一搓一揉,扇麵開合間,眼前的空間一蓬光芒爆閃,旋即在空中劃出一道玄奧的藍色光弧,四周的溫度一下到了零度。
冰封千裏!一扇舞出,天地瞬間變得一片晶瑩剔透,仿佛像是一個巨大的玄冰囚籠,一下將陸隨風籠罩在其中,一股強大的寒冰之氣凍結著這一方天地世界,束縛著一切。
"無知的小子,就算你化身無數,也難以遁形!"柳銀劍冰冷的語音響起,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俯視著下麵的陸隨風,臉上透出一抹猙獰的殺意;"來吧!看看最後倒下的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