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在這裏搗什麼亂,再不盡快下去,本少不介意替你的長輩教訓你一下。"台上的柳銀劍皺了皺眉,一臉不耐的威脅出聲。
"白癡!"發出這聲冷哼的人,正是剛出現在台上的那道嬌小的人影,有誰敢肆無忌憚當麵唾罵這位聚星閣的少閣主,絕對數這隻鳳莫屬了。
"小丫頭找死!"柳銀劍何曾遭遇如此鄙夷不屑的唾罵,眼眸怒睜,目中殺機畢現,一旁的那位七長老正欲出聲阻止,他的身形巳衝天而起,直朝青鳳的立身之處飛掠而去。
嗯!柳銀劍人在空中,不由輕"嗯"一聲,自己在空中身體奔行了許久,卻仍和那丫頭保持著原來的距離,見鬼了!
驚愕中,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巳被禁固在了空中,渾身上下似被一根無形的絲索牢牢地捆綁著,竟然無法動彈分毫,而且越是掙紮,絲索就勒得越緊,仿佛巳勒入了皮肉之中,整個人就這樣靜靜懸浮在半空。
"鳳兒,放了他!"陸隨風淡淡地出聲。
"哼!區區一個小小的生死境高階,也敢對本鳳兒心生殺機,真不知是誰在找死!"
柳銀劍的耳畔傳來一道鄙夷不屑的語音,心神駭然一顫,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小丫頭,那裏會像看上去的這麼清純可人,這才叫做真正的殺人於無形,如果對方想要自己的命,甚至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砰!柳銀劍的身體從半空重重的墜落地上,像皮球似的蹦彈了幾下,這才感覺渾身一鬆,手腳的束縛頓解,一個鯉魚打挺翻騰而起,一臉潮紅的垂首撣著身上的塵土,神色間看不見一點想複仇的怒意,少閣主的霸道脾氣也不知去了那裏?
"被一個小丫頭弄成這樣,簡直丟盡了聚星閣的臉,還不速速退下!"七長老惱怒的厲喝岀聲,這是在給他找台階下。
"哼!這筆帳本少記下了!"柳銀劍丟下一句狠話,目光怨毒的橫掃了陸隨風和青風二人一眼,這才羞憤不已的轉身離去。
七長老目視柳銀劍離去,回過眼來才發現陸隨風也不知什麼時候沒了蹤影,空曠的台上唯剩下青風一人,仍在不停地擺弄著胸前的兩條小辨,看上去一副嬌小玲瓏,清麗可人模樣,絕對和打打殺殺的事沾不著一點邊。如不是之前小小的露了一手隔空縛人的手段,還真沒人會將她當回事。
隻不過,這點手段,看在這位七長老的眼裏也隻能算是雕蟲小技而已,況且還有偷襲之嫌。當然,雖說乘人不備,卻能將一個生死境高階瞬間製住,也不是什麼人可以輕易做到的。尤其還是一個尚未成年的小丫頭,能擁有這種手段,也足以讓人為之刮目相看的眼前一亮。
這位七長老自然不會例外,可是,無論他怎樣看,仍然還是那個清純得不沾一點俗世之氣的小丫頭,僅此而已,再也捕捉不到一絲足以讓人警惕的信號。
一老一少,就這樣靜靜地彼此凝視著,充滿著一種即詭異,又帶著幾分嘲諷意味的色彩。
滿埸坐著一堆大老爺們,隨便走出一位都是修為不凡,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卻是個個一臉發綠,像龜頭般的緊縮著,眼睜睜望著一個寇豆年華的的小丫頭,被一個活了上百歲的老怪物欺淩,卻沒一人有膽色站出來說句公道話,人人心中反倒是暗暗生出一絲莫名的期待。
或許是初生牛犢不畏虎,無知者無懼。然而,隻要仔細想想便釋然了。要知道,能在這種場合上台應戰的人,又豈會是腦殘的豬頭?
在坐的大人物們那一個會是省油的燈,再糊塗也不會忽視這種顯而易見的事,所以,一切都不像看上去的那麼簡單,同樣充滿了令人料想不到的變數和懸念。
"嘖嘖!居然讓一個小丫頭片子跳出來,這是對老夫的一種極度羞辱,還是換一位有血性爺們上來吧!。"月長老露出無盡鄙視的嘴臉,不屑的譏諷出聲道。
"切!一個靈神境初階而已,值得這般囂張狂妄的目中無人麼?"青鳳一甩小辨,麵帶不屑的掀了掀嘴角;"說句不怕你吐噴血的話,換個場會,就你這貨色,連給本姑娘提鞋都嫌不夠資格。挑戰你這老烏龜,絕對是本姑娘鳳兒一生最大的恥辱。"
嘩!全埸頓時一片嘩然,人人目瞪口呆,這是所有人聽過的最絕品的罵詞,全文幹淨利落,不帶一個汙字,卻將人的尊嚴剝得一絲不存。
沒見那位七長老直聽臉色連連變幻,由紅變青,最後更是一片綠色,沒噴血算是神經大條,心髒夠堅韌強大的了。盡管如此,還是須發盡張的禁不住怒極而笑,笑得四周的空氣發出"嗡嗡"顫鳴,一身長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